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燒手患26 偏執控製x利己主義(2 / 2)

門徒(快穿) 長枝青 12561 字 4個月前

豐景明動了動眉眼,蒼白的麵色終於顯露出幾分許久不見的意氣,他的身材比周眠高大許多,輕輕擁著對方的模樣像是龐大的水草束縛了落難的無辜遊客。

他輕輕在周眠的耳畔道:“謝謝。”

隨後鬆開了手。

周眠終於鬆了一口氣。

兩人這副模樣實在令人想入非非,就在周眠想讓豐景明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的聽到客廳的大門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周眠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床頭櫃上的手機瘋狂地嗡叫。

因為過分緊張,周眠的手腕都有些顫抖,手機險些掉到了地上,是豐景明從他的身後握住他的手,幫他拿穩了手機。

但因為一番誤觸,電話接通了。

在周眠被半擁在豐景明懷裡的時候。

電話裡傳來男友溫潤文雅的聲音:“眠眠,在家嗎?”

周眠心裡一驚,下意識就想說自己不在家,可豐景明卻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慢慢搖了搖頭。

周眠不自然的動了動嘴唇,不明白豐景明為什麼不讓他說,但因為這會兒太過六神無主,便順著對方的意思道:“我在家,怎麼突然打電話來了?”

青年的聲音因為壓低,顯得有些異樣。

莊池顯然察覺到了,但他隻是不動聲色道:“眠眠,開開門,我提前回來了,鑰匙丟在Y國的酒店裡了。”

豐景明對周眠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周眠看著他意外沉穩的眼神,下意識回答道:“知道了,我馬上來。”

說完了這句話後青年就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豐景明安撫著青年因為緊張而微顫的肩膀,語速加快道:“沒事,你先拖住他,我馬上收拾一下房間......對了,你沒和他說我最近不住你這邊吧?”

青年眼神泛著細微無措的水光,他抿唇低聲道:“我前幾天就和莊池說過了。”

豐景明眸光微動,壓著嗓子道:“他沒問過我。”

男人心底有了幾分計較,但他依舊麵色平穩,語調不變:“嗯,彆怕,待會兒他問起來你就說是最近不想吃外賣,所以才喊我過來的。”

豐景明頓了一下,又道:“用你平常和他說話的語氣就行,沒什麼好緊張的,你本來就沒答應我——你沒出.軌,我們也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不是嗎?”

周眠這才漸漸放鬆下來,他點了點頭,壓著嗓音道:“那我去了,你快點兒。”

豐景明輕笑,修長的指節自然的為周眠順了順額前淩亂的碎發:“好。”

周眠深吸一口氣,捏著手機走出了房間。

他走到玄關,勉強穩住情緒,打開了大門。

剛一打開大門,他便看到斯文儒雅的男友左手邊拿著淺色的行李箱,右手抱著一束漂亮的寶珠茉莉,笑意融融地看著他。

男友見到他的時候,姿態自然地將大束芬芳漂亮的茉莉花遞給他,溫和的唇角上揚:“眠眠,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周眠卻有些不自然的避過他的眼睛,喉頭微緊:“沒事買什麼花.......”

他這樣說著,在看到寶珠茉莉旁纏繞著許多的閃閃發光、價值不菲的珠寶的時候,頓住了。

周眠自從和莊池分手過一次後,就對這些珠寶手表變得十分感興趣了。

麵對莊池他隻說自己球鞋、鍵盤、遊戲夠多了,其實真正的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當然不好直接要現金,他要麵子,所以隻能旁敲側擊的表現出對珠寶手表這類奢侈品的興趣。

畢竟這些東西最好換錢了。

周眠當即變了一副麵孔,他難得好脾氣的對男友道:“在Y國一定很辛苦吧,趕緊回來好好休息。”

莊池輕笑,溫聲回應他:“還好,事務確實有點多,但也不是很難解決。”

“眠眠。”他忽的喚了聲愛人。

在看到愛人肉眼可見的緊張後,莊池露出一抹雅致的笑意,溫和道:“你還沒給我早安吻。”

周眠微不可見地鬆了一口氣,他放下手中的茉莉花,湊近男人,一個濕漉漉的吻就落在對方潤白的臉頰上。

莊池便順勢扣住他的手腕,湊近青年,曖昧的鼻息從愛人的頸側慢慢向上,男人忽然輕輕的問道:“眠眠是換香水了嗎?”

