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太聰明了。管理利用的是人的獸性,但萬一獸性變為野性又如何?可是會傷人的。”奈良櫻落並未正麵回答山中裡美的設想,他隻是提醒她的想法很危險。
“被馴化的野獸還能是野獸嗎?這些年被忍者家族馴化的凶獸還少嗎?有幾個敢反抗的?若無外力作用,把這些被馴化的野獸重新丟回野外,有幾個能找回野性的?甚至這些野獸的本能都已經消失了,丟回野外死的多的很,已經忘記了如何捕獵了。俗話說野性的覺醒,我看啊如你這我這般的人,才算是有野性的人。這世上茫茫多的世家,多少人是有野性的?我們在底層人眼裡可是天生被稱之為龍的人,我們這類人中覺醒野性的人都少的很,更何況那些看門的狗?能叫兩聲,我都算是高看了一眼。”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難聽。”奈良櫻落難得不悅道。
“真相就是如此難聽,我們這些世家能有現在的地位,能一人控製那麼多的土地,你以為靠的是什麼?靠的便是以手中資源不斷的變化概念,變換幻想,來聚集了眾多人的信念,即使要給我當狗,我還要看看到底忠心不忠心呢。這也是我不太同意平分方糖理論的所在,這何異於一種幻想,這可是要以所有世家為敵的幻想,你一人要當萬人之敵嗎?當萬萬人之敵嗎?”
山中裡美的話語調不高,但是卻句句如刀,她見奈良櫻落不回應,又道:“你要平分方糖的理想,那麼你就得埋葬所有世家,殺了所有貴族,你得做那個劊子手,就算你成功的殺了攔路的一切敵人,你將所有資源攥在手裡,這個時候你怎麼分這個方糖。你不要忘了分方糖的是人,不是神,你怎麼保證絕對的公平?如果你分這個方糖,要犧牲你的親人,你的戰友的利益,你該如何做?把這些人也殺了?那麼你就失去了你權力的基本麵了。如果這些人你不殺,那麼何異於在製造新的貴族,新的世家?而且這新的世家可是壟斷大多數資源的新世家,新貴族。連我都難以想象這新貴族的能量。”
“所以你會反對我,對嗎?”奈良櫻落皺眉問道。
“不,我不會反對你,因為你是我的夫君。我甚至還會不遺餘力的支持你。我的邏輯告訴我,後麵的結果就是這樣,所以山中家會成為那個新貴族。那個無與倫比的巨大新貴族,所以,我們要賭一下嗎?”山中裡美溫柔的看著奈良櫻落。
“這個賭局賭的是人性。我相信人在自我覺醒後會放棄人的卑劣,而你堅信人的卑劣是嗎所以在未掃滅所有敵人前,我們反而是最親密的戰友是嗎?知道了這一點就足夠了。”奈良櫻落伸了個懶腰靠在椅子上。
“既然是賭局,不壓點東西嗎?”山中裡美反問。
“我已經壓上了我的整個人生了。”
“那我壓上整個山中家的興衰。”
“值嗎?”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低聲問。
“值得的。”兩聲呢喃聲,響徹在各自的耳畔。
今天是十月二十八日,今天除了影響曆史的二八會議之外,還有野史記載的二八賭局。這個二八賭局是真實記載在山中結衣撰寫的回憶錄中。史學家們卻對此存疑,因為山中結衣一直對她的姐姐極儘讚美,他們不相信山中裡美會在未起事時想這麼遠,這簡直聰慧如妖,如果她真的這麼聰明,後麵怎麼會犯那種糊塗的錯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