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的傷勢極重,隨時都有咽氣的可能。
時間等不得人細細挑選,在係統的推薦下,月月購買了價值10000積分的活絡丹給婦人喂下,護住她的心脈。
婦人仰躺在地上,月月空有可以翻動她的力氣,但是月月現在還沒有婦人腿長的身高,令她無法保證翻動婦人的時候能不使其背後的刀傷撕裂得更開。
這使得月月無法購買直接敷在傷口上效果更好的止血散,隻能退一步購買止血丸給婦人服下。
“你這麼做也隻能讓她多活一兩天,救不了她性命。”當月月沉浸在救治婦人時,方才在冰洞中發出聲音的洞中人走出了冰洞,來到月月和婦人身邊。
月月猛地起身,張開雙臂護住婦人,大喝道:“你不許過來!”
洞中人扯出一抹笑:“你若是想讓你媽媽活命,最好不要用這個態度對我。”
“媽媽……”月月雖然對婦人的身份早有猜測,但是被洞中人一口道出,還是不免有些怔愣。
[宿主,她就是你現在這具身體的母親。]
因為月月從進入這具身體後連番遇到緊急情況,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係統怕突然將這具身體的情況傳給她導致她分神,一直保持沉默。
現在洞中人提到了月月和婦人的關係,係統怕月月應對有誤,忙出言提醒。
“母親……”月月重複著係統的話,看向躺在地上的婦人神色複雜,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此前進入的世界的原主也都沒有母親,這還是她頭一遭遇到這種情況。
現在情況危急,根本沒有能讓月月胡思亂想的時間。
她聽洞中人似有方法能救婦人的命,忙道:“隻要您能救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孩子,走到我身邊來。”洞中人對月月的表現還算滿意,招手示意她靠近自己。
預警圈月月始終開著,她見預警圈一直不曾響起,便知洞中人對她並不惡意,於是謹慎地走到他身邊。
隻見他須發雪白,滿臉皺紋,端是一副老態。
察覺到月月靠近自己,眯著眼睛,胡亂在空中摸索片刻,才摸到了剛到他腰間的月月的腦袋。
“不錯、不錯!”洞中人仔細摸了摸月月圓圓的腦袋,乾枯瘦削的雙手摸遍月月全身的筋脈、骨骼,在順手治好了她脫臼的右臂後,滿意地點頭。
“我這裡有一瓶水,給你媽媽喂下,她或許有活命的可能。”他從自己破舊的衣衫裡掏出一隻小巧的玉瓶,塞到月月手中。
“這裡麵是什麼?”月月並沒有第一時間給婦人服下,握著玉瓶站在原地未動。
洞中人見她不聽話,冷笑道:“喂不喂在你,一炷香之後,這水也救不了她。”
說完,他拄著木棍朝著噠噠噠地朝山腳走去,任月月自己選擇。
“唉。”月月皺著小眉頭長歎了口氣,將玉瓶裡不知名的水儘數喂給婦人。
洞中人不知何時回到月月身邊,因為月月總算聽了他的話,他臉上的深如溝壑的皺紋因此淡了些許。
“這玉瓶中的水也隻能給她續一時的命,想要讓她徹底蘇醒非一日之功,得將她的身體冰封,才能延緩水的效用。”見月月已經上了自己的船,洞中人才將後半段話吐露。
他知月月對婦人的看重,毫不客氣地指揮她將冰洞中的草席搬出來鋪在冰麵上,一老一少半拖半抱地將婦人放到草席上,將她拖進冰洞之中。
多虧了深穀中異常寒冷,婦人背後的傷口徹底被凍住,否則經他們這麼一拖,非得傷口迸裂不可。
冰洞看似不大,深度卻超出月月的想象。
月月拖著草席走了很久很久,一直位於她身側的一同拖著草席的洞中人方才停下腳步。
他指著眼前的寒潭對月月道:“把你媽媽放進去。”
“這裡是水啊?!”月月不懂單憑這水如何能冰封一個人。
洞中人根本沒打算向月月解釋因由:“放不放在你。”
此時並無救治婦人之法,選擇聽從洞中人之法的月月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態度行事。
她想著都已經跟著洞中人走到這裡了,也不妨在多聽他一句,隻是寒潭的邊沿都有她身體的一半高了,僅憑她一人是無法將婦人放進去的。
“我一個人沒辦法……”月月對洞中人說。
早就知道月月會做此選擇的洞中人長歎一口氣,走到月月身邊:“你早些想明白不就好了嗎?”
說罷,他便幫著月月將婦人放入寒潭。
婦人的身體一浸入寒潭,寒潭之水立刻在她身上結成冰凍。隨著時間的推移,冰凍越結越厚,直至婦人的麵容也已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人被凍在巨大的冰裡,成了一個浮在水麵上的冰雕。
“這樣算活著嗎?”月月對此表示懷疑。
“你想要她蘇醒,還有一件事要做。”一次隻說一點的洞中人向月月吐露她下一步需要做的事。
月月沉默地望著他,等著這個極會賣關子的老人繼續。
“我這有半部功法,名為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十年之內,你若能學得全篇,方能救得你媽媽。”
“你隻有半部功法?”月月一時無言,隻覺得他坑人。
洞中人點頭道:“我隻記得半部,後麵一半你得自己想辦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