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具?”佑助一驚,退了回去。
“倒是小看了你。”柳生斷不屑的說道。
“速戰速決。”黑臉漢子不悅的說道。
柳生斷點點頭,收起了玩鬨之心,認真了起來。
隻見他手握著刀柄,擺出了拔刀的架勢,慢慢朝著佑助走去。
“想以拔刀決勝負嗎?”佑助陰沉著臉,將手中之刀插入鞘,也擺出了拔刀的姿勢。
兩人緩緩朝著對方走去。
進入攻擊距離時,兩人的腳步都是一停,握著刀的手都未動一步。
佑助聽著柳生斷的呼吸聲。
柳生斷同樣聽到了佑助的呼吸聲。
拔刀術比的是力量,也是精神,但凡誰有一絲的破綻,誰就會死。
拔刀術本身就是極度危險的技巧,特彆是當兩個劍客以拔刀術決勝負的時候,刀出必要有人死。
兩人的耐心都極好,他們彼此看著對方,等待著自己精氣神最佳的時候。
幾乎是同時,兩人的眼神同時一冷。
伴隨著兩聲輕吟聲,兩道雪亮的刀光朝著彼此砍去。
兩道刀光交錯隻是一瞬間,兩人的姿勢就停住了。
佑助望著手中的斷刀,歎道:“真是好刀啊。”
隻見他的胸口已經有一個血口子,深可見骨,正在緩緩滴血,他沒想到他的刀會斷。
“我這刀名蜘蛛切,可是和已故將軍的鬼切乃一套……可惜……”柳生斷說著,他的脖頸間一道細痕漸漸擴大,轉眼流出了血。
他慢慢倒了下去。
他沒想到佑助在刀斷的一瞬間那麼果斷的以命換命,以斷刀割他的割喉。如果他果斷一點,佑助也會死,隻是那一瞬間,他猶豫了,他並不想和佑助換命,也隻是一刹那的猶豫,便敗了。
此時他才想起早年修劍時老師的話,劍客,生死隻在一瞬間,出劍即無悔。
“你會敗隻是因為你太相信這把刀了。”佑助不顧胸口的撕裂疼痛撿起了柳生斷的蜘蛛切。
這蜘蛛切的鋒利程度聞所未聞。他剛剛勝的並不輕鬆,差點就死了。
“小子,蜘蛛切不是那麼好拿的,拿了這刀,柳生家不會放過你的。”黑臉漢子提醒道。
“我會怕嗎?”佑助冷哼著。
他拿著蜘蛛切這個這個戰利品走到奈良櫻落的身邊,原先想炫耀一下的,卻聽道了劈頭蓋臉的罵聲:“你拔刀術那麼慢還與他拚命,你是想死嗎?”
“他都敢以拔刀術與我搏命,我豈會怕了他。”佑助大聲反駁道。說完他就劇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刻出來。
拔刀術本來就是決生死的招數,敵人敢用這招一刀決生死,他身為劍聖的孫子,有他要守護的驕傲,即使他的拔刀術在師兄弟間算慢的,但是他依然不懼。
奈良櫻落看著佑助,雖然生氣,但眼中亦有欣慰。因為佑助找到了自己的劍道。
“奈良櫻落,接下來該你自己上了吧。”黑臉漢子淡淡笑道。
“師兄,我還可以。”佑助說道。
“不必逞強了,去休息吧。”奈良櫻落提著名刀木頭走了出來。
佑助想將蜘蛛切遞給奈良櫻落,卻被拒絕。
奈良櫻落還是喜歡自己的刀,刀如其名,如木頭一般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