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醫學院 二【補全】(2 / 2)

“一般的陽氣/槍以血液為基,迸射陽氣——血液不過一兩毫升,怎麼會有如此效果?”他指著奄奄一息的兔子,彆有深意問道。

方才門口那炸雷符一樣的儲氣符也是這樣,效果拔群。

明越用菜葉子搔搔自己的右眼,敞亮解釋道:“學長,我是天生純陽體質。”

朝天闕挑眉:“那也不至於——”

明越截話道:“剩下我就不知道了,從小就沒有鬼能上得了我的身。”

陰陽眼從不是凡品,得了這東西的人個個都是倒黴的天選之子,身為靈院生,誰小時候沒被上過身?

明越:我外號叫“誰小時候”,謝謝。

朝天闕眼角一抽:“學妹還真是天資異稟啊。”

明越厚臉皮道:“那是,多謝學長誇獎。”

朝天闕:“……”

朝天闕表示不想和這個陽氣炸/彈說話,並向她扔了一隻肥兔子。

可是菜葉子隻有一根,這滿屋子小鬼上千,得抓到什麼時候去,明越耍完帥,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朝天闕一臉果然如此,但又一時對這滿屋子小動物鬼魂無可奈何,隻得慢慢推進——

明越摸出手機,開始對著網兜兔子拍照,留作考試成果證明。

譚露打開標本櫃,裡麵偽裝標本的灰團子們頓時掉一地,她巧妙躲過,指明越腳邊:“學妹,彆玩了,你兔子快燒死了。”

“本來就是我們不對,活著宰了人家,死了還要被燒到灰飛煙滅,太過了點。”

明越小雞啄米點頭:“馬上好。”說完她蹲下,想將陽氣網解開——

朝天闕一把拉住她:“作甚麽?”

明越正色:“給他們解開網。”

朝天闕無語:“解開就跑了,你隨便開個儲氣符灌點陰氣,貼上就好了。”

明越:“……”

明越尷尬解釋道:“學長,我的陰陽眼借不了陰氣。”她指指自己光澤暗淡的左眼,灰色瞳仁看起來冷淡無情,漂亮的很。

朝天闕皺眉:“幾個意思?你左眼留滴眼淚就行,不麻煩的。”

明越誠懇道歉:“我真不行學長,我陰眼有問題,是枯竭的,能吸收陰氣卻散不出來,就——”說這話明越也是臊得慌,臉色發紅,很難堪的攤手。

朝天闕艱難地接受了這個設定:“所以,你的陰眼是擺設嗎?”陰氣隻能吸不能放?

明越趕緊給自己打氣:“不是的!我能看清因果鏈的!”

朝天闕:“還有呢?”

明越聲音越來越小:“畫陰符也還湊合……”

朝天闕:“……”

譚露:“……”

譚露歎氣:“算了,我來。”說完,她捏住自己鼻梁,揉了一會,眼眶通紅,趕緊掏出儲氣符擦擦眼淚,符紙上立刻凝出一個【陰】字,隨即,譚露將符紙貼在明越的兩兜兔子上,肉眼可見陰氣蒸發減弱了一些——

但也隻是減少了一些。

譚露:“……”

譚露服了,她歎氣,接著搓搓眼睛,擠出幾滴眼淚,又貼上一次——

兔子還在叫。

嗷嗷嗷,嘰嘰嘰。

譚露再貼,連續貼了三張陰氣符,兔子才總算不慘叫了。

譚露:“……”

好氣哦,但還是要微笑。

明越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朝天闕和譚露一臉看國寶的表情看著小學妹。

咋長得這是?

陽氣這麼重?

明越看天看地,訕笑不敢對視學長學姐的目光,忽然注意到屋頂上有個很大的天窗,她一怔。

如果沒記錯的話,活體實驗室經常運送屍體,腥臭是難免的,通風係統必然要修地很好,不然真是要惡心的人吐出隔夜飯了——

一個主意瞬間成型,明越拉開門跑出來。

果不其然,實驗室門上修著一層寬大的藍漆鐵窗,隱約可以看見風扇。

明越倒退幾步,手比十字畫尺寸:“這麼闊的學院,通風係統修的這麼窄,摳死算了。”

朝天闕兩個走出來,一看通風係統頓時明白了一半:“你是想利用通風係統的高度優勢,撒網嗎?”

“可行,但準頭差的問題依舊是存在的。”朝天闕客觀說,心中對這個小學妹的評價高了不少。

明越撥浪鼓搖頭。

朝天闕:“......”

朝天闕:“幾個意思?”

明越握拳:“學長猜對了一半,我打算爬上通風管道,進去開實驗室頂的窗戶,利用高度優勢,掃射儲氣符——”

她晃晃陽氣/槍,“隻要滿屋子一半地麵上貼滿儲氣陽符,那這些兔子肯定跑不掉。”

“陰陽對衝,惶急之下,他們肯定會四處亂跑,那亂踩符紙——就很容易抓。”

朝天闕目光露出擊賞,“我倒是忘了你那雷符一樣的儲氣符。”

譚露擊掌:“好主意——”

然後她一指尺寸感人的通風扇,“誰去?”

朝天闕當仁不讓:“我去,通風口寒冷陰氣重,萬一遇到老吊爺【注】可就麻煩了。”

兩個女生點頭,於是明越做儲氣符,譚露幫朝天闕搭架子。

一分鐘後——

朝天闕:“慢著,我被卡住了。”

底下做人梯的譚露:“臥槽,你不早說,沉死了!”

朝天闕嚴肅道:“看來需要換個人試試,我尺寸太大。”

這話聽得下麵譚露差點笑死:“行了行了,天闕你滾下來我來——不要說這種有歧義的話!什麼尺寸哈哈哈哈哈,人家學妹還在呢!”

明越乖寶寶:我在做符,啥都沒聽到,兩位繼續。

三分鐘後——

譚露:“草,這不科學,我也被卡住了。”

人梯朝天闕吐槽:“早說你該減肥了。”

譚露羞惱,狠跺一腳朝天闕的肩膀,朝天闕慘叫一聲。

明越:“……”

這還有條單身汪呢。

五分鐘後——

明越身手驚人,跳起來拉著窗子邊,嘿一聲,雙腿蹬牆一個使勁,人就爬上了通風層,接著整個人蠶寶寶似的滾一滾,鑽一鑽,順利鑽進通風口——她揣著厚厚一踏剛才‘吹屁’做的符紙,從卸掉風扇的通道中伸出一個剪刀手:

“我果然是二組最瘦的人,耶。”

譚露:“......”

朝天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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