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俄羅斯人應該也是感受到了那種奇特的召喚。
fbi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雖然赤井秀一在靈視能力上的才能並不出色,但即便如此,他依舊去仔細地學習了相關的知識。
戴著哥薩克帽子的青年的笑容十分和藹而友善,但是赤井秀一並不會就這樣簡簡單單地被騙過去。
相反如果赤井秀一的觀察和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俄羅斯人的精神似乎在這種場景下顯地過分地亢奮了。
這樣的感受和那些他曾經在fbi的秘密基地見過的那些因為過多地使用靈視能力或者太過於密切地接觸那些被成為鬼神的東西的人十分相似。
而這也讓赤井秀一不由自主地遠離了費奧多爾一些,但是顯然魔人並不在意這些。
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好,所有的感官似乎在這時候獲得了奇異的強化,並被分配到各個角落去,就像是用指尖聆聽溪水流過的速度。
目標,野望或者彆的什麼,忽然變得前所未有地清晰,他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那些漂浮在他身邊的夢,他在此刻驟然耳清目明,他也是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這個世界。
魔人本不該沉溺於此的,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這層假象,但是依舊為這中清晰和真實的感覺嘖嘖稱奇,而在不知不覺中陷入的小醜的詭計之中。
這便是醜角之宴,揭示事實真理的宴席,亦是彙聚了52種野望的**集會。
熟悉而陌生的鈴鐺聲似乎無處不在,赤井秀一呆愣了很久,才發覺這聲音的來源並不是那個讓他至今心有餘悸的小醜,而不過是一個掛在木屋屋簷下的玻璃風鈴。
等等,這種地方怎麼會有木屋。
當赤井秀一開始思考這件事的時候,有兩座大山擠出的狹長穀道卻像是已經存在了很久一樣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說是狹長的穀道恐怕還誇大了這條縫隙的大小,這更近似於一個位於石壁之上的一個僅容許一個人通過的小型洞窟。
人類的好奇心似乎在這座島嶼上得到了充分的放大,當赤井秀一產生了對於洞穴外的世界的好奇心的那一刻,他就不由自主地這樣做了。
而就像是是他一樣,這樣放縱自己的好奇心的似乎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意識和**似乎都回到了母胎之中的時刻,全憑本能地趨勢,向著人類這種生物最原始的對於未知的無限探索欲而迸發。
他看見了一片無邊無際的墨綠色的山穀,一些金光閃閃的也許是陽光之類的粉末狀物體讓那裡的一切看起來嶄新又閃閃發光。
不知名的瓜果綴滿樹梢,不知名的六足獸發出溫馴的叫聲,不知名的溪水閃爍著七彩的色澤,像玻璃,又像是彩虹遺落的輝光。
嶄新的樹木,嶄新的河流,嶄新的空氣,嶄新的一切。
他不得不用嶄新這樣的奇怪形容詞來形容這些本來應該是自然經過數年造化才製造出來的產物,因為這一切都美好得過分了,宛如量身定製卻又渾然天成。
赤井秀一忽然不再懷念之前的海岸與淺灘了。
一切過往都失去了意義,
因為那裡便是,
終極的幻想王國,
無儘的夢幻之地,
不該存在於世的,
烏有之鄉。
*************
澀澤龍彥裡理所當然地也聽到了那所謂的心中之聲,但若是就這樣聽從了這個聲音,那便絕對不是傲慢的青年會做的事情了。
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般,他成為了第一個叛逆者。
在走入完全相反的岔路後,他來到了一片巨大的穀地中,一個開滿了黃色玫瑰的山穀。
無數藍色的大蝴蝶像是
鳥類一樣,在飛行中發出悅耳的鳴叫,紅色的巨大半點出現在它們的翅膀中央,讓它們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朵在空中飛行的花朵。
紅色、藍色和黃色似乎是這裡的主旋律。
澀澤龍彥無端地想起了那個怪異的小醜,藍黃相間的小醜服飾和紅色的圓形鼻尖大概是那個神經兮兮的侏儒留給他不滅的回憶。
有些厭惡地皺了一下眉毛,白發青年在空中揮了揮手,像是在試圖趕走一直圍繞著他飛行的蝴蝶,又像是在丟掉什麼看不見的臟東西。
他很快地在花海中穿行,卻並沒有沾染到一丁點本該存在的花朵的香味。
這些黃色的美麗玫瑰就像是用紙張製造的一般,花瓣具有的柔韌,讓澀澤龍彥在那些花朵劃過他的手腕是不由自主地摩梭了一下口袋中的撲克牌。
這些黃色的許換花朵隻有著華而不實的外表,卻根本不具備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花香的器官。
美輪美奐,卻又假得足夠令自詡為收藏夾的澀澤龍彥感到厭煩。
他大步地向前走著,沒過多久就走到了這個山穀的儘頭。
山壁是實心的,當澀澤龍彥感受到著堅硬的觸感的時候,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在他心中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