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1 / 2)

還是熟悉的房間門,海音寺溯遊在心中感歎了一下異能力特務課的毫無新意。

他光明正大地看著這一次負責押解他的人離去,十分自然地在窄小的單人床上麵坐下。

他在漫無目的地思考著,不過在此時此刻,一切的謎題似乎已經被擺在了台麵上,距離真相僅有一步之遙,所差之物左右不過是那最後的一道階梯罷了。

儘管沒有正式接觸過,但是異能力特務課的計劃幾乎對於他來說,在再一次感受到地下的那種奇異的力量的時候,就呼之欲出。

地下的那個無疑是“神”。

普通人對於神明的概念自然虛假而脫離現實的,但是海音寺溯遊早早地就接觸了真實,因而在想到這個概念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劇痛就找上了他。

而那股來自於天空的視線似乎也越發地明顯了,強烈的注視仿佛穿過了混凝土和一係列符咒的遮蔽,直勾勾地投射在海音寺溯遊身上,世界幾乎被一片鮮紅所籠罩。

海音寺溯遊十分熟練地拋去自己的那些想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思維的產物和一切玄而又玄的情感鏈接對於他來說似乎都變成了可以被量化和隨時生產以及丟棄的東西。

思考構成了他,也讓他掌握著思緒以外的東西。

在他完全將自己的大腦放空之後,那種奇怪的注視也頓時像是丟失了目標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仿若它們從來沒有存在過。

而那些晦澀低啞的竊竊私語也從耳朵所能夠捕獲的波長中消失了,隻留下一種異物感久久不曾散去,宛如一塊被巧合地卡在河蚌裡的小石子,隻不過並沒有讓這詭異孕育為美麗奇幻的珍珠的機會。

天地間門的一切便利似乎從某一時刻開始,就逐漸地朝向了某一個中心,就像是渺遠的數以萬恒河沙之外那些存在性未知的平行世界裡無數次發生的那樣。

但是在那無法估量的龐大數字的世界線上,有什麼微妙的東西從一開始就被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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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了,但是此時此刻,當飛機的舷窗外透逐漸展露出這個島國的雛形的時候,他還是感受到一絲微不可察覺的陌生。

看起來有些病弱的青年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自己與身邊人的不同,靈視,這既是讓他從更深的維度去理解世界的工具,也切切實實是帶領他的精神世界進入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

但俄羅斯人從未因為這樣的才能後悔過,相反他將這樣的世界視作是一種禮物,他要改變並顛覆異能力者的世界,也許還有靈視能力者的。

一時之間門,貼身衣袋中的邀請函似乎正在隱隱發燙,但當費奧多爾伸手去觸摸那處的時候,一切又仿佛是變成了他的錯覺。

潔白的紙張上還沾染著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那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小醜在雪地裡把它強行從門縫塞進來的緣故。

這樣的奔赴似乎是有些莽撞了,但是直覺又告訴他,他一定能夠從這場瘋狂而又不可思議的邀約中獲得一些更加超乎人類想象的現實和成果。

飛機就快要降落了,在起落架發出重重的顫音的時候,費奧多爾再次朝著舷窗外望去,夜色從海岸線蔓延上來,已經緩緩地向著陸地壓迫著,就好像是一條饑餓得吞噬一切的蛇。

青年的動作頓了頓,垂下眼眸,遠處的霓虹燈仿佛組成了一個小醜的笑臉。

但當他再次看過去的時候,霓虹燈的光海卻無法被形容成任何一種規則的圖形了。

獨自一人行走在橫濱的街頭,費奧多爾忽然有些恍惚。

青年紅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就像是在仔細確認著什麼,費奧多爾緩緩地抬起了頭。

月亮正在天空中灑落著屬於自己的銀色輝光,這些從太陽哪裡反射而來的光線與白日裡的那些不同,顯得格外柔與靜謐,但是戴著白色毛氈帽子的青年卻愣在了原地。

街道上稀疏的來往人群似乎並沒有任何一人注意到這裡,鮮紅的溫熱液體緩慢地從麵白如紙的青年嘴角緩緩溢出,無聲地滴落在地上。

“叮鈴——”

[是小醜吧,絕對是小醜吧]

[好希望看見小醜和費奧多爾對上!]

銀質鈴鐺發出的細碎聲響揉進了月光,也迅速地將費奧多爾的意識拉回了現實。

“你——”魔人的心中警鈴大作,他不曾記起自己是何時被著異國他鄉的月亮掠奪走了心神,更不曾記得這詭異的小醜是如何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旁的。

但是他的話語最終被來者以無視的態度給打斷了。

“晚上好。”又尖又細的嗓音在街道上響起,像極了那些老邁的宦臣矯揉造作地掐起嗓子,刻意發出那悠長尖銳的尾音。

攔住俄羅斯人的正是這樣一位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小人物。

打扮得宛如是上個世紀的宮廷弄臣的侏儒臉色蒼白得像是抹了一層白色的鉛粉。

溫暖的黃色顏料塗上腮幫子,讓他看起來居然沒有那麼可怖了,藍色的眼影塗抹了眼眶,使得他看起來居然神秘而深沉,像是古老傳說中的那種精靈,而不是可怖的侏儒小醜了。

但這一切並沒有讓費奧多爾放鬆警惕的可能,俄羅斯人隻是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番這樣的陣仗,又很快在拭去嘴角的血跡的同時露出一抹奇異又瘋狂的微笑。

[兩個瘋批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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