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再次轉動。
這次又回到了慶祝盧攢六十五壽辰的主桌。
“那件事,應該不會有差錯吧?”盧攢小聲問了王盤一句。
“盧老,我辦事你放心,我做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是信不過我?”王盤嗬嗬一笑,臉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王警官,看你這話說的,你辦事我能不放心嗎?”盧攢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我賠罪,敬你一杯!”
“誒誒誒,你是今天的壽星,怎麼能敬我呢?還是我敬你!”王盤擋住了盧攢。
兩人喝完後,王盤‘嘖’了一聲。
“那個叫常朔的警察是很警惕,但是他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得罪的究竟是什麼人,現在,估計正躺在山底喂野狗吧……至於那個叫白涵衍的,我也讓他陪常朔一起了。”王盤說完後,又喝了一杯。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放心了。”嚴宣點點頭,夾了一塊豬肚放入口中。
果然……
錢倉一歎了口氣。
場景再次轉換,錢倉一感覺自己的視角正在被逐漸拉高,到達一定高度之後,開始迅速移動,對錢倉一來說,這種感覺就好像在雲端遨遊一樣,而且並不是通過飛機。
很快,移動的視角突然停了下來,並且開始下落。
最終,進入到了一間普通的兩室一廳的房子中,大廳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沙發上坐著兩名年齡接近半百的老人,兩人麵容憂愁,心神憔悴,似乎非常悲痛。沙發對麵的電視機中正在播放著新聞聯播,而在電視機上方,則掛著一個人的黑白照。
照片上人的麵容正是錢倉一的麵容。
顯然,照片上的人是常朔,而沙發上的兩位老人是常朔的父母。
“老伴,你說要是我們的孩子沒有那麼倔強該多好?”常朔的母親開口了,聲音虛弱無力,仿佛馬上就要去世了一樣。
“他啊,就是這個性格,怎麼也改不了,改不了哦……”常朔的父親搖搖頭。
“沒想到他突然就這麼去了,如果當初我們強硬一點,就算不讓他繼續做警察也沒關係,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常朔的母親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老婆子,彆哭了,人都沒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常朔的父親雖然是在勸彆人,可是他自己的聲音也開始哽咽。
“我說說還不行嗎?人都沒了,我還不能說了?”常朔的母親哭著喊道。
“好好好,你彆哭,說就說,我和你一起說……”常朔的父親轉身幫自己的妻子擦眼淚,可是這眼淚,怎麼也擦不乾,好像永遠也流不儘一樣。
常朔的母親終於忍不住,直接‘嗚啊’一聲完全哭了出來,然後撲在常朔父親的懷中,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
錢倉一走到電視機前,雙手向裝有黑白照片的相框伸去。
可是他的手好像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完全從相框中穿了過去。
“節哀……”錢倉一轉過頭,對常朔的父母輕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