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不困?”
在京市傅家第一晚,聶雪與傅晟身為新婚夫妻的身份,被老宅傅夫人留下要求兩人過夜。
下午才下的飛機,之後又應付了傅家的親戚長輩,兩人回屋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
傅晟下意識詢問聶雪,但怕她不自在,語氣四平八穩像是例行公事問下屬今天有沒有會議。
“還好。”
雖然曾經與傅宣同誌同處一室過,但第二個世界的時候房間裡還有個醉了的聶父,兩人也隻是有事處理。
然而現在,聶雪與傅晟卻是要單獨相處,而且還是以夫妻的身份。
門一關上,房間裡鎢絲吊燈的光線從天花板的燈罩裡灑下,徒然給寬敞的臥室增添幾分昏暗曖昧的氛圍。
聶雪感覺自己的目光不能留在男方身上,於是視線朝臥室看去。
沒想到他們雖然沒舉行婚禮,傅夫人卻是把臥室布置得十分喜慶。大紅的錦被上秀著百子千孫圖,雕花的木床上還刻著鴛鴦戲水。
“我……我先去洗澡……”
聶雪覺得自己的臉頰莫名有些發燙,腳跟生出想要暫時離開臥室的念頭,於是她直接找了個借口。
然而話語出口,在家裡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放在這裡,莫名充斥了更多的旖旎味道。
洗澡什麼的,怎麼像是要進行某種事情的前奏……
聶雪並沒接觸過男女之事,腦海裡唯一的知識儲備就是上個世界跟父母一起看電視的時候,電視上的男女主拉上了床帳,然後關燈前帳慢似乎飄蕩了下。
理論上她清楚男女結婚睡一張床互相結合是可孕育後代的,但實際她對於如何結合根本隻有模糊的概念。
就像是小寶寶不明白自己怎麼生出來的一樣,沒接觸這方麵的聶雪對婚床不知為何生出一種忐忑。
“好。”
然而聶雪視線瞥過,見到傅晟平靜的麵容以及清淡的話語,她就想起前兩個世界同誌對她的善意與幫助。
這是可以戰場上交付後背的戰友。
他不會傷害她。
再說現在她體能恢複40%,聶父體檢也沒檢查出相應的癌症,他要是違背合約,大不了把人躥下床!
絕對的武力下,聶雪甩掉心裡的雜念,直接去到了浴室洗漱。
“我也去洗漱下,你累的話可以先睡。”
聽到傅晟這話,聶雪徹底放心下來,她不由想:也許就是家裡催得太急,所以傅晟同誌才會想出合約結婚的事情。
聶雪家裡的父母其實也挺著急的,原主記憶裡聶家父母在她高中畢業就想讓婚事定下來了……所以這個協議結婚,其實緩解了雙方父母催婚問題。
聶雪在這個世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她申請M國的華盛醫學院碩士。按照經驗看,既然要報國,肯定要在某一行業儘最大努力。
如今40%精神力加持下,她覺得碩士肯定是最初目標,碩博連讀下來,加上後期任務,大概起碼也要三五年。
結婚協議才3年,她才同意下來的。
“嘩啦啦……”
浴室傳來花灑的淋浴聲,聶雪腦海裡忽然就飄過第二個世界傅宣同誌在她家洗澡不小心被她撞見的場景。
眼神朝浴室一瞥後,聶雪再次搖了搖頭起身去拿原主大學的書籍準備溫習藥劑學相關書籍。
畢竟腦海裡雖然有原主記憶,但龐大的記憶庫的細節記憶,還需要她看書才能回憶起來。
去M國留學的申請已經提交,因為原主學業的優異,聶雪倒是不擔心自己上不了學,隻是怕自己基礎不行到時候根不上進度。
作為一個要為國奉獻的人,聶雪不可能允許自己落後,相反……她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聶雪打開傭人幫忙提上來的旅行包拉鏈,正準備拿出飛機上看到一半的書本,卻發現書籍之間好像多了本小漫畫書。
怎麼回事,她不記得自己包包裡有漫畫書啊?
好奇心驅使,聶雪隨手就翻開看了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霧草,男女結合原來就是這般那般?
大約在七八十年代呆久了,聶雪內心習慣了那時候的保守思想,雖然心裡有些好奇,但下意識覺得這書有些燙手。
她猛地合上書本,然後腦海裡驚疑不定:這書是聶母放進去的還是傅夫人?!
“聶雪……你還不困嗎?”
正當聶雪皺著眉頭耳根發燙思索之際,背後卻忽然傳來傅晟的聲音。
電光火石之間,聶雪第一個念頭,就是把書給塞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聶雪:不能社死!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