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前登山軍和疾風隊都打的比較克製,免得誤傷了友軍,密集的遁術攻擊其實是沒有的。陷陣營也有這樣的默契,兩方都傾向於小遁術的肉搏,雖然處處見血,但是遠沒有到殘肢亂飛的地步。
但黃金軍不同,他們太過瘋狂,為了贏不顧一切。不管前方有沒有自己人,反正先釋放了遁術在說,威力儘可能的大,是極為瘋狂的同歸於儘打法。
所以吉田勇會懵!
所以登山軍的真一會懵。
所以疾風隊的山中陽大會懵。
來真的?
真的來真的。
吉田勇一直以來都以為他們陷陣營的人才會瘋狂若此,沒想到今日還能見到同類。
這麼打,一下就點燃了包括吉田勇在內的陷陣營大多數人的凶性。
陷陣營的大多數人也不管花了,就這麼瘋狂的遁術對射。
一瞬間血液和殘肢亂飛,染紅了整個薔薇山。
陷陣營的人身後背有四季薔薇,他們被遁術攻擊中的時候,身體會四分五裂,他們身後背著的花也會四分五裂。伴隨著煙塵四起,血雨紛飛,花瓣如禮炮一樣揮灑在空中。
一瞬間花瓣雨夾雜著血雨落在了整個薔薇山上,若從遠處看是一場血紅的浪漫,而離近了看隻能看到如地獄一般的慘烈場景。
整個戰場彼此間都殺紅了眼。
黃金軍的戰損比上去了。
陷陣營的戰損比也上去了。
光穀並未入場,他默默的帶著幾千人在外圍挖戰壕。
他秉承的是山中裡美交給他的打法,未思勝,先思退,打的就是持久戰。
若是打不過陷陣營也要依靠有利的地形優勢圍死陷陣營。若是圍不死陷陣營,也要纏死陷陣營。
真一和山中陽大過來打招呼,光穀這麼擅於交際的人,此時也沒了話,隻是淡淡的說:“我隻打一個時辰,你們儘快休息,下一個時辰是你們的。”
“難道不是要驅趕陷陣營嗎?”真一問。
“我以為隻是要給陷陣營造成損失,打出士氣。”山中陽大似是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
“這裡是主戰場!”光穀沒說彆的,僅這一句話就讓兩人心中大震!
見這兩人還抱有天真,光穀冷笑一聲:“雖然大小姐還沒具體的命令,但是兩位最好有隊伍拚光的準備,若我所料不錯,大小姐和姑爺是想吃掉陷陣營!”
“我們?”真一指了指自己:“就靠我們?”
“這不可能!”山中陽大滿臉不相信。
“兩位動腦子想想,以一山的四季薔薇為賭注,若是沒有大的戰果,怎麼說的過去?”光穀用半分嘲笑半分誘導的語調說道:“不世之功就在眼前,望二位不要自誤!”
真一和山中陽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兩人都點頭。
真一冷哼道:“待會我來主攻,你們給我輔攻。”
山中陽大麵不怒聲怒道:“黃金軍都能舍生忘死,疾風隊乃大小姐親自組建的騎兵,自是不會落於人後。”
聽二人如此說,光穀明麵上未說什麼,心底卻鬆了口氣。
這兩人為何會這樣說,光穀為何會覺得鬆了口氣呢?
登山軍自開戰以來一直在守護薔薇山,真一作為一個外姓人,被委以重任,說明山中裡美很看好他。真一本人也是一個頗為穩重的人。他是山中裡美的嫡係。
疾風隊自開戰以來的第一個任務是協防三山窄道,自山中康生被斥候軍擊敗之後,疾風隊就收到了山中裡美的命令,不顧一切的撤退,保存實力。所以自開戰以來,疾風隊寸功未立。
疾風隊的統領山中陽大和真一不同,他姓山中,而嫡係的山中男人已經不能成事,所以他是來自旁係。來自旁係的人,卻能被山中裡美重用,很顯然他有被山中裡美看重的地方。而山中陽大本人亦有傲氣,他向來眼高於頂,看不上其他人。他也是山中裡美的嫡係。
這兩人當然知道所謂的黃金軍是個什麼玩意?隻是周防城破後的殘兵敗將,此時再加上暴風軍的殘兵敗將的混搭組成的隊伍,算不得大小姐的嫡係,然而自開戰以來卻已立戰功,而如今在薔薇山死戰的也是黃金軍,在聯想到剛剛光穀對他們的態度,這兩人當然會覺得羞恥和憤怒。真一比較穩重,不會表現出來他對光穀的態度,但是山中陽大卻是表露了他自己的情緒。山中陽大的傲甚至都甩在光穀臉上了,但是光穀卻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光穀無疑也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他比加藤厲害的地方在於他的賊,他比加藤更會說話。這和兩人的出身有關,加藤是山賊出身,他如果像光穀一樣的性格,他出不了頭,也當不了暴風軍的老大。加藤是一步步靠著自己打上去的,而光穀是混上去的,一步步磨上去的,甚他曾經是周防城的嫡係部隊,可見這個人混關係的能力。
光穀其實根本不知道奈良櫻落的策略,也不知道奈良櫻落要吃掉陷陣營,他是故意誇大說的,因為光穀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小小的薔薇山就投入了五萬兵力,所以撒謊說這裡是主戰場。他希望登山軍和疾風隊能夠真正出力。隻有這兩支隊伍真正出力了,他的黃金軍才不至於損失的太慘,他也不想把黃金軍給拚沒了。
隻是他沒想到他故意誇大的事實就是真相。薔薇山真的就是主戰場,奈良櫻落真的想吃掉陷陣營,為此即使薔薇山上這三支隊伍拚光了也在所不惜。
光穀撒完謊其實還有點慌的,他怕此戰後被算賬。隻是連他都沒想到,就在三人達成一致共識的時候,他們三人同時收到了一條命令。
“令登山軍,疾風隊,黃金軍以車輪戰的方式死死拖住陷陣營,吾將調大量的後勤以及援兵趕來,務必殲敵於此處,揚我桂花旗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