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僵持不過轉瞬間,湯敦法器長劍脫手拋飛,整個人如斷線紙鳶,倒滑而去。
直到此刻,他才看到,蘇星河左手袖袍中,有一絲絲火苗,隨風熄滅,些許飛灰隨著沙塵散落在地。
“是符籙!”湯敦後知後覺。
蘇星河挽了個劍花,五行神劍倒扣在身後,輕輕撚了撚手指,將符籙燃燒後殘留的灰燼彈開。
“你使詐!”觀戰中的陶軒,臉上浮現一係列複雜的神色,其中有震驚、慌亂、甚至帶著一絲惶恐,最後色厲內荏的朝蘇星河喊道。
“我如何使詐了?”蘇星河不再追擊,靜等湯敦止住倉惶的身影,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腕返回。
“你剛才明明使用了符籙手段?彆以為我看不見!”陶軒厲聲道。
“符籙是修士體係一種,在你口中怎麼就成了使詐了?笑話!”蘇星河嗤笑。
“你並非符籙修士,比鬥中,卻偷偷使用符籙,還不算使詐?”陶軒怒氣衝衝,見蘇星河依舊皮笑肉不笑,心下更是憤怒,繼續道:
“尋常切磋比鬥,公平起見,不可使用非自身體係的輔助手段,這點規矩你都不懂?”
“誰跟你說,我不是符籙修士了?”
在陶軒怒氣衝衝的注釋下,蘇星河輕輕抬起左手,一點靈光浮現,便在身前淩空刻畫出一道銘文。
“噗!”銘文成型的瞬間,便化作一道青光,沒入了蘇星河體內,同時,一股精純的靈力,在蘇星河體表蕩起漣漪,正是與之前引燃的符籙一樣,是一枚引靈符。
“你...竟然是符籙修士!”陶軒大驚失色,指著蘇星河的手指劇烈顫抖,滿臉的難以置信。
原本蔓延怒火的湯敦,也正在為蘇星河悄悄使用符籙手段而憤怒,正想著如何找回場子,看到蘇星河直接淩空繪製符籙,頓時也傻眼了,呆呆的看著蘇星河。
“不錯,這還算作弊嗎?”蘇星河調侃。
“是符修又如何!你的境界不過是秘法加持!能堅持多久?”稍怔之後,湯敦眼中劃過一抹怨毒,目光中,竟是帶上了殺意。
“湯師兄......”察覺到湯敦神色微妙的變化,陶軒有些驚疑不定,剛要說點什麼,卻是被湯敦揮手打斷。
“陶軒!這小子不過是靠著秘法提升的修為,真實修為還不如你高!就算是劍修又如何?是符修又能怎樣!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了!”湯敦娘娘腔的聲音,在極致的憤怒,反倒多了幾分陰柔之意。
聽到他這番話,陶軒不猶的打了個冷戰,壓低了聲音道:
“這個蘇星河,是玄陽真人看好的弟子,殺了他,我們也難逃宗門責罰,廢去修為都是輕的!湯師兄不要衝動!”
“你不說,我不說,隻要將他們全都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兒,誰知道是我們殺的?”湯敦目光從蘇星河身上移開,在巴吐爾幾人身上一一掃過,像是在看待一個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