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遠再次拱手,說道:“多謝張府台提點!田某感激不儘!犬子犯了錯,理應受到懲罰,就讓他在府衙的大牢裡反省自己吧。”
田府。
田夫人見到田文遠歸來,連忙詢問兒子的情況。
田文遠擺手說道:“那孽障沒有什麼事,過幾天就能回來。”
田夫人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啊!”
田文遠愁眉不展,歎息道:“劉彥那裡,怕是要不好了。”
田夫人大驚,忙問道:“老爺何出此言,我弟弟他怎麼了?”
田文遠冷哼一聲,說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很清楚。這次有人盯上他了,想要置他於死地,還準備把我也牽扯進去。”
田夫人被嚇得臉色蒼白,說話的聲音都有了顫音兒:“老爺,你不要嚇我,事情真的這麼嚴重?”
田文遠說道:“彆的事情暫且不談,劉通派出的人在京城當街行凶殺人,就是在挑釁五城兵馬司,也是在挑釁賈琅。以賈琅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劉通。他們父子倆兒在大同作威作福,乾的那一大堆破事兒,根本就瞞不過錦衣衛的眼睛,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田夫人哀求道:“老爺,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你一定要想辦法保住他們父子的性命,可不能讓劉家絕後啊。要不然等我死了,還有何臉麵去見九泉之下的爹娘。”
田文遠長歎一聲,說道:“此事已經驚動大理寺,葛正親自過問。劉通背負人命官司,很難脫身。我隻能儘力而為,能不能保住他們父子,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田夫人聞聽此言,更加驚慌。想到弟弟一家將會大難臨頭,不禁悲從中來,忍不住哭泣出聲。
田文遠心情煩躁,說道:“那孽障要在順天府的大牢裡呆上幾日,反思自己的過錯。你去準備些衣服和吃食,讓人送過去。劉彥父子的事兒,我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