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未到,狂風先至,路小凡隻覺得身體一浮,已給狂風掀了起來。他一驚,忙運功穩住身體。但這時候,那道金光已至,光彩耀眼。
路小凡一慌,忙使出誅妖劍法中的截式,截住了那道金光。不過,雖然他勉強截住了那道金光,但還是給金光的餘力震得飄了起來。
看路小凡能擋住自己這一擊,那黑衣首領一愣,似乎不是很相信。
路小凡落地之後,突然覺得體內的精氣翻騰不已,很是難受,不由張口不斷狂吼,那樣子很是痛苦,讓他整張臉都變形了。
他每吼一聲,他的體內的精氣就迅速糅合一次,同時,他的元神就成長一點。
看路小凡舉止怪異,那黑衣首領驚疑不定,以為路小凡在使什麼厲害的法術,一時不敢冒進,站在那裡全神戒備的。
路小凡這一吼,就停不下來,仿佛之前集積了太多力量,需要釋放出來。又或者是積壓了太多的壓抑,在這瞬間,全部把它吼出來。
隨著路小凡不斷嘶吼,蘊藏在他體內的精氣不斷湧出來,又不斷地糅合,而每糅合一次,他的元神都在快速成長,沒多久,他的元神便大如夜明珠,而且還在成長。
路小凡一直吼了近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來,便發現他所看到的東西都變了,首先,他第一眼便看到那黑衣首領體內有個夜明珠般大小的元嬰在不斷地轉動,這應該就是他師父說的元神。
看自己已能看到對方的元神,路小凡又驚又喜,知道自己的法力已經去到大仙級彆。他猜測,他之所以一下子進階大仙級彆,應該是那三顆靈丹的功效。
一想到靈丹,他便想到杜靑兒,忍不住向杜靑兒的屍身看去。
但他這一看,不禁怒火燃燒,原來他發現杜靑兒的屍身已經不見了。
難道是土福門弟子趁他不備,偷走了杜靑兒的屍身,準備毀屍滅跡,來個死無對證。
想到這裡,路小凡仰天一吼,然後指著土福門那老者罵道:“無恥之徒,竟敢趁我不備偷走我同門的屍身,以掩蓋你們的罪行,真是卑鄙至極!”
那老者喝道:“胡說八道,我們要她的屍身何用?!”
“還想狡辯!”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們沒有動過那妖孽的屍身。”
“住口,不準說她是妖孽,否則我割下你的舌頭!”
看路小凡如此放肆,那老者再也忍不住了,叫退那黑衣首領,親自下場。
看他下場,正合路小凡的心意。他已經看出,那老者是大羅仙級彆,自己剛進階為大仙,應該還不是他的對手,如今他下場,正好用鈴鐺出其不意地製服他。
想到這裡,路小凡說道:“死老頭,你想怎麼比試?是文鬥?還是武鬥?”
看路小凡比自己還老得多,竟然叫自己死老頭,那老者哈哈一笑,笑罷,說道:“你的意思是要與我比老嗎?”
剛才他看著路小凡從小仙跳到大仙級彆,甚是怪異,倒也不敢輕視路小凡。
路小凡笑道:“這個不用比,結果一目了然。”
“那你的文比是個什麼比法?武比又是個什麼比法?”
“文比,就是比法器,看誰的法器厲害;而武比,就是雙方竭儘所能,拚過你死我活。”
那老者聽了,心裡想道:“他是金星門弟子,如果殺了他,勢必引起兩門的爭鬥,沒有必要,何況今天的事情有點糊裡糊塗的,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如此糊裡糊塗地拚個你死我活,也不值得。”
想到這裡,那老者說道:“我們文鬥好了。”
看他中計了,路小凡心中暗喜,說道:“既然是文鬥,那說明我們都是文雅人,既然是文雅人,那尊老愛幼自是不用說的,我年紀比你大,應該由我先出手。”
“好,你先出手。”
路小凡轉過身,偷偷拿出鈴鐺,然後又轉過身,說道:“我們的距離太遠了,我老人家的眼睛不好使,哪知道你會不會使詐。”
那老者笑了笑,說道:“你言之有理。”說著,便邁出步子,走向路小凡。
看他越走越近,路小凡身體一提,突然躥到他的身邊,然後手裡的鈴鐺一搖。
隨著三聲叮當響,那老者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但他的姿勢有點搞笑,一隻腿站著,一隻腿抬著,想放,卻放不下來。
看鈴鐺有效,路小凡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好在穩住了。
現在大敵當前,他不能得意忘形,必須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才有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