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賢笑了笑,問道:“你這是想讓我們去和趙獨拚命?”
袁弘麵不改色,說道:“到時朕會讓趙獨交出西南區。”
“你有什麼能力讓趙獨交出西南區?”
“就憑朕是皇帝。”
朱子賢也不生氣,悠悠說道:“你很聰明,陰謀詭計用得倒也挺順溜的,隻是沒有用在正事上,單憑這點,你就沒有資格當天下的共主。”
“你一個無知賤婦,竟敢妄議朕!”
朱子賢還是沒有生氣,繼續說道:“喜歡算計的人,都希望天下人都是傻子,你恰恰就是這樣的人。隻可惜,天下人都不是傻子,所以,你隻能用暴力封住天下人的嘴巴,用屠刀嚇唬你身邊的人。”
看朱子賢能言善辯,袁弘不想跟她爭論下去,說道:“朕已經給出足夠的誠意,就看你們的行動了。”
“我們的行動很簡單,如果你不退位,我們會用你的人頭,用你袁家所有人的人頭,來拜祭那些死去的將士。”
看朱子賢始終平靜如水,不溫不火的,袁弘便知她是個厲害人物,忍不住又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剛才說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需要記得我跟你說了什麼。”
見朱子賢這般傲慢,袁弘很是憤怒,很是沒麵子,再也忍不住了,對高傑喝道:“高傑,你什麼時候變成女人奴了?!竟讓一個無知賤婦在這裡囉裡囉嗦的!”
聽皇帝一再侮辱朱子賢,高傑怒道:“袁弘,虧你是一代君主,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朕就是禮儀!禮儀就是朕!這個刁婦沒有尊卑之分,如果落在朕的手上,朕一定會讓她世世代代不得翻身!男的永為奴!女的永為妓!”
高傑聽了,不禁怒火燃燒,暴喝一聲:“袁弘,你這是在找死!”
看高傑要翻臉了,袁弘不禁心一凜,想道:這次會麵的目的是要拖住高傑,等待援兵,可不能因一時之快,壞了大事。
想到這裡,袁弘說道:“高傑,朕不想再看到有戰爭,你趕緊退兵,一切好商量。”
不等高傑開口,朱子賢已接過話,說道:“你要麼是聾子,要麼是健忘,剛才我已經跟你說了退兵的條件。”
現在袁弘對朱子賢已經怒到極點,見她又插嘴,不禁氣得七竅生煙,剛才的冷靜又跑得無影無蹤,喝道:“大膽刁婦!想戰便戰!儘管放馬過來!”
朱子賢聽了,還是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然後悠悠說道:“看來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而且想讓你的家人給你陪葬,既然這樣,那我就滿足你的心願。”
然後,她又對袁弘身邊的人說道:“你們誰不想死,就替我拿下這個無道狂徒!”
看朱子賢又挑撥離間了,袁弘嚇了一跳,怕朱子賢挑起內訌,不敢再跟朱子賢談下去,忙說道:“如果你們非要逼朕退位才肯退兵,為了天下蒼生,朕會考慮考慮,這樣吧,給朕一個月時間,朕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朱子賢搖了搖頭,說道:“一個月太長了,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內不投降,我就夷平馬攔山。”
袁弘想道:不如先答應她,如果真無法拖延了,再戰也不遲。
想到這裡,袁弘說道:“好,三天就三天。”
朱子賢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袁弘身邊的人說道:“你們都聽到了,你們皇帝答應我們三天後投降。”
袁弘聽了,臉色一變,不敢再和朱子賢扯下去,於是匆匆忙忙下了寨樓。
袁弘走了之後,高傑問朱子賢:“愛妃,你覺得皇帝老兒會不會投降?”
朱子賢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既然他不會投降,那還等什麼?今天我們就發動進攻,拿下馬攔山。”
“不急。現在他不投降,並不代表他以後不投降。”
“愛妃有把握?”
“妾身儘力而為。”
高傑想了想,說道:“既然愛妃有信心,那就再等等。”
“嗯,王爺放心,皇帝外強中乾,他的路快走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