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路小凡在淑清宮住了下來,萍萍一有時間,就為他撫琴,為他唱歌。有萍萍相伴,他的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萍萍比以前更加嫵媚,更加溫柔,更加善解人意,雖然她已是水鏡門弟子,但在路小凡的麵前,她還是以丫鬟自居,隻要路小凡有所求,她必有所應。不過,路小凡一直沒有把她當丫鬟,而是把她當家人,當朋友。
與萍萍相處越久,他就越覺得萍萍是個秀慧的女子,他覺得自己當初給她贖身是對的,當初讓她跟程靈花走也是對的。
雖然路小凡身處溫柔鄉中,有點流連忘返,但他並沒有忘記他要恢複年輕的願望,所以他並沒有撂下修煉,一有時間就靜坐煉氣,同時修煉金星門的術劍。
轉眼間,路小凡便在淑清宮住了半個月。經過這半個月的休養,萍萍的傷勢好了許多,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雖然功力還沒有恢複,但已經可以正常煉功。
這段時間,萍萍一直都在幫路小凡留意外麵各派的行動,她發現,那些門派還在找路小凡,而且幾個門派已經達成合作,不管是誰發現路小凡的行蹤,都第一時間通知其他門派。除此之外,他們還在不斷地向金星門施壓,逼金星門交出路小凡。
聽了萍萍的消息反饋之後,路小凡覺得又氣又好笑,他覺得那些門派都是笨蛋,竟這麼輕易相信土福門的謊言。
這天晚上,萍萍正在為路小凡撫琴,幽月進來跟她說,靈霄閣有人鬨事。萍萍皺了皺眉,問道:“誰這麼大膽,竟在水鏡門的地頭鬨事?”
幽月回稟說:“是金星門弟子和木雀門弟子。”
萍萍想了想,說道:“我去看看。”
聽到有金星門弟子,路小凡也想跟著出去,但給萍萍阻止了,說他現在還不宜拋頭露麵。路小凡不想讓萍萍為難,隻好算了。
難道金星門為了自己的事情,已經跟其他門派火拚?
去到靈霄閣,萍萍便見一個身材高大,腦瓜子長得也大的三十來歲的藍衣男子在跟兩個中年灰衣人打鬥。
那兩個灰衣人,一個手持斧頭,一個手持長尺,正在圍攻那個大頭藍衣男子,氣勢洶洶的,恨不得一舉擊斃那大頭藍衣男子。
但那大頭藍衣男子身法非常瀟灑,雖然沒有兵器,但麵對兩個灰衣人的圍攻,依然遊刃有餘,一會手指彈彈斧頭,一會手掌摸摸長尺,似乎在逗那兩個灰衣人玩耍。
看萍萍來了,靈霄閣的管事跟萍萍說:“萍萍姑娘,穿藍衣的那個是金星門弟子,叫花不落,是我們靈霄閣的常客,至於那兩個木雀門弟子,好像是第一次來靈霄閣。”
萍萍問道:“他們為什麼打起來?”
“聽說剛才那兩個木雀門弟子好像在談論金星門,讓花不落聽到了,可能不喜他們說金星門,爭吵了起來,然後便動手了。”
萍萍點了點頭,對管事說道:“這裡交給我,你去安撫一下其他客人。”
“是。”
那管事走了之後,萍萍揚聲說道:“金星門和木雀門的師兄,我是水鏡門的蕭萍萍,靈霄閣是給大家玩樂的,不是給大家鬥法的,如果你們想鬥法,請到外麵去。”
花不落說道:“水鏡門的蕭師妹,這兩個王八蛋侮辱金星門,我先陪他們玩玩,玩完之後,再給你賠罪。”
“花師兄,我們水鏡門有規矩,凡是有私人恩怨的,一律到外麵解決,我們水鏡門不會乾涉。”
“蕭師妹,這兩個討厭鬼敗壞了我的酒興,我要狠狠地打他們的屁股,打完之後,我心情好了,讓你們多賺點銀子,這不是很好嗎?”
他一邊與萍萍說話,一邊穿梭在那兩個灰衣人的快攻之中,依然遊刃有餘,顯然功力比那兩個木雀門弟子高得多,就算兩個木雀門弟子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隻是他不想那麼快結束玩耍而已。
聽花不落說話有趣,萍萍嫣然一笑,說道:“花師兄,你們到外麵去,等你們鬥完了,我給你們送兩埕酒,算我請你們。”
“這可不行,我打爛了你們的東西,沒理由再讓你請我喝酒。”
看花不落把他們當猴子耍,那兩個木雀門弟子異常惱怒,雙雙怒喝一聲,然後各自手一揚,便見兩股粉末狀的木屑向花不落的臉上撒去。
這木屑是木雀門的獨門暗器,一旦沾上身體,便會腐蝕皮膚,進而腐蝕骨頭,甚是厲害。
見他們出暗器,花不落怒了,身體一翻,避過木屑,然後張嘴一吹,已經把飛灑過來的木屑吹得倒灑回去。然後,隻聽見一聲慘叫,那個使斧頭的木雀門弟子已經中了自己的木屑,頓時滿臉鮮血淋淋,很快,他臉上的肌肉便已被木屑腐蝕掉,露出骨頭,成為骷顱。
接著,他的麵骨和頭骨又開始冒出白煙,發出滋滋的聲音,沒多久,他的頭顱就不見了。不過,雖然他的頭顱沒了,但他的元神還在,所以他還沒死,身體還在動。
看木雀門的暗器這麼歹毒,萍萍看得毛骨悚然,喝道:“你們再不退出去,本姑娘就不客氣了。”
看事情鬨大了,花不落身體一飄,已經逸出靈霄閣。那個使長尺的木雀門弟子見花不落傷了同門,哪肯放過花不落,大喝一聲,也跟著飛出靈霄閣,追擊花不落。而那個沒了頭顱的木雀門弟子,雖然還活著,但由於沒了眼睛,看不了路,撞撞跌跌的,到處碰壁。
萍萍見他又恐怖又可憐,叫道:“來人!”隨著她的叫聲,便出來兩名水鏡門男弟子。萍萍對他們說:“你們把他送回木雀門。”
“是。”
那兩名水鏡門弟子領命之後,便過去扶住那名木雀門弟子,然後身體一掠,已經挾著那木雀門弟子,飛出靈霄閣。
他們走了之後,萍萍喚出管事,讓她清理現場,恢複正常的營業。而那些在靈霄閣玩樂的散仙,對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繼續喝他們的酒,聽他們的歌。
看事情已了,萍萍便準備回淑清宮。就在這時,那個花不落又回來了。
見他還回來,萍萍板著臉說道:“花師兄,這裡已經不歡迎你,你走吧。”
花不落笑嘻嘻地說道:“蕭師妹,鬨事的人已經被我攆走了,你該請我喝酒,而不是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