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陳玄禮見狀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這次特意求見父親陳長生為的就是讓父親幫忙勸一勸大姊,好讓大姊不要去冒險。
可現在……
“父親,大姊自十萬大山出來後卻沒有選擇歸家,反倒是去尋那些世家麻煩去了,兒子有些擔憂大姊安危,希望父親能勸上一勸……”
“勸什麼勸!”
陳長生聽到這話,冷冷瞥了陳玄禮一眼道:“磨槍而已,有什麼必要勸歸的?”
“反倒是你,整整三年也未曾見你想辦法為仁兒報仇,當真令吾失望!”
說罷,便是一揮衣袖將陳玄禮揮出意識空間。
隻是,片刻後,陳長生望著空蕩蕩的意識空間,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陳玄禮之所以一直壓著不為仁兒報仇的原因陳長生如何不明白呢?
無外乎在意陳氏香火傳承,不願家族出半點意外。
歸根結底,在意的是他陳長生的道途。
想到這,陳長生心中便是長歎不已。
……
而在陳氏祠堂之中,陳玄禮意識回歸肉身。
見父親也不願意將大姊勸歸,心中也是有些無可奈何,隻得想辦法多派人手探查大姊陳玄薇蹤跡,而後寫密信讓兒子陳宇皓得了消息便儘快幫忙。
……
遷州城。
張氏莊園嫡係居住的一處房間內。
張燕山望著身旁一臉憔悴之色的弟弟張燕河,眉頭微微皺起,他其實明白胞弟為何會是這樣的精神狀態。
雖說前幾日與其他世家勾連之後,慶安城一事中自家的嫌疑已然洗去大半,家族聲望挽回不少。
可說到底該有的責任還是得讓人來承擔的。
因此這段時間以來這個胞弟在家中不知承受了多少非議,心情糟糕也是正常。
想到這,張燕山冷喝一聲道:“燕河,些許流言蜚語罷了,忍忍便過去了,至於舍給旁係的那些利益,無須多久便能將之拿回來,何必如此上心?”
聽到這話,張燕河抬頭苦笑:“大哥,你說的我都明白,可……可我就是有些不甘心!”
“那些蟲蟊每日想的就是爭權奪利,想著從我嫡係口中奪食,我一心為家族,卻落得如此下場!”
“這些蟲蟊難道就不知道當世乃是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家族不進一步便是後墜入深淵。”
“且看那陳宇皓,年紀輕輕便已然成為道武雙修的頂尖人物,而家中除了景坤有些前景,其他不論嫡係旁係,又有哪個擔得起家族重任啊!”
張燕山聞言,心中也是有些憂心。
張家之所以會弄出血祭慶安數萬口百姓這般大動靜,實在是與張家如今青黃不接有些關係。
張氏先天有二,一位是花甲老族叔,另一位便是他張燕山。
先天宗師數量上在世家之中中規中矩,還算有些威勢。
可到了下麵幾代卻是有些不堪入目。
嫡係三代之中,六個嫡係二代之中隻有嫡長子張景坤一人武道還算出色,有望在數年內晉級先天宗師。
甚至於嫡係子孫之中,也隻有兩個女娃娃檢測出身具靈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