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檸的長發抵在欄杆外麵，隨風輕揚。</p>
兩人身上穿了同色係的毛衣，不是情侶裝又是什麼？</p>
許禾檸以為他穩住了陳深，是能讓他在接下來的幾天中不碰她的，誰知道他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出？</p>
許禾檸忙抬手推向陳深的胸膛，隻是手掌剛觸到那裡的堅硬，就被陳深給拉了下去。</p>
手腕處被他手指緊勒著，像是用電線一圈圈纏住，稍用力掙紮就能嵌入皮肉，破肉見血。</p>
“唔——”</p>
許禾檸沒法咬他，一口都咬不到。</p>
陳深吻得太狂野，她的舌被他卷裹著，身不由己。</p>
他拉過許禾檸的手臂讓她圈住他的腰。</p>
她想彆開的腦袋更是被他用大手固定住。</p>
季岫白臉上的神色有瞬間的坍塌，眼底是深不可見的漩渦，他仰麵看著，昏黃色的燈光將那張臉襯得無比陰鷙。</p>
陽台門口陡然竄出道聲音，“檸檸，外麵冷，收個衣服這麼久……”</p>
老太太眼睛不好，模模糊糊看到兩團身影站一起而已。</p>
陳深手裡力道鬆了下，剛一分神就被許禾檸鑽了空子，她往後退的同時咬住他削薄的下唇。</p>
那地兒軟，她使勁全力估摸著能咬下一塊肉。</p>
嘴裡彌漫出血腥味來，許禾檸還是沒鬆嘴。</p>
陳深的輕笑聲從唇角溢開，他絲毫不覺得許禾檸這是發了狠在懲罰他，他就當她是在打情罵俏。</p>
雖然這代價有點大，“奶奶……”</p>
他含糊著話語聲，“檸檸咬我。”</p>
許禾檸死死咬著的勁這才鬆開，她握起拳頭逮著哪打哪，隻是落到陳深身上就是花拳繡腿。</p>
奶奶走出來一步，許禾檸擦著嘴繃緊了麵皮子往屋裡走，就連地上的衣服都沒撿。</p>
陳深衝她揶揄了聲，“衣服不收了，晚上穿什麼？”</p>
他沒有再望向樓下，而是蹲下身一件件撿了起來。</p>
奶奶要過來幫忙，陳深忙握著她的肩膀讓她進屋。</p>
“外麵涼，凍到了我家太太多不好。”</p>
樓下，連淮見雪越下越大，他不放心，便撐著傘找了過來。</p>
“小九爺，要不我讓司機把車開來，先把東西拿上去？”</p>
他隻是看著季岫白的臉色有些冷，但其餘的情緒，一絲一毫都沒有泄露出來。</p>
連淮瞅向男人的側臉，隻覺此時的季岫白仿若一潭無底深淵，水麵平靜無波，但又反常到令人覺得可怕。</p>
“不用。”他薄唇輕啟，頭頂的光被黑傘給遮掩住。“你先回車上。”</p>
連淮更加不敢說什麼，“是。”</p>
陽台上，有兩扇窗是開著的，玻璃上貼著喜慶的小人窗花。</p>
許禾檸剛才的反抗他沒看到，她的不情願也沒看見，落在季岫白的眼裡，就是他們暗度陳倉，在一個屋簷下，甚至一個房間裡，肆意妄為。</p>
陳深進臥室時，看到許禾檸坐在床邊，小臉陰沉。</p>
他走過去將衣服都放到床上，“憑什麼不讓我吻？”</p>
許禾檸睨向他，胸口被憤怒填塞滿，聽了他的話更加怒氣衝衝，“就算是做買賣，你也沒有強賣的道理。”</p>
跟他講道理？</p>
陳深覺得，屬實是多餘了，但他嘴上不好這麼說。</p>
“季岫白沒吻過你？還是說，沒有這麼激烈地吻過？”</p>
當然有過，隻是不能告訴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