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帥踏月留香6 平平無奇清涼油(1 / 2)

鮮紅的血液順著女子的嘴角流出,沾濕了她青色的衣領,留下一片暗色印跡。

月月見狀,忙上前鉗住她的下頜,阻止她在控製不住身體時咬斷舌頭。

反手從腰間的荷包裡摸出一根細長的白色柱體,月月用拇指指甲撥開蓋子,一股辛辣刺激的味道噴薄而出。

月月將淡黃色的膏體塗抹於青衣女子人中,隻見她猛嗅一下,身體的抽搐慢慢停止,僅時不時抖動一下。

“夫人!夫人!”一道男聲由遠及近傳來,帶著呼哧呼哧的急促。

月月轉頭望去,隻見一位與青衣女子著同色布料的男子飛奔而來,眼中充滿慌張與焦急。

看見半躺在月月懷中的青衣女子,他劈手將其奪回,摟入懷中查探她的情況後,手掌貼在她的後背,為她輸送內力。

“相公,我沒事。”青衣女子握住青衣男子扶著她肩膀的手,虛弱開口。

她努力轉頭看向月月:“多虧有這位姑娘相助,不然我可能見不到你了。”

青衣男子見夫人臉色不再蒼白如紙,便收回手,順著夫人的視線看向月月:“在下李玉函,多謝姑娘救了賤內。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司徒月,”月月道,“你夫人的身體不適,你作為家屬不應該和她分開的。”

“咳咳,”青衣女子在李玉函的幫助下勉強坐起身,“司徒姑娘叫我柳無眉便是。今日是我的病突然發作,身邊又沒有藥物,相公是急著幫我買藥,才與我分開的。”

她羞慚地垂下頭,道:“你剛才也瞧見了我發病時的模樣,實在沒臉暴露在人前。”

“原來是發病啊……”月月喃喃道。

她悄悄與係統密語:“瞧她剛剛那副模樣,我還以為是服食什麼藥物成癮了呢。現在看來,是我太過敏|感了。這不是個古代世界嗎?哪來的那種禍害。這世間病症多種多樣,隻是這人犯病的樣子碰巧相似。”

柳無眉朝著月月微笑:“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姑娘為我解惑。”

月月這時才注意到,這柳無眉竟是個絕色的美人,微微病容不減風貌,更添幾分嬌憐。唯有一雙柳眉用黛粉輕描而成,難怪名喚柳無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①,月月也不免其俗:“柳姑娘且說。”

“方才姑娘拿出的那隻藥膏對我的病症似有奇效,不知是何物?”柳無眉期待地問道。

“這個嗎?”月月晃了晃手中白瓷製成的柱體,“它叫清涼油。”

山中蚊蟲頗多,月月學會製香後,向蘇三姐描述了清涼油的氣味和用途,在她的指導下用各種草藥嘗試了兩年多,才製成了與清涼油效果差不多的香膏。

月月懶得起新名字,直接給這種香膏命名為清涼油。

除了緩解蚊蟲叮咬帶來的癢痛,它的製作者月月隻知道它還能提神醒腦。

這也是她將清涼油塗抹在柳無眉人中的原因。

至於清涼油對柳無眉的病有用這件事,月月覺得這不過是柳無眉病急亂投醫,見清涼油能刺激她清醒,便覺得有效。

李玉函忙道:“不知這清涼油價格幾許?在下願意購買,還望姑娘割愛。”

一管清涼油月月還送得起,她將清涼油塞進柳無眉手中:“這管清涼油柳姑娘且用著,若是覺得還有需要,可去碧源香鋪買些新的。”

碧源香鋪是蘇三姐與人合夥開的香鋪,她提供技術,對方提供人、財、物。

據說在許多地方都開了分店。

月月經蘇三姐介紹,也送去幾張自己琢磨出來的香方,入了些技術股,賺點零花。

柳無眉握住月月的手,剛發過一次病的她,手指冰涼:“多謝姑娘。我夫妻二人為了我這病四處求醫問藥,今日偶然遇見對症之藥,實在是喜不自勝,還望姑娘見諒。”

月月勉強笑了笑,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沒成想柳無眉看似柔弱,力氣卻不小:“我隻是做了些小事。柳姑娘不必如此鄭重。”

她努力掙脫柳無眉的手,順從自己的良心好意提醒:“我不知道清涼油是否能治你的病,建議你還是去找個大夫問問。”

月月並不打算和任務對象以外的人多接觸,柳無眉上來就緊握住她的手,讓她隻想跑路。

抬頭望了望天色,月月故作慌張道:“我準備坐船要開了,兩位止步,我先走一步。”

見柳無眉還要上前,月月順手把自己買的柑橘和砂梨塞入她懷中,扭頭就跑。

*

[宿主,後麵沒有狼追你。]

見月月拔腿跑出樹林,並且迅速買了匹馬,縱馬跑出夷陵城,係統忍不住出聲調侃。

月月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一路在官道上疾馳,等回頭再也看不見夷陵城,才放慢速度,對係統坦露心聲:“和這對夫妻接觸讓我覺得不舒服,狼哪有他們兩個可怕。”

這種感覺沒有任何來由,她若是說出去,估計也沒有人相信。

但在係統麵前,她倒不用顧忌太多。

[既然宿主不喜歡他們,那我們就不和他們接觸。]係統在這件事上和月月觀點一致,他們對任務完成沒有絲毫用處,沒有再見的必要。本次相遇說到底也隻是月月的一次好心。

*

進入豫地,月月不情不願地開始按照神水宮提供的地圖前往各個駐點查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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