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說道:“花師兄,你這是欺負我記憶不好嗎?剛才鬨事的人好像是花師兄你。”
“非也,非也,那兩個木雀門弟子口出狂言,破壞了靈霄閣的安寧,影響了大家的酒興,我隻是幫大家把他們請出去而已。”
萍萍看了看他,忍不住問道:“剛才那個木雀門弟子呢?”
“我見他討厭,已經把他丟進茅坑了,一時半會,他起不來。”
“你沒有殺他?”
“我為什麼要殺他?”
“但你這樣對他,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他是否難受,那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萍萍不禁暗忖:這個花不落有點意思,隻是他這樣,已經得罪了木雀門。現在木雀門與金星門本就有矛盾,這樣一來,無疑激化了兩門的矛盾。
看萍萍沉默,花不落說道:“我是你們這裡的常客,在你們這裡花的銀子比那兩個木雀門弟子加起來都多得多,蕭師妹不應該拒絕我這樣的客人。”
萍萍沉吟了下,說道:“剛才我曾說過要請花師兄喝酒,既然說過,那就得遵守承諾,走,我敬花師兄兩杯。”
然後,萍萍便讓人重新給花不落安排了一間雅房,送來兩埕酒。酒來了之後,萍萍給花不落滿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然後舉杯說道:“來,花師兄,萍萍敬你。”
花不落眯了眯眼睛,笑著說道:“蕭師妹,好像我跟你還不熟,你為什麼要敬我?”
“剛才花師兄沒有在靈霄閣殺人,這是給我們水鏡門麵子,萍萍自然要敬你。”
花不落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個理由說得過去,好,我接受了。”於是,他拿起酒,與萍萍乾了一杯。
喝了酒之後,萍萍問道:“剛才花師兄為何與那兩個木雀門師兄動手?”
花不落看了看萍萍,然後說道:“你這小姑娘不錯,而且這靈霄閣是你的地方,既然你請我喝了酒,我自然也要給你一個交代。”
原來,剛才那兩個木雀門喝了幾杯酒之後,便口出狂言,說什麼路小凡已成了甕中之鱉,還說什麼抓到路小凡之後,看金星門怎麼自圓其說,還說一旦坐實路小凡的罪行之後,金星門的門尊一定要自裁謝罪,這讓花不落聽了,氣得肺都要炸了,這才與那兩個木雀門動手。
萍萍聽了之後,說道:“這路小凡的事情,近期鬨得沸沸揚揚的,請問花師兄,這路小凡真是金星門弟子嗎?”
“他當然是金星門弟子,而且是我花不落的師叔祖。”
聽花不落稱路小凡師叔祖,萍萍很是驚訝:“那路小凡是你的師叔祖?”
“嗯。”
萍萍暗忖:“這有點嚇人,少爺才進金星門,怎麼輩分會這麼高?”
看萍萍很關心路小凡,花不落忍不住問道:“難道蕭師妹也要抓我那師叔祖?”
萍萍沉默了下,說道:“萍萍身為水鏡門弟子,自當遵從師命。”
花不落看了看萍萍,然後說道:“我隻是來喝酒的,不是來討論我師叔祖的。”
萍萍問道:“聽說各個門派都在捉拿那個路小凡,難道你們金星門真的坐視不理?”
花不落不屑地說道:“他們故弄玄虛,我們金星門懶得搭理。”
“花師兄覺得那幾個門派是在故弄玄虛?”
“不錯。”
萍萍聽了,暗忖:看來金星門以為少爺已經離開仙界,所以認為是木雀門他們在故意造勢,想引出少爺。
然後她又想道:該不該告訴他現在少爺就在靈霄閣?
萍萍猶豫了好一會,最終決定不告訴花不落。
在她看來,一旦金星門知道路小凡的行蹤,勢必會來帶路小凡回金星門,現在各門派正愁沒有路小凡的下落,這樣一來,不但暴露了路小凡的行蹤,同時也容易引起金星門與各門派的衝突。現在各門派還沒有與金星門撕破臉,大家暫時還相安無事,一旦矛盾激化,一場血戰將不可避免,這對路小凡,對金星門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看萍萍的臉色陰晴不定,花不落說道:“蕭師妹,你就不用想著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消息,如果你們水鏡門要與金星門為敵,我們金星門隨時奉陪。”
“花師兄誤會了,萍萍從未想過要與金星門為敵,隻是有點好奇,那個路小凡在仙界籍籍無名的,何以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花不落冷哼了一下,說道:“你們幾大門派的目的並非是我的師叔祖,我的師叔祖隻是一個借口而已,你們的目標是金星門。”
萍萍沉吟了下,說道:“花師兄,靈霄閣隻談風月,不談恩怨。”
“好,這句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