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核打擊的陰影下,陳思璿的心情沉重得如同被烏雲籠罩的天空。作為安逸的助理,她原本靈活的步伐變得遲緩,明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安逸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輕聲問道:“思璿,你這幾天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的。”
陳思璿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我……我擔心我的父母。”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他們怎麼了?”安逸關切地問道。
陳思璿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她的擔憂:“他們住在一個小縣城,距離這裡很遙遠。雖然那裡沒有受到核打擊,但生活卻變得異常艱難。糧食短缺,電力中斷,連水都停了。他們每天隻能躲在防空洞裡,等待政府的救濟。可是,廚師人手不足,他們每天隻能吃兩頓飯,而且夥食很差。我父母年紀都大了,身體也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他們。”
安逸聽後沉默片刻,看著陳思璿眼角的淚花,堅定地說:“思璿,彆擔心。我開車帶你去看看他們。”
陳思璿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真的嗎?可是……我沒有資格帶他們進入地下城。”
安逸微微一笑:“作為地下城的總設計師,我有權利帶我的家人和親近的人進入地下城。雖然你沒有資格,但如果你願意嫁給我,你就有這個權利了。”
陳思璿的心中掀起了波瀾。她曾對安逸有過好感,但從未想過會在這個時候被提及婚姻。她低頭沉思,心中充滿了糾結和掙紮。
“我可以嫁給安逸嗎?”她在心裡反複問著自己。她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想到父母的困境,她又覺得彆無選擇。
“我曾經拒絕過他的表白,但現在這種情況……或許我真的可以嫁給他。”陳思璿的心裡開始動搖。
安逸看著她猶豫的樣子,心中也有些緊張。他不想用這種方式強迫她做出決定,但眼前的情況讓他彆無選擇。
“思璿,我們可以假結婚。”安逸突然說道,“先把你的父母接回來,然後再慢慢考慮我們的未來。”
陳思璿抬起頭,看著安逸真誠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於是她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的,我願意。”
安逸看著陳思璿,輕輕問道:“思璿,你父母住在哪個城市?”
陳思璿略微一愣,隨即回答道:“陵水市。”
安逸心中一驚,這個名字對他來說異常熟悉。他努力回想,突然意識到這不正是他穿越前那個前女友蘇婉兒所住的城市嗎?他心中泛起一絲漣漪,但隨即又平靜下來。他心想,這隻是個巧合,況且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許她早已不在那裡了。
他微微一笑,儘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陳思璿,然後說道:“陵水市啊,我去過那裡。抓緊收拾東西,我們一會兒就出發。我這就去安排人臨時接替我的工作。”
陳思璿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你,安逸。”
安逸開著那輛頗具個性的房車,帶著滿臉好奇的陳思璿一路前行。車窗外是不斷掠過的風景,陳思璿突然轉過頭,眨巴著大眼睛問:“安逸,你什麼時候去過陵水市的呀?”
安逸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口編了一個時間,掩飾他穿越人的身份:“哦喲,那可不是一般的久遠了。想當年,我還是個實習設計師的時候,陵水市就是我夢想起飛的地方。”
陳思璿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但安逸雖然能夠輕易的隱藏住自己穿越人的身份,卻隱藏不住自己內心的那道最深的傷疤。他開著車在馬路上飛馳著,心裡卻像打開了記憶的閘門,那些穿越之前的塵封已久的往事如潮水般湧來。
他清晰地記得那段時光,他每個月那一萬元的收入,在陵水市與上江市之間來回奔波的交通費、上江市房租和日常開銷中,顯得捉襟見肘,勉強維持著最基本的生活。
而蘇婉兒,那個在大學裡的女友,卻仿佛生活在另一個世界。每次從陵水市來到繁華的上江市,都會拉著他陪她逛街。那些昂貴的奢侈品包包、名牌衣服和鞋子,在她眼中似乎隻是生活中的點綴,但對於他來說,卻是沉重的負擔。每次她挑選完心儀的商品,總是暗示他他買單,仿佛隻有買單,才能跟她有繼續交往的機會。他默默地掏出銀行卡,一次又一次的為她買單。他以為,這就是向女朋友的方向發展,他願意為了她付出一切。
蘇婉兒與安逸一同踏入賓館的套房,房間內的昏黃燈光仿佛在為兩人準備一場“嚴肅”的會議。蘇婉兒的眼神中透露出“神秘計劃”的光芒,她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醞釀什麼大招,緩緩地靠近安逸。
她一本正經地對安逸說:“嗯,我有個‘嚴肅’的提議,我們……要不要來一場‘頭腦風暴’?”說完,她假裝輕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仿佛是在為這場“頭腦風暴”預熱。
第二天中午醒來,當安逸聽到蘇婉兒沐浴的聲音後,他看到她披著浴袍走出,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在說:“看來昨晚的‘嚴肅’會議成果不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