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心猛地揪緊,他緊緊握住蘇婉兒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婉兒,我想和你開一輩子會!”然而,蘇婉兒的回應卻像一記耳光打在他的心上,她輕蔑地笑了,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你?還是算了吧。我媽可看不上你這樣的,雖然你長得還不錯,但是長相可不能當飯吃。”說完,她又給他來了一次“頭腦風暴”。
那是一次充滿了冷漠與戲弄的觸碰,讓安逸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安逸,從頭到尾一動不動,皺著眉頭享受著。然後,她毫不留戀地穿上衣服,塗上口紅,嘴角掛著不屑的笑意:“這回扯平了吧。”隨後,她拎起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留下安逸一個人愣在原地。
安逸的心裡五味雜陳,他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漩渦卷入其中,無法掙脫。他至今都沒有弄懂,這一切是怎麼“扯平”的?可當時,他天真地以為兩人或許還有希望,以為這隻是蘇婉兒玩的把戲。
沒過多久,蘇婉兒又來找他,說要帶他見家長,隻要這次他表現得好,他媽媽就能答應他倆結婚。安逸的心瞬間被點亮,他激動不已,覺得蘇婉兒的媽媽終於可能接受自己了。他帶上了所有的積蓄——整整30萬!這是他多年來辛勤工作的積蓄,他打算好好的表現一次,讓丈母娘高看自己一眼,成功娶到蘇婉兒。
到了陵水市,蘇婉兒的親友們一見到安逸,紛紛露出熱烈的歡迎表情,仿佛他是他們久未歸來的貴客。蘇婉兒的表舅首當其衝,拍了拍安逸的背,笑著說:“小夥子,這次可得好好表現,我們婉兒可都看著你呢!”
蘇婉兒的媽媽更是笑容滿麵,她走到安逸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親切地說:“小夥子啊,你看上去就很穩重,我家婉兒今後可就拜托給你啦。你放心吧,隻要你好好表現,我們絕不會虧待你的。”
安逸聽著這些話,心裡像喝了蜜一樣甜。他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胸膛,豪氣地說:“阿姨您放心,今天這頓飯,我請客!大家儘管點,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蘇婉兒的親友們一聽這話,立刻歡呼起來,紛紛開始點菜。不一會兒,桌子上就擺滿了各種美食:82年的拉菲人手一瓶,名貴的海參、鮑魚、龍蝦……每一道菜都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看得安逸心裡直發慌。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微笑著對大家說:“大家彆客氣,儘管吃!”
然而,當服務員將賬單遞到安逸麵前時,他差點沒暈過去。那上麵的數字——52萬2千3百塊!他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結結巴巴地問:“這……這怎麼可能?我們沒吃什麼特彆貴的東西啊!”
服務員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她其實想提醒安逸,這些親友們點的都是最貴的菜,僅僅一瓶紅酒就要2萬塊,小心被人騙。但她又害怕被老板責罵,所以隻能選擇沉默。她拿出菜單,一道菜一道菜的向安逸彙報的價格,說最終彙總價格沒有錯。
安逸看著賬單上的數字,大腦一片空白。他悄悄地走出包間,找到了一位關係不錯的同事,低聲說:“兄弟,我遇到點麻煩,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同事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情況,他拍了拍安逸的肩膀說:“沒問題!我這就去給你湊錢!”
在幾位同事的幫助下,安逸東拚西湊才勉強湊夠了錢。他拿著錢回到包間,將賬單結清後,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本以為花了這麼多錢,能讓丈母娘滿意,把女兒嫁給他。可結果呢?吃完飯後蘇婉兒就不見了人影,微信也把他拉黑了!他的心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冷到腳。誰會嫁給一個背著負債的人呢?他這才明白,蘇婉兒不過是算好了他還有多少錢,想把他的錢一次性都花了,彆留給其他的女人,然後再去選其他目標。
從此,安逸在上江市工作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他的心情如同被烏雲籠罩的天空,無法放晴。做設計的時候也沒有了創意,總是被趙強趙強罵。一次趙強罵他說:“不想乾就滾,彆在這混飯,我們公司可不養閒人。像你這種學曆的,一抓一大把。再不乾出成績,就趕緊給新人騰地方。”
安逸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試圖聯係蘇婉兒,但無論他怎樣努力,都聯係不上她。他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兩個人明明都那樣了,為什麼李
婉兒明明都帶自己見家長了,賬單也付了,卻突然不跟他聯係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苦衷嗎?
他內心深處堅信,自己苦守多年的女人,絕不會是那種沉淪於世俗的女人。他決心要找蘇婉兒問個明白,於是,他再次踏上了陵水市的土地,通過大學時期的同學,費儘周折地打聽到了蘇婉兒家的住址。
那是一個陰雲密布的下午,天空飄著淅淅瀝瀝的雨,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他站在蘇婉兒家樓下,手中緊握著那把濕漉漉的傘。正當他思考上去後怎麼說時,一輛豪車卻悄然停在了他的麵前。安逸沒有機會,過了一會,他被車裡熟悉的女人有節奏的的聲音所吸引,好像是蘇婉兒的聲音。他轉過頭,目光透過車窗,隻見車內的蘇婉兒與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正在辛苦的“耕地”……他們累的滿頭大汗,車子都快晃散架子了。
安逸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狠狠地捏碎,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顫抖著走近車窗,更仔細地觀察,生怕自己誤會了蘇婉兒,也希望自己看錯了。然而,這一次,他確信無疑,那就是蘇婉兒,那個曾經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而蘇婉兒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她居然沒有喊停,兩人的目光交彙,蘇婉兒的眼珠盯著安逸,有節奏的上下移動。那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疏離。
安逸的內心如同被狂風暴雨肆虐過的荒野,一片狼藉。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在瞬間崩塌,那些美好的記憶和憧憬都化為了泡影。他回想起大學四年的時光,他為了追求蘇婉兒,而攢的那厚厚的一遝在上江市與陵水市之間的火車票,這些年為了蘇婉兒而付出的努力、金錢和真心,在這一刻都變得毫無意義。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扔下了手中的傘,任由雨水衝刷著他的身體。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低著頭慢慢地向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那種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回憶起他這些年的等待和期待,在這一刻,都變得如此諷刺和可笑。
他希望這場雨能夠下得更大一些,衝走他心中的痛苦和絕望。但是雨水卻無法洗淨他內心的傷痕,那些痛苦的回憶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
後來,他聽大學同學說起了蘇婉兒的近況。她一直在跟一個富二代交往,但富二代始終沒有給她一個正式的身份。於是,蘇婉兒便轉而跟富二代的老爹交往,並且很快就趕走了富二代的親媽,成為了富二代的後媽。安逸聽到這些消息後,心中雖然感到一陣悲涼,但他也明白這一切都是蘇婉兒自己的選擇。他默默地祝福她,希望她能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從此以後,安逸再也沒有交過女朋友。他默默地工作著,還著當初那頓飯欠下的債務。他的心中雖然還有痛苦和遺憾,但他已經漸漸地學會了放下和釋懷。
回想起這些穿越前的往事,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安逸不禁苦笑了一聲。他看了看身邊的陳思璿,心裡暗自慶幸——還好這次愛上了一個正直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吸進肺裡,然後再慢慢地呼出來。他繼續開著房車前行,向著新的生活邁進……他希望這次不要見到那個人,畢竟穿越之後,他們的人生,因為安逸考上了不同的大學,進入了龍國最好的設計公司,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