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赤阪吼累了,早就到了的源,這時裝作剛到的樣子,將赤阪“哄”了出來,接著審問……
在這一頓“鞭子+糖”的戰術下,白石過來看看情況的時候,隻見林田正在取調室裡,對源哇哇大哭。
……
“交代得怎麼樣?”白石對一旁的赤阪問道。
“她自述是看到了有人從胡同出來,所以才從正門進公寓,確認受害人死亡後,她拿走了受害人用來威脅她的錄像、並且將自己去過的痕跡抹去,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所謂的錄像,已經讓牧高和鈴木去她家取,之後會由牧高確認。”赤阪這時摸了摸自己的飛機頭,顯然也有些頭疼。
林田的話,符合之前警方的“無罪推測”,不過……
僅僅隻是說得通,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人不是她殺的,反而不利證據一大把。
其實正常來說,查到這個份兒上,距離“真相”已經隻有一步之遙。
隻要分彆審理坪倉和林田就可以——有這麼多證據,坪倉也隻能老實交代,自己去案發現場做了什麼,即使兩人都不承認殺人,可是……相互印證之下,真的假不了,遲早能審出一個撒謊的。
不過現在最大的阻礙是,坪倉已經作為被告,在拘留所蹲著了,那邊兒沒有他們能插手的空間,隻能審問林田女士一個人!
她的話隻是說得通,可卻未必是真的、更未必沒有隱瞞……
在案件中,已經沒什麼存在感的白井,這時也在場,不僅他本人心裡愧疚,而且……他也能感覺到,同事們隱隱地埋怨——如果不是他武斷地“加大審訊力度”、急躁地推進送檢流程的話,根本不會有現在的窘境。
“菜刀的事情問了嗎?”白石追問道。
“沒錯,她也使用過菜刀,不過是菜刀組中的另一把,為了不被懷疑還擦了指紋……並且她說自己在使用菜刀前,將整套菜刀都清洗過,離開的時候也將半完成的食材全都帶走了。”赤阪回答道。
這的確可以解釋,為什麼凶器菜刀上,隻有那把有坪倉的指紋!
隻是……
“目前來說,坪倉和林田都有殺人動機,甚至都有殺人機會……單純盤邏輯的話,是坪倉的嫌疑更大,因為他明顯是有備而來、並且還偽造了不在場證明,基本可以確定是抱著殺心來見被害人的,而林田女士案發時的行為,怎麼看都是倉促為之……”青木這時支了支自己的眼鏡說道。
“不過……也不是沒有疑點,如果真是坪倉殺人,那麼他戴著手套、甚至連頭發都用帽子包了起來,卻還在最重要的凶器手柄上留了指紋,這就很奇怪。”赤阪頭疼地說道。
白石這時忽然注意到了什麼,立刻確認道:“等等,她說自己將所有菜刀,全都清洗過,並且自己使用過另外一把、隻是也擦了指紋?”
“沒錯……”赤阪連忙點了點頭。
“可是那把凶器菜刀上,是有受害者和坪倉兩個人的指紋對吧?”白石回想起之前的證物記錄。
赤阪、青木……還有白井這時也是一愣——的確,這樣的話,為什麼會有受害者的指紋?
“可惡!要是能審問坪倉就好了……”赤阪急躁之下,心直口快地說道,不過旋即便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啊!白井課長,我是在說檢事廳的那些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