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說中也這個看起來是突發現象,我敢肯定糖果工廠的員工手冊裡沒寫這一條的應對措施]
[讚同,但是當看見負數人地帶和衰老藥劑什麼的時候我已經全程是目瞪狗呆的形狀了,會發生什麼我都不意外了]
[同意樓上,我已經是達爾先生說什麼我都汪汪汪了,不對,應該是對對對了]
[樓上你是不是暴露了什麼,不過如果是達爾先生的話,發生什麼都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糖果工廠本身作為羅爾德·達爾的能力的一部分,隨心所欲地調整其中規則和布局本身就是心念一動的事情,不過彈幕似乎並不清楚這一點,羅爾德·達爾先前的話顯然讓他們產生了一些奇怪的猜想。
海音寺溯遊看著不斷增長的信仰值,心情很好地托著下巴,他自然不會去做多餘的事情。
很是被那些甜甜的小點心欺壓了一陣的荒神徒勞地嘶吼著,無法用人類的語言係統理解和發出的聲音充斥著海音寺溯遊的大腦,不過有了第一次的適應過程,他並不感覺到難受。
在最後一次攻擊即將落下的時候,海音寺溯遊忽然控製著羅爾德·達爾停下了手。
頂天立地的紅色居然開始慢慢地縮水了,屬於中原中也的意識終於完全占據了上風。
紅色的能量構成的鬼神外殼像是被熾熱的爐火烘烤著的積雪,很快就一點點地融化,像是水汽一般在空氣中消失。
說是消失應該不太準確,準確來說應該是被那些黑色的“空氣”占為了己有,羅爾德·達爾確信自己聽見了那些黑色的小家夥們快活的顫抖聲,就像是吃飽喝足後的小孩子一樣快樂。
他沒有阻止的意思,雖然是他的本能不小心流露,讓荒神轉變了形態,但是歸根結底還是
荒神自己率先擺出了戰鬥的意圖。
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作為他能力的延展,這些負數人地帶中的黑色“氣體”吸取一些不會傷害到中原中也本人的報酬也算不上過分。
畢竟即便本身的心性再堅韌,在鬼神的侵蝕下也很容易被占據心靈,幫助中原中也吸取一些過分霸道的荒神的能力,從某種層麵上來說還是一種輔助中原中也掌握自己能力的好事。
也許是能力消耗得過多,身材嬌小的港口mafia乾部並沒有立刻醒來,而是安安靜靜地昏迷著。
穿著醬紫色天鵝絨燕尾服的男人用手杖的頂端小心地戳了戳中原中也,就好像是在檢查著青年有沒有什麼傷口門,在確認mafia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立刻從地上彈起。
他像是終於記起了方才被他順手塞進黑色霧氣構成的鬆軟地麵中的太宰治,把穿著淺色風衣的青年像是拔蘿卜一樣乾脆利落地提溜了起來。
太宰治一開始被摁進黑色的地麵中的時候想過脫困的事情,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等到羅爾德·達爾結束了戰鬥的時候,他已經厭倦了試圖把自己在沼澤一般的黑色地麵中淹死的遊戲,差點在裡麵睡著。
“真是狼狽啊,小蛞蝓。”
看著躺在地上的中原中也,太宰治毫不留情地嘲笑起來,倒是坐實了他們關係不好的傳聞,雖然海音寺溯遊對此並不完全相信,若是真的關係不好,恐怕太宰治也不會對於青年如此上心。
但是有一點還是肯定的,如果當事人能夠聽見,恐怕現在躺在這裡的人就要換一個了。
羅爾德·達爾動作輕巧地背起了中原中也,太宰治自然是沒法指望的,穿著淺色風衣的青年早就擺出了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在確認中原中也死不了之後就徹底不聞不問了,頗有些渣男的樣子。
在海音寺溯遊準備用羅爾德·達爾的馬甲遠程命令奧姆帕-洛姆帕人再放一個升降機下來把他們接上去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
在他們玻璃升降機的門即將關閉的時候,中島敦才終於被他不負責任的偵探社前輩記了起來。
“哦,敦好像還在下麵。”太宰治看著自己正下方正張大嘴似乎在大喊大叫上躥下跳的白發少年,淡定地說道。
“還蠻有活力的嘛。”看著急得幾乎要嘗試左腳踩右腳上天追電梯的小老虎,太宰治笑眯眯地感歎道。
羅爾德·達爾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了這位被落下的小乘客,先前他忙著指揮黑色霧氣消化來自荒神的“饋贈”,一時間沒有分出精力去管那邊。
中島敦之前心一橫跟著跳下來,在聽了太宰治一係列謎語人發言後又慘遭被敲暈,現在又差點被忘在這裡,簡直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好不容易重新登上了暖和和還有光亮的玻璃升降機,中島敦被黑霧和太宰治傷害的心靈終於被填補了一點,險些兩眼淚汪汪地親吻地麵。
“差點被忘掉了……”白發少年滿臉鬱卒地在角落裡碎碎念著,羅爾德·達爾很是同情地又遞給了他一把蝴蝶糖果。
雖然一時沒注意吃了糖,但至少在耳朵冒出一陣陣紫色煙霧並成功嗆到了太宰治之後,中島敦的心情明顯地好了起來。
“感覺我錯過了很多劇情的樣子。”中島敦蹲在距離中原中也半米的位置上,打量著昏迷中的mafia,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過既然大家都沒有事情真是太好了,我當時還以為出了什麼特彆大的意外呢,異能力暴走可真危險。”
中島敦驚魂未定地吐槽著,相信了太宰治和羅爾德·達爾的說辭,太宰治難得地沒有肆意散發他的惡趣味,兩人都非常有默契地無聲達成了共識,把很好騙的白發少年蒙在了鼓裡。
“我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參觀嗎?”中島敦扒在玻璃上,朝外頭看去,儘管外麵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雖然相信了羅爾德·達爾和太宰治的話,但是他總歸是感覺電梯裡的氣氛有那麼一點古怪,他似乎不太應該站在這裡。
他試圖岔開話題活躍氣氛的話語得到了回應,中島敦感激地看了一眼永遠活躍熱情的羅爾德·達爾。
男人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敦覺得呢?”
“誒,我覺得?”中島敦有點懵,他再次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昏迷了一下就錯過了幾百集劇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點什麼嗎?
“好吧,換一種說法,敦還記得我帶領大家參觀糖果工廠的目的嗎?”穿著醬紫色燕尾服的男人笑容滿麵地問道,就好像這個平平無奇的問題就讓他很愉悅似的。
“選出繼承人?”
中島敦不明所以地脫口而出,他可是把金獎券的注意事項都背的滾瓜爛熟了。
“對,沒錯,而現在結果已經明了了。”男人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越發溫和。
“明,明了了?”目瞪口呆地重複著羅爾德·達爾的話,中島敦著實是愣住了。
“當然,恭喜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