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點煙的時候,拖拉機突然蹦躂了一下,像是碾壓到了什麼東西。
我嚇了一跳,就把拖拉機停了下來,趕緊和喜娃下車查看。
借著拖拉機的大燈光,我們就看見拖拉機的輪胎下麵,竟然壓著一條蛇!
我和喜娃剛才點煙去了,都沒注意到,在這山道中央,居然有條蛇橫亙在那裡,結果拖拉機直接就碾上去了!”
“一條蛇?!”我挑了挑眉頭,示意張磊繼續往下說。
張磊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接著說道:“那條蛇很奇怪,我們山裡人,從小到大都跟蛇打交道,見過的蛇太多了,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蛇。那條蛇通體雪白,蜷縮起來的時候,就像一團,蛇皮上一點瑕疵和花色都沒有,白得耀眼,非常漂亮,而且長度也超過了一米多,算是一條大蛇!”
“通體雪白的蛇,這可是有點稀奇了呀!”謝一鳴插嘴道。
“可不是嘛!”張磊說:“我從來就沒見過這樣漂亮的白蛇,當時白蛇被壓在車輪下麵,還沒有斷氣,我正尋思著怎麼辦的時候,喜娃突然從拖鬥裡找來一把鐵鍬,就要去打那白蛇。
當時我還勸阻喜娃,我說聽老一輩的人說,白蛇通靈,不能隨便打的。
但是喜娃非不聽,兩鐵鍬下去,就把那條白蛇給拍死了,蛇頭拍得稀巴爛。
拍死以後,喜娃興高采烈地提著死蛇上了拖拉機。
我的心裡有些膈應,就讓他把那條白蛇扔了,或者就地掩埋了也好。
但是喜娃卻不肯,他說這條白蛇要是成了精,那蛇肉肯定是非常滋補的,說不定能夠延年益壽。
而且,這條白蛇的蛇皮這麼漂亮,把蛇皮剝下來,做成腰帶或者圍脖,甭提有多洋氣了。
就算是自己不留著,把這蛇皮拿出去賣了,也能換不少錢。
我聽喜娃這樣說,心裡就不太痛快,我就開口罵了他,說他隨意殺生,喜娃滿不在乎的跟我嗆了兩句,兩人還鬨得有些不太愉快,剩下的路上都沒怎麼說話!”
“後來呢?”謝一鳴催促問道。
“後來……”張磊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後來到了工地上,喜娃就把那條白蛇剝了皮,蛇皮果真自己留了起來,跑出去賣給了鎮上一個老板,換了不少錢,但具體是多少,他也沒告訴我們。
反正他回來的時候,嘴裡哼著歌,很高興的樣子,手裡還提著兩瓶高檔白酒,說今晚哥幾個好好慶祝慶祝。
晚上的時候,喜娃把那條白蛇的肉給剁了,做了鍋紅燜蛇肉,然後關上門,招呼上我們幾個一起吃蛇肉。
我以前也吃過蛇肉,但是一想到那條大白蛇,我就吃不太下去,尤其是想到大白蛇被喜娃拍死的慘狀,我就覺得反胃。
所以,那天晚上我找了個借口,說肚子不舒服,一個人去鎮上吃了碗麵條,那一鍋蛇肉,我一筷子都沒有動。
等我回來的時候,喜娃他們四個人,把那一鍋蛇肉全都掃蕩乾淨了,兩瓶白酒也見了底,四個人美滋滋地坐在那裡抽著煙,交口稱讚著蛇肉細嫩鮮美,從沒吃過這麼美味的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