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護士長得不重要!”張愛華欲蓋彌彰道,色厲內荏。
“重要的是,接下來產婦接二連三得死,醫鬨一茬接一茬,在產科大廳裡把喬婷打的遍體鱗傷。”
“那天正好全院巡查房,不少科室的人都看到了喬婷是怎麼被打的。”
“真慘啊,頭發被抓禿了,肚子上也被踹了好多腳。”張愛華憐憫說。
明越:“……”
明越真是聽不下去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是欺負我們不了解事兒還是怎樣?”
“管理高危產婦是責護的責任,責護是誰你要掏自己身份證念念嗎?”
“你不放水,喬婷怎麼會經手負責高危產婦?”
“你不放水,那病例夾上怎麼會簽喬婷的名字?”
“護生不具備單獨治療的資格,你不知道嗎?”
張愛華:“……”
張愛華收起手,抬頭冷冷盯著明越,目光深刻怨毒。
旁邊陳修暗中將錄音筆收好,威脅道:“招子收好,你自己背了多少債自己清楚。”
“我們都不用考慮交不交你給警察。”
“現在你最該擔心的是,醫院裡的厲鬼到底是不是喬婷變得。”
“如果是,阿姨,準備後事吧。”
張愛華冷笑:“笑話,我有罪,那喬婷又好到哪兒去?”
“告訴你們也無妨。”
“那天喬婷被修理完,護士長把她拎到辦公室裡臭罵一頓,剩下四個學生就在一旁看著,幫著諷刺她,挖苦她,說得比我難聽多了。”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淳樸也不善良。”
“當天晚上喬婷跳樓。”
“沒過幾天的夜裡,其他四個學生全都被殺死在了宿舍樓裡。”
張愛華笑起來,越笑越大聲,樓梯間回響著她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你們不知道吧,血流了一整個樓梯。”
“她們四個的屍體一個在宿舍裡,兩個在走廊上,還有一個在階梯上。”
“心都被挖走了。”
“你們以為那喬婷是什麼好東西?”
三個斬鬼師預備役麵無表情地聽著這個瘋婆子發癲。
明越在手機上打字,【死了這麼多人,為什麼警方一直沒查過來?】
顏峻解釋道:
【來之前,我查了查這個產科的人事關係。】
【護士長家中在警察局有關係,同時這算是院醜,醫院方麵並不想曝光】
【其次,寶山警方效率低下,是出了名的,調查一直在進行,但是很慢】
陳修也打字:
【網絡時代,人人都是消息過載狀態】
【事情如果不達到引爆閾值,根本沒人理會】
張愛華這個樣子,瘋瘋癲癲,車軲轆話來回講,也不知是裝瘋逃避還是被逼問出了心中秘密,神智承受不住打擊。
快八點了。
夜色加深。
三人怕張愛華被殺,又想圍堵醫院厲鬼,遂商定今晚守夜,留在產科。
避著嫌疑人,陳修將錄音筆交給顏峻,押著張愛華往產科回廊走。
“看好東西。”
“我把人和警方接洽一下馬上回來。”
兩個後輩齊刷刷點頭。
“咕嚕嚕。”
坐在冰涼台階上,明越揉揉肚子,饑腸轆轆。
顏峻剛想說帶的有麵包,就聽到樓梯間有腳步聲上來。
這腳步聲沉穩輕緩,不疾不徐。
光線昏暗的樓梯腳,一線黑影由短變長。
明越顏峻同時握緊家夥,站起來。
人影轉過頭來。
君蔚然抬頭看著高處嚴陣以待的兩個同學,提起手中塑料袋晃晃:
“你們就是這樣迎接我的?”
“虧我還去買了麥當勞。”
明越:“……”
顏峻:“……”
顏峻爽快笑開,“是你啊,老君。”
明越?
明越嚶嚶嚶。
她心中小鹿複活,正在到處亂撞呢。
三個人坐在冰冷的樓梯上,啃漢堡,互相交換情報。
君蔚然知道了產科一團亂麻一樣的事態。
明越顏峻知道了外頭被封鎖的寶山區還有到來的斬鬼師協。
一刻鐘後——
樓梯間門被撞開,陳修大步流星,陰沉著臉跑過來:
“那個張愛華跑了。”
三人同時從樓梯上站起來:“什麼?!”
陳修快速道:
“我看她說話顛三倒四,就路上沒怎麼溝通。”
“到廁所門口她怎麼都不走,我以為她想方便一下,男女有彆,我也不好跟著看。”
“結果十分鐘過去,我忍不住進去,才發現每個隔間都是空的,窗戶打開,外頭是住院部三號樓的天橋!”
“該死!她跳窗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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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一幫警察尋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瞧見著火源,這會打著哈欠往七樓走。
“搞啥鴨,斬鬼師協的人來就來唄。”李哥在後麵抱怨。
“本身就是神神鬼鬼的事兒,我們摻和什麼。”
“非要守著。”
“讓他們管那些真鬼假鬼去唄。”
小林心懷僥幸,“李哥,要是真冒出來厲鬼了。”
“受傷算工傷嗎?”
李哥:“……”
李哥拍他腦袋一巴掌:“算個屁!好好看路!”
“什麼厲鬼不厲鬼!”
小林訕笑。
腳步沒上幾層,忽然從窗戶翻過來一個人影。
瞧她穿著粉白色衣服,像是個護士,直衝著警察過來。
李哥大喊道站住!身後警察齊齊舉起家夥!
那人噗通一聲,跪在了一隊警察麵前,涕淚橫流:
“警察同誌,救命啊。”
“有人私刑審訊,非法囚禁,救我啊!”
“都是金大的學生啊!”
張愛華聲嘶力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