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群蟻噬象(二)(1 / 2)

鐮倉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時,薔薇山。

中醫理論中午時走心經,而心為君主之官,心主喜,所以午時在一天中尤其重要,也決定了安雲保衛戰誰能笑到最後。

吉田勇雖然腹背受敵,以一萬打兩萬,不占地利,又分心他顧,但依然遊刃有餘的抗住了前後的兩波進攻。

他手下中最精銳的人基本都在采花,因為四季薔薇的特殊性不能用卷軸封藏,所以陷陣營的大部分人或用麻布包裹,或用木盒,或用鐵盒等器皿來存放四季薔薇。他們將花背在身後,然後用查克拉施展防禦護盾,一邊護著花一邊與疾風隊與登山軍戰鬥。

對吉田勇來說,隻要拿到更多的花,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大皇子,都有益無害。在分心他顧的時候,肯定會有犧牲,但都是值得的。

還是那句話,人命沒有花命貴重。

這句話說起來很諷刺,但就是吉田勇的認知,而且是當下大多數人的認知。

即使是登山軍和疾風隊的人毀壞了花,心中都會冒出可惜難過的表情,這些人在戰鬥時或有意無意也會摘花藏在自己身上。雖然奈良櫻落和山中裡美命令他們可以不在意花,但另一方麵來說,也決定了沒有人會查他們的帳,隻要貪墨了花,軍功什麼的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當然若性命不保,這些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混戰一直從巳時打到午時。

陷陣營邊打邊退,能夠拉扯的距離越來越短,能夠完成采摘的四季薔薇越來越少,在吉田勇準備強勢反攻的時候,他忽然發現疾風隊和登山軍開始撤退了,並且是有序的撤退。

吉田勇靜靜的看著,並未阻攔,他以為這些雜牌軍怕了,然而待疾風隊和登山軍走的遠了,他才發現遠處密密麻麻的軍隊朝著這邊聚攏過來。

“哼,車輪戰是吧。”吉田勇氣笑了。

陷陣營也是長途急行軍而來,沒有休息,強行占領的薔薇山,在分心救花的同時又苦戰一個時辰,用屁股想都知道現在陷陣營的大多數人都很累,這個時候敵方來了援軍,吉田勇的心情當然不好。

看著黃金軍圍攏而來,吉田勇則指揮隊伍開始轉移,轉移到有花的地方,繼續采花。

他完全沒有將黃金軍放在眼裡。

此時他滿腦子都是四季薔薇,對於打仗反而不那麼上心。

但是兩軍接觸的一瞬間,還在漫不經心低頭采花的吉田勇瞬間就抬起了頭。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這支軍隊和剛剛登山軍和疾風隊完全不一樣。

這支軍隊竟有豁出性命也要拉對手陪葬的勇氣。

戰鬥隻是一開始他就感覺到了。

他感覺到了一股悍不畏死的氣勢。

這種氣勢應該是陷陣營的軍魂才是,怎會出現在這些人身上?

怎麼回事?

這支隊伍怎麼一出現就要找他們搏命?

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這支隊伍四五個人合力攻擊陷陣營的個體,即使用三四個人的生命為代價也要拉陷陣營的一個陪葬?

這些人是瘋了嗎?

一個月月例才多少錢,至於如此搏命嗎?

他不知道眼前的軍隊是什麼番號,看到黃金軍打出的桂花旗,還以為是對方的精銳,當下又是一愣。

吉田勇不知道黃金軍是將此戰當做他們軍旅生涯的最後一戰來打的,若是死了領巨高的撫恤金家人衣食無憂,若是能活下來也退休了,拿著錢安穩生活。

這一戰對黃金軍的大多數人來說是最後一舞。

既然是軍旅生涯的最後一舞,那當然是極致的瘋狂。

一股要拉陷陣營全體軍人陪葬的氣勢。

瘋狂的黃金軍將剛剛從戰場退下來的疾風隊和登山軍都看傻了。

登山軍個個帶傷,真一自覺剛剛的戰鬥,他們已經儘力了,雖隻有短暫的不足一個時辰,但是也算是和精銳的陷陣營打的旗鼓相當,值得自傲了,也算是完成任務了,直到他看到黃金軍的瘋狂戰法,忽然覺得他們剛剛的打法反而有種敷衍的羞愧。

疾風隊的山中陽大也是一樣的感受,他們是騎兵,剛剛衝陣的次數頗多,為的是分割戰場,絞殺陷陣營。但是損失的馬匹很多,陷陣營的戰損卻並不高。他自覺無奈,畢竟山地作戰,不適合騎兵,也有自我安慰的成分。但是看到黃金軍,他滿臉都是問號,心說不至於這樣吧。

為何會這樣呢?

登山軍和疾風隊是山中裡美組建的野戰軍,他們的戰鬥力應該不算差,但是為何剛剛壓不住陷陣營?除了因為陷陣營本身不弱之外,登山軍和疾風隊並沒有經曆過真正的苦戰,而且在知道對手是陷陣營之後,整個軍隊自上而下都顯得謹慎的多,說白了就是心氣弱,感覺矮對方一頭。

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登山軍和疾風隊沒有軍魂。

而黃金軍本是殘兵敗將,但是開戰以來的戰鬥近乎都不輕鬆,他們其實已經經曆過蛻變了,能蛻變成什麼樣子,陷陣營就是試金石。

薔薇山沒有戰壕,不能躲避,近距離的遁術對射尤其殘酷,穿透力極強,一個遁術對射可以射穿身後十幾米的一切事物。殘酷到一旦遁術打中敵人,運氣好可以炸穿對麵四五個人。當然這是在對手不防護的情況下的理想狀況。不過即便是用查克拉防護了,是能防一發遁術,還是十發遁術呢?要知道軍隊攻擊,動不動就是密集的遁術齊射,如雨一樣,是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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