蘇奕這邊剛剛出關。
那邊,石青璿便過來了,顯然是察覺到了他的動靜。
而此時再看他。
雖隻短短幾天,但此時的他明顯跟來時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
臉上倒還不顯,但脖頸以及露在外麵的手掌卻是白皙剔透,晶瑩如玉,儼然比起最為絕色的美人肌膚還要來的更為細嫩。
“還說青璿常年吃素才能這麼清瘦白淨,結果你這一個大男人,皮膚比青璿都要……嗯?”
石青璿眼底剛剛流露一抹羨豔神色,隨即反應過來,驚奇道:“你戴了人皮麵具?”
“看的出來嗎?”
蘇奕緩緩睜眼,詫異的看向了石青璿。
他自信單就製造人皮麵具的本事縱然不及魯妙子,但其他麵具還好,唯獨這張乃是在輪回空間裡造就。
用料考究,乃是製造矽膠娃娃的高等材料,絕對勝過魯妙子的手段。
“皮膚顏色差異這麼大,早該想到了。”
石青璿卻輕輕哼了一聲,不悅道:“青璿與你交心,你卻對青璿藏頭露尾,連真麵目都不敢暴露,你是有多見不得人?”
“倒也不是見不得人,隻是我的身份特殊,為了便於行動,所以才戴了張麵具。”
蘇奕這時也察覺到了異樣。
手掌以及手臂的顏色比起之前要白皙了許多。
看來,應該是明玉功的突破,不僅讓他對於明玉真氣的駕馭更多了幾分的如臂驅使,順心自如。
更連皮膚都好了幾分。
蘇奕笑了笑,伸手在臉上撫過,將人皮麵具揭了下來。
石青璿先是麵色期待,畢竟這可是邪帝真容。
可片刻之後,她臉上露出了無語神色,說道:“所以你有在麵具底下再套一層麵具的習慣麼?”
蘇奕聞言一愣,抬手,明玉真氣彙聚間,一麵冰鏡在他的手中凝結。
這種神奇的手段,讓石青璿忍不住微愣。
而蘇奕看著鏡中真容,同樣錯愕。
之前穿越,無論是左冷禪還是龍嘯雲,相貌其實都與蘇奕一般無二,隻是年齡略大些,看起來就好像是經過了十幾年歲月洗禮的滄桑大叔一樣。
也正印證了係統的話。
這些身份,其實都是他的前世。
是以為了便於行動,蘇奕才提前製造了一張與自己實際年齡一模一樣的麵具,用來當作馬甲,倒是再合適不過。
可現在看來……
隨著明玉功的精進,蘇奕的真實麵容也越發的趨向於年輕。
雖然楊廣年已近四十,但功法養顏之下,他看起來,也就是隻比戴著麵具要稍稍大上幾歲而已。
蘇奕無語道:“我武功大有精進,結果你在意的卻隻有麵容嗎?”
石青璿這才恍然大悟,驚道:“你竟然真的修煉成了不死印法?”
蘇奕笑道:“隻是取其精華,融入我的功法之中而已,畢竟我的功法本身就可以包容各種不同的功法,不死印法雖然很神奇,讓我額外的多費了些心思,但好在也算是找到了解決的方法。”
融合了補天閣與花間派的功法,更以無上佛法中和,不死印法確實神奇。
但若說對生死二氣的運用,恐怕當世……
不,恐怕整個輪回空間裡,都很難找到能超越太極拳的理論了。
要知道,當初劇情中張無忌就曾感慨,九陰真經與九陽神功各走極端,至陰至陽,難以互通,就算是他也難以駕馭。
若是尋常人同修兩門,恐怕非得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也就隻有他的太師父張三豐,才能以其曠古絕今的武學修為,將兩者互融為一體。
而太極拳,可正是張三豐一生修為的精華總結。
生死二氣固然神奇,卻也難脫陰陽。
太極拳的理念不僅能讓蘇奕完美的駕馭生死二氣,甚至可將其互融轉化。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蘇奕雖是剛剛接觸不死印法,但此時若單純對於生死二氣的運用,他已經開始直追石之軒幾十年的理解了。
蘇奕沒有給石青璿詳細解釋的意思,他問道:“可以出發了嗎?”
“可以,隻是青璿從來都沒有當過誘餌,還是第一次,實在是沒什麼經驗……”
“沒關係,我教你。”
蘇奕微笑道:“隻要聽我的,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就行了。”
“那我們去哪裡?”
“先去樂壽吧。”
“樂壽?那裡不是正在清剿叛逆嗎?”
“所以我們才要去……畢竟之前傳說中的石大家輕易不為人演奏,如果突然跳出來,一個城市接著一個城市的巡演,到時候傻子都知道有問題了。”
石青璿幽怨的歎道:“青璿隻是不喜歡為人表演而已,雖然隻是表演簫藝,但……總有種搔首弄姿賣弄技藝的感覺。”
蘇奕的笑容帶著強大的自信,“放心吧,聽我的,沒問題。”
看著蘇奕那親切而又和善的麵容,石青璿突然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
七日後。
一則消息,迅速傳遍整個江湖。
石青璿大家外出遊曆,無意中途經樂壽,眼見隋朝大軍清剿叛逆之後,竟對那些從眾百姓秋毫無犯。
更主動送出食物、開設粥棚,為百姓們分配良田,減免賦稅。
讓百姓們得以有一條生路。
一時間,石大家有感百姓之淒苦,在粥棚之外,親自為那些百姓們演奏一曲。
歌曲之憂傷,令無數百姓們為之感懷。
更讓那些驍果軍的戰士們紛紛落淚,隨即高呼陛下萬歲……
因為他們這一次不是為傷害而來,而是為了解救這些百姓們。
而如今,他們成功了。
而後,石大家更是親赴各處戰場,以簫聲撫慰那些戰士們的心靈,希望戰事能儘快結束。
短短十餘日的時間裡,竟接連吹奏了七八場。
………………
“等等,停一下,不……不要再繼續了,青璿已經受不了了。”
客棧裡,石青璿麵紅耳赤。
哪怕是心境淡雅如她,此刻也忍不住麵露幾分惡狠狠的惱羞成怒。
憤怒道:“你是邪帝嗎?你真的是邪帝嗎?堂堂邪帝,什麼時候淪為了那個昏君的走狗?你……你你……你這些話太無恥了。”
“啊?無恥嗎?你不讓我加的東西,我都沒加呀。”
蘇奕詫異的翻著手中準備好的流言劇本,說道:“石大家有感於當朝明君之聖明,於是主動為其演奏一曲……這些詞你不喜歡,我就沒加……”
“但這段時間裡,你帶著青璿,分明是來幫著那昏君助威來了。”
石青璿羞的都快哭了,“青璿本就不喜歡拋頭露麵,更對為人演奏排斥無比,但你卻……帶著青璿到那萬眾之下,還逼青璿為那麼多人演奏,還傳出這麼過分的流言……”
“但你不也沒有拒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