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問:“為什麼要把這些寫下來?”
“我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要做的事情,我怕我不能完美的做到,所以我會將我一路以來的經曆和思考都寫下來,然後留給後來人。讓後來者少走一點彎路。”
“如果連你都沒有信心,那麼我就更沒有信心了。現在我們有錢,有地,可以開始下一階段了。”奈良雪將巧取豪奪來的地契交給奈良櫻落過目。
“雖然巧取豪奪不地道,但是這個亂世,已經是最客氣的手段了,現在我還願意和他們講道理講規矩,後麵我就不一定講規矩了。為了平分方糖的理想,我願意做一個惡人,在他們眼中的惡人。”奈良櫻落將每一個地契都看了看,點點頭,算是確定了。
“你那張紙條值三百萬兩,那些山中家的族老還真的認呢。我以為你通過氣,但你沒有啊。那些人剛剛還派人過來問我來著。”奈良雪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承認這樣的事情,畢竟我才是大莊家,財神爺。沒有人會得罪財神爺。”
“不,是因為他們相信你,所以才會被你奴役。以你的能力麵對那些族老的武力,你是擋不住的,但是在他們相信你的那一刻,就將他們行為和思想獻給你,然後被你所掌控了。這便是權術。”奈良雪笑道。
“你若這麼說也對。”奈良櫻落毫無沾沾自喜的心態,他隻是平淡的點頭,然後對奈良雪說道:“晚上,將那些在守著薔薇山的所有人都撤回來,我們順便開個會。”
“不用守著了嗎?你不怕那些山中家的人私自盜花嗎?”
“玩法已經升級了,花很快就不再重要了。我們現在有錢有地,就得招人。賺錢並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是要救世的人。你們雖然都是上忍,但是卻並沒有管理大組織的經驗,所以晚上得在浪客內部講一堂管理學課程。城內所有浪客成員都必須參加。”
“是的,領袖。”奈良雪恭敬的雙手抱肩。
“私下之間就不用如此了,這種東西是做給外人看的,隻是讓人相信我,相信平分方糖理想的一種儀式。這是一種潛意識的引導手段。這是對那些信仰不堅定之人的手段,你就不用了。”奈良櫻落難得笑了出來。
“我得做一個表率。不然你怎麼服眾。”奈良雪依然是習慣的冷淡表情,這種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很認真的樣子,讓奈良櫻落一時間難以反駁。
待出去時,她那看似嚴肅的冷淡表情才收起,轉而輕輕的勾起嘴角,搖了搖頭。
奈良櫻落看著奈良雪離去的方向,呆了一會,然後自言自語道;“她隻是對我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儀。我的心中就有了控製她的爽快之感,甚至有了奴役她的想法,這種權力的欲望真的很容易吞噬人。人在這種環境下待久了,很難不自我膨脹。但一個人要想統禦成千上萬人,就又必須靠著方糖理論的方法去控製其他人,這還真是矛盾啊。因為在我的勢未成之前,還得借著舊方法的勢,但這方法還是得改良。如果一切遵循守舊,那麼救世隻是妄念,如果隻是做到將資源重新分配,然後繼續王朝周期律的事情,那麼就沒什麼本質區彆了。”
他感慨了一句就放下了,並未糾結這個問題。他靠心學禦物禦己,心裡雖不願如此,但是道理在這邊,為了達成自己的理想,他不介意用這種方法。
……
十月二十八日,奈良櫻落將浪客們召集在勤務樓安排了會議。這個會議在史書上稱之為二八會議,在這個會議之後,奈良櫻落的草台班子才算正式的登上曆史舞台。而作為浪客的首領,在召開這個會議的時候,奈良櫻落也才十六歲。按年紀來算,此時奈良櫻落還算是一個少年。史學家們很難想象一個少年給一群青年男女開會並講課的畫麵。甚至這些實力不俗的忍者們願意稱其為領袖,並對他心悅誠服。這畫麵太美,以至於史學家想象這樣的畫麵都會加上一種浪漫主義的情懷來描述這樣的場麵,以此來增加一種藝術的美感。
但是真實的場麵其實是很枯燥的。奈良櫻落坐在椅子上,而那些浪客們或站或就乾脆坐在地上,聆聽著奈良櫻落說話。
參會浪客有:奈良雪,渡邊緣一,浪川,奈良鹿鳴,奈良花酒,奈良宗介,奈良森穀,佑助,熏。至於還帶著麵具的三個上忍,外出執行任務,還未回來。
與第一次不同的是,這次奈良櫻落有了明確的身份,參會的人也有了具體的職責。於是作為領袖,奈良櫻落開場就宣讀了會議的主題。
“你們也知道,最近因為賣花和賣名額的生意,我們已經不是進城時的一窮二白了,而是很富有,前後也不足半月的時間。現在我手中已經拿到了安雲城中的一些地契與商鋪。武器鋪和製作工坊我將交由熏來運營,大家有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