周眠心裡陡然一慌,他突然想起來豐景明平時騷包的不行,經常噴香水,自己和對方同床共枕了一晚上,肯定沾染了對方的香水味。

他心裡急的直罵豐景明,又不知道該怎麼跟男友解釋,一時間竟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就在周眠想著實在不行就坦白直說的時候,莊池忽的笑了,他退後一步,再次恢複彬彬有禮、溫和平靜的模樣道:“眠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開玩笑的。”

周眠猛地鬆下一口氣,臉上僵硬地笑道:“我剛剛就想我什麼時候換香水了,沒聽明白你說什麼呢。”

莊池微笑地看著他,語氣不變:“嗯,我隻是太久沒看到眠眠這麼可愛的樣子了。”

周眠見狀以為自己糊弄過去了,這才皺眉道:“你彆用可愛來形容我,我是男人。”

莊池隻好脾氣道:“好,聽眠眠的。”

男人說著,手邊拿著行李箱準備往臥室裡走去,周眠一驚,趕忙攔在他身前道:“你剛回來,都這麼累了,先去沙發那邊休息一下吧,東西、東西我來給你整理。”

周眠說著,努力露出一副自然的表情,似乎真的很心疼莊池勞累的身體,想為對方分擔解憂。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憊懶模樣,也不知道自己此時一副賢惠溫柔的模樣有多麼的虛假。

莊池唇邊的笑意慢慢緩下,他茶色剔透的眼如同探明燈一般,讓周眠心裡發慌。

男友道:“眠眠,你很少主動做這些。”

周眠還想蒙混過關,硬著頭皮道:“對啊,這次你出去出差我想開了很多,你平時那麼照顧我,我也希望偶爾能幫幫你。”

莊池聞言慢慢鬆開行李箱,就在周眠以為這是對方默認的意思的時候,男友卻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衣袖的邊扣,溫和的聲線中透著森森冷意:“眠眠這麼不想我去臥房,是有人藏在那裡了嗎?”

周眠語氣有些慌亂,但他依然強撐著道:“你亂說什麼呢?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莊池垂眸:“眠眠當然不是,但不能保證其他人,不是嗎?”

男人腳步不停,他停在臥室的門前,周眠根本攔不住他。

青年隻覺得自己手心都冒出一層淺薄的虛汗,在混亂的思緒中,他想隻要豐景明不是穿著莊池的睡衣,勉強也能狡辯過去。

莊池推開了房門,莊池心頭一跳,但很快,他發現臥室裡並沒有豐景明的身影,床榻上也隻有一個人過夜的痕跡。

唯一讓周眠有些不放心的是那套睡衣,莊池平時是個很細致細心的人,在他離家之前總是會把東西都收拾好,東西都置放在固定的位置。

像莊池的這套睡衣,本應該掛在對方的衣櫥中,此時卻變成了堆疊的模樣,放置在置衣架上。

周眠隻能祈求莊池這會兒看不見這些細小的區彆。

一旦莊池拿起睡衣,一定會發現不一樣的。

被人穿過的衣服總歸會留下前個人的細微氣味。

莊池並沒有在主臥找到人,但他顯然並不完全放心,就在男人打算推開客臥的房門的時候,客臥的門突然自裡往外打開了。

豐景明黑發淩亂,穿著皺巴巴的襯衫走出來打哈欠道:“大早上呢,你們倆要吵不能等彆人睡醒再吵嗎?”

莊池的眼神微凝,溫和的眼神此時反倒顯出幾