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必急於一時。”
單美仙心頭微動,她本來也不知道該如何將自身的功力輸送到邪帝舍利之內。
但若是有邪帝留下的法門的話,也許,她可以將功法逆推……
等到準備好之後,再將功力反輸就是。
“好!你去準備吧。”
“那婉晶就有勞陛下多多照拂了。”
單美仙考慮到自己接下來要細細斟酌功法,恐怕沒時間照顧自己的女兒了,交給這位陛下應該是相對較為安全的。
當下,回去對自己的女兒交代去了。
………………
與此同時,同一時間。
巴蜀。
一處僻靜優雅的莊園之內。
赤足白衣的少女神色本來極為從容。
甚至於可能帶著幾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雀躍。
從蘇奕手中討來了邪帝令。
也就代表著她現在不僅是陰癸派的未來宗主,更是邪極宗邪帝的紅塵行走。
同時身兼聖門第一宗門,以及地位最高宗門的至高地位。
對於她而言,此行其實就是耀武揚威來了。
順帶的宣布一下自己的命令,讓你們這群小垃圾都得遵從於婠婠大小姐的號令。
本該是這樣的。
老君觀、魔相宗、真傳道無不是如此。
滅情道可以忽略不計。
但到得天蓮宗之時,當婠婠得知胖賈安隆的死訊之時,便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太對勁。
她可是知道的,陰癸派召集眾多聖宗奇襲慈航靜齋,天蓮宗可是並未響應的……
不奇怪,是個人都知道胖賈安隆是邪王石之軒的小弟,自然不會尊陰癸派的號令。
可之前眾多聖宗之人在慈航靜齋之內身死。
按理來說,天蓮宗斷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擴張機會。
可誰料得,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胖賈安隆竟死了?
莫非是魔門內訌不成?
可好歹也是堂堂一宗之主,誰有能力殺死他?
而當婠婠找到花間派之時,卻詫異的發現……
“什麼?侯希白也死了?”
婠婠那本來還頗為輕鬆的神色瞬間便變的凝重了起來。
在蘇奕的麵前,她嬌憨天真,懵懂可愛,儼然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蠢萌小姑娘。
在皇宮裡叫她小丫頭,她不挑理兒。
但到得外麵……
陰癸派少宗主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而當檢查罷侯希白的屍體之後。
婠婠神色更為凝重了。
出手之人,並非是她所知的任何一門一派的武功招式,反而透著幾分的詭異……
“有點意思了。”
婠婠輕輕嗤笑了一聲,喃喃道:“人家本來還想好好的過一過兩道六派共主的癮呢,你們倒好,竟然開始悄悄的暗算起了人家的屬下,胖賈這種惡心人死就死了,侯希白可是人家內定的跑腿的,看起來,你們是在以我們聖門為目標麼?人家可真的是有一點點好奇,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於將我們聖門之人視為獵物呢。”
旦梅目光在侯希白身上那一道猙獰的傷痕上掃了一眼。
擔憂道:“侯希白乃是邪王石之軒的弟子,實力不弱,對方能殺
死他,必非泛泛之輩,我們是否需要將此事報於宗主知曉?”
婠婠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即搖頭道:“不必,祝師事務繁忙,我若是連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也不必再做這個什麼陰癸派宗主,以及兩道六派的紅塵行走了。”
陰癸派宗主還好說,紅塵行走什麼鬼?
旦梅很識趣的點頭應聲。
“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人家可是越來越好奇,到底是誰在獵殺我們聖門中人了。”
婠婠低笑起來,笑聲在旦梅聽來,卻是心頭微寒。
陰癸派少宗主,又豈是良人了?
蘇奕對這一切,自是毫不知情。
此時的他已經踏上了前往太原的腳步。
臨彆之前,他留下了幾道旨意,分彆交給了來護兒、楊義臣等人。
還有飛馬牧場和東溟派!
讓他們做好準備,戰爭,即將開始。
但在攘外之前,必先安內才行。
“舊的佛門,我已經容不下了,你這新的佛門還妄想要取而代之,分享我打下來的肥肉?是不是想的太好了呢?”
蘇奕騎在馬上。
隻是心念一動。
胯下馬匹隱隱然間似乎感受到了天地意誌的召喚,主動的自發向前奔了起來。
這是他新研究出來的一些小小的神奇異能。
自從吸納了邪帝舍利之內的精元之後,蘇奕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起了一些極為神奇的變化。
隱隱然間,他似乎能感悟天地自然之韻律。
然後通過這韻律,與其他自然生物建立一些獨特的聯係。
換言之,他亦成了自然的一部分,連帶著修煉之時,因著這自然韻律的奇妙感觸,進步亦是神速無比。
這就是先天道體的感覺嗎?
“正好,拿四大聖僧,測驗一下我如今的實力。”
蘇奕微微伏低身子。
千裡馬嘶鳴一聲,突然間萌生出了一股縱意狂奔的衝動,隨即化衝動為動力。
向著太原方向疾馳而去。
三日後。
雙人雙騎,已是趕到了太原地界。
單婉晶跟在蘇奕身後,嘴巴有些發鼓。
顯然積攢了很多不滿。
她問道:“之前問你一路了,你就隻是閉口不言,現在都到地方了,有什麼計劃你也該說出來了吧?明明有大軍你卻不帶,就隻偏偏帶了我一個人過來,你究竟打算怎麼做呢?先說好,不是我不賣力,而是我的本事在這種場景下恐怕很難起到什麼作用,你有什麼計劃,最好先跟我通通氣吧!”
“計劃早就有了。”
蘇奕淡淡道:“闖進去,找到人,然後出來!”
他神色淡定從容。
語氣輕鬆的好像是去早餐店買一屜包子一樣。
說出的話,卻是讓單婉晶忍不住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無語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