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 全麵搜查(1 / 2)

逃生片場 豪飲地溝油 12073 字 7個月前

() 錢倉一的腦海中馬上回憶起了飛鳥號上的情況。

當時他剛進入房間就已經中招。

第一眼見到《窒息荒野》就必須從幻境中逃脫。

如果用一個名詞來形容,可以將當時的《窒息荒野》理解為“待觸發”狀態。

也是由於這一點,錢倉一做出了塞繆爾設下陷阱的判斷。

這次,羅伯特與皮爾斯早已經看見《恐懼洞穴》,直到調查途中才遇到幻境。

情況大不相同。

當然,也能夠用“延遲觸發”來解釋。

問題是當數起相關的事件需要用多個解釋才能讓其合理,這說明十有**不是真正的合理解釋。

相較於如此高明的“計算”而言,有人在暗中操控這些畫作才是更為合理的解釋。

黑蟲的出現,讓錢倉一更傾向於後一點。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東信標城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以《維爾德拉手稿》為中心,可以將目前的事情分為幾條線索,這些線索相互關聯又互有不同。

飛馬城內,《維爾德拉手稿》從飛馬銀行失竊,一番調查之後發現是銀行櫃員所竊。

偷竊的原因是能夠據此手稿換取大量金錢,滿足那名銀行櫃員的虛榮心,而聯係該銀行櫃員的是借用“粉色惡魔”殺死情敵的銀行守衛。

銀行守衛的“粉色惡魔”來自於畫家塞繆爾。

塞繆爾是用什麼方法找到這名銀行守衛,現在已經不得而知。

唯一知曉的是塞繆爾拿到手稿之後,馬上乘坐飛鳥號前往因安的東信標城。

錢倉一追到東信標城後,因為默爾曼不配合的緣故,所以隻能自己依靠手中的線索開始尋找。

從飛鳥號的房間中獲取到了“生命之展”的信息,也導致飛鳥號大副死亡。

期間發現飛鳥號與白鴿醫院的歡樂草交易。

從桑德的收藏室中獲取到了另一幅畫,結果導致皮爾斯死亡。

期間發現桑德的工廠大量使用非法童工,且得知被運來的孩童僅有不到一半被當成童工出售。

兩幅畫共同指向生命之展,種種跡象表明,塞繆爾似乎還並未離開東信標城。

唯一的問題是,塞繆爾究竟躲在何處。

如果塞繆爾有心躲藏,以兩人的速度,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在東信標城找上一年也未必找得到塞繆爾的藏身之處。

考慮到這一點,錢倉一才對默爾曼下達“最後通牒”。

他必須要加快追查的強度。

錢倉一想了想,繼續問道:

“你和皮爾斯有沒有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

羅伯特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似乎有些出神,過了一會,他才開口回道:

“窗外完全黑了以後,周圍沒有任何光亮,仿佛我已經不在收藏室內,而是在一個漆黑的山洞裡麵。”

“山洞深處有讓我恐懼無比的事物,嚴格說來,應該沒有觀看手稿之後強烈,因為現在我還能回想起當時的恐懼,手稿的恐懼我完全回想不起來。”

“或許是因為我曾經體會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恢複得更快。”

“皮爾斯與我不同,他已經被洞穴深處的東西嚇得雙腿發軟,幾乎坐在地上。”

“我開始拉著皮爾斯向洞穴外跑去,整個房間中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羅伯特說到這裡的時候,肩膀微微顫抖,雙手抱住胸部。

錢倉一安慰道:

“已經沒事了……”

羅伯特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他點點頭繼續說道:

“後麵的東西已經追了上來,我能夠清楚地聽到它的聲音,和勺子在盤子刮擦的聲音一樣,非常刺耳。”

“後麵,皮爾斯哭了起來,求我不要放手。”

“說實話,我當時的確想放手,畢竟我不知道洞穴深處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它究竟有多可怕……究竟有多恐怖……”

“這一切或許隻有直麵它的時候才能夠感受到。”

“沒想到皮爾斯還是沒有逃出去,現在想來,當時如果我慢一步,會不會也和皮爾斯落得同樣的下場。”

羅伯特臉上的表情越發沮喪,像一名已經確診為絕症的病人。

錢倉一沒有讓羅伯特繼續回憶洞穴中的經曆,而是轉移了話題:

“羅伯特,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看見有人跟蹤你們?”

“不光是人,黑色蟲子也可以。”

錢倉一的話讓羅伯特的表情疑惑起來。

羅伯特馬上明白錢倉一的意思,他壓低聲音問道:

“你懷疑有人跟蹤我們?”

錢倉一沒有說話,而是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透明瓶子。

瓶內有一隻黑色蟲子正趴在瓶壁上。

羅伯特眼前一亮,右手指著瓶子,說道:

“這……這……”

“這不是我們在藍色珍珠號上看見的黑蟲嗎?”

“為什麼你的手上會有?”

錢倉一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周圍沒人之後,才開口答道:

“黑蟲是我在桑德的收藏室外發現的。”

“費了我一番心血才抓住,總之,我們有理由懷疑原先的推論是否正確。”

“你先好好養傷,警局那邊我會讓默爾曼儘快安排人手追查塞繆爾。”

這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同時還有尼古拉斯的聲音:

“羅伯特先生,是我。”

“進來。”錢倉一說。

尼古拉斯推門走入,手上還拿著一束黃色鳶尾。

“馬歇爾先生,原來你也在這。”尼古拉斯有些驚訝。

“你是來看望羅伯特的嗎?”錢倉一看著尼古拉斯手上的黃色鳶尾說。

尼古拉斯點點頭,答道:

“這是我自己在城外摘的鳶尾花,希望羅伯特先生早日康複。”

他說完,將黃色鳶尾放在病床旁邊。

“謝謝你,尼古拉斯。”羅伯特伸出右手摸了摸尼古拉斯的頭。

尼古拉斯有些不好意思,他轉頭看著錢倉一,問道:

“馬歇爾先生,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我幫忙?”

錢倉一搖頭,答道:

“有事情我會通知你。”

從皮爾斯死開始,錢倉一基本上不會讓尼古拉斯參與這件事。

讓尼古拉斯幫忙做事是一方麵,讓他去送死又是另一方麵。

另外,如果尼古拉斯暴露在塞繆爾麵前,或許會打草驚蛇。

病房的門再次被敲響,這次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請問馬歇爾先生在嗎?”推門而入的是一名矮胖的男子。

他正是桑德工廠的管事喬治。

喬治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對錢倉一說道:

“這位想必就是馬歇爾先生,果真隻有時常初入上流社會的貴族才能有這樣的氣質。”

“鄙人名叫喬治.倫納德,是桑德先生派我來傳話,他希望與馬歇爾先生在‘黑貓’見麵。”

錢倉一點頭,回道:

“我待會去。”

喬治笑了笑,接著退了出去,走出病房門之後才轉身離開。

尼古拉斯有些納悶,問道:

“他怎麼一眼就認出了馬歇爾先生您呢?”

羅伯特笑了一聲,說道:

“這裡隻有三個人,一個小孩一個傷患,剩下的自然就是擁有‘貴族氣質’的馬歇爾先生。”

尼古拉斯聽到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

“黑貓”是一家酒館的名字,這間酒館在內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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