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五合一)(2 / 2)

就宛如正在肆無忌憚地譏諷著什麼,就連周圍人有些異樣的眼神,小國王都絲毫不曾在意,隻是恣意地嘲笑著。

“你在和國王大人說些什麼啊,渣滓。”

那雙冰藍色的眸子離不再是懶洋洋的神色,而被一種更加深沉的譏誚和狠厲所取代。

森鷗外幾乎感覺自己要被那樣的目光給灼燒,直麵王的怒火的感覺是如此地讓人不適。

若不是他也身居高位已久,他甚至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從這樣的氣勢壓迫中自如地掙脫出來。

這種氣魄,幾乎很難想象是從這樣以為年幼的孩子身上發散出來的,這個孩子是天生的王。

“不過是一些小小的請求罷了。”森鷗外臉上的笑容不變,但用語的轉變卻十分迅速。

“我想,閣下既然已經是我們的盟友了,如此這般,大概更加得需要明算賬了才對。”

“嗬。”

回應他的隻是來自小國王冷冷的哼笑。

金發的王用力攥住了森鷗外的衣領,迫使男人低下頭,這本來應該是可以避過的力道,但森鷗外還是選擇了停留在原地,躲避也是一種示弱,某種自信支持著他,讓他認定米切爾·恩德不會在這時候有什麼大動作。

男人表現出的虛偽順從讓王淺薄地勾起嘴角,但這並不是滿意,隻能叫做勉強順眼而已。

男孩屈尊降貴一般地直視著男人的眼睛,臉上是混合著慍怒和殘忍的笑容,就好像森鷗外的所作所為一旦不符合暴君的心意,男人就會被他下令讓自己的子民將其撕裂。

“我以為,你既然知道盟友這個詞語,就應該還算是個有點智慧的家夥。”男孩的嘴角似乎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但是他們都明白這並不是代表歡愉。

森鷗外的衣領終於被從男孩的手中解脫出來。

“好吧,我親愛的國王陛下。”

男人無奈地笑了笑,就好像是一個對於熊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大人,倒顯得是小國王在無理取鬨了。

[不對啊,森鷗外會這麼好心?]

[就是說啊,國王陛下不會被他騙了吧]

小國王:還真沒有,他隻是敲打了一下貪得無厭的狐狸罷了。

[等等,大家沒發現小國王一直在強調盟友嗎?]

看來還是有聰明人在的,金發的男孩掃過彈幕,心中有些滿意。

[好像是啊]

[有沒有看過政府那邊和港口mafia的直播,我記得都提到過小國王快讓橫濱的mafia混戰了吧]

[確實,等等,我明白了!]

[前麵的,你明白什麼了?]

[你想啊,小國王今天和森鷗外一起去了甜品店,這不就是昭告天下,他要站在港口mafia這邊了嗎?]

[確實,人畢竟不是財產,而且以港口mafia的實力,就算是鋌而走險也要先掂量掂量]

[還真是,這樣子的話,橫濱就亂不起來了吧,至少目前看來,港口mafia贏麻了啊]

[真不愧是森鷗外啊,得了便宜還賣乖]

事實也確實和彈幕猜測得差不多。

森鷗外當然感受到了小國王的怒火,雙方的試探環節理應當就到此為止。

接下來便是輪到港口mafia展示誠意的時刻,也是這場合作能否在繼續下去的重要前提。

“關於符紙,也許您聽說過總持寺這個地方?”森鷗外沉思片刻,說道。

理論上來說,要介紹符紙,就必須先提到森鷗外在總持寺采購的理由。

港口mafia從事的課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工作,手染鮮血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而一些乾部或者中高層,更大多是些殺人如麻的家夥。

而在眾多都市傳說之中,在普世意義上稱得上是作惡多端的mafia往往很容易招惹上這些東西。

為了避免手下,尤其是那些擁有靈視這樣珍貴才能的手下遭受不必要的折損,從寺廟購買用於辟邪的符咒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港口mafia財大氣粗,橫濱最有名氣的三大靈能力組織自然是他們的首選。

但筱原八幡神社素來於政府合作,自然不可能答應mafia的請求,率先就被排除在外。

而位於中華街的關帝廟一派以像非常神秘,也不可能和mafia合作。

如此看來總持寺就成為了港口mafia的首選,並且這樣的合作從老首領時期便開始了,即使後來森鷗外稱為了首領,也一直持續著。

但是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持寺那個見錢眼開的負責人的胃口似乎也越來越大了,讓森鷗外不得不對重新開始考慮新的道路,港口mafia可能不能再如此依賴總持寺了。

而眼前的男孩就是他新計劃中的一環,或者說是最優的備選項之一。

“總持寺,嗯,我知道。”

年幼的王看起來有點不耐煩,但還是好好地回答了問題。

不知為何,森鷗外能夠感覺到這個叫米切爾·恩德的孩子,當提到總持寺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那就好辦得多了,”能夠省去無聊的贅述當然是好事,森鷗外繼續說道,“由於職業的問題,我們很容易得到鬼神的關注,因此我之前不久向總持寺購買了一批驅魔用的符咒。”

“隻不過由於一些原因,符咒的價格上升了許多,因此我覺得,這樣並不是長久之計,也許換一個合作者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決定。”

森鷗外嘴角雅琪笑意,看起來十分和善,但他眼中燃燒的野望是無法逃脫本身即為願望聚合體的小國王的眼睛的。

金發的王不屑地笑了,冰藍色的眼睛中是冷漠的審視,還有一些得意與倨傲。

“還算是有眼光的家夥。”

男孩半眯起眼睛,像隻正在愜意休息的幼獅,狀似滿意地說道。

“既然如此,嘛,要是接下來讓我滿意的話,我大概可以慷慨地告訴你一個消息,”小國王慢條斯理地說著,冰藍色的眼鏡半眯著,其中似乎有藏得很好的墨色,“或者說一個願望。”

森鷗外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就仿佛他對於這句話很滿意似的,但說出的話語卻與表情表達的完全不同。

“一個消息?這恐怕無法彰顯您的慷慨。”

“嗬。”

男孩短促地笑了一聲,森鷗外感覺他好像正在看著自己,好又像把目光掠過自己的肩頭,注視著虛空中的什麼。

這讓森鷗外不由自主地戒備起來,而且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錯覺,。

“啪嗒。”

男孩在他麵前打了個響指,森鷗外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好,但是在這猝不及防的動作下,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片刻的驚愕。

而這片刻的表情變化似乎取悅了王,年幼的王者在他麵前俏皮地揮了揮手,轉而便托住下巴,興致勃勃地繼續欣賞著他的表情。

“果然還是這樣比較順眼……”

男孩的嘴唇開合著,森鷗外卻並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

他的目光完全被男孩衣袖上的花紋吸引。

在之前一直沒有發覺,直到現在他才被那些仿佛又一種奇妙魔力的花紋深深勾引,不過說是現在也不儘然,從說出總持寺這個詞語之後,他的一些感官似乎在以一種他無法發覺的速度進行這一些微妙的改變。

那些圖案是什麼?

那些顏色是什麼?

什麼是形狀?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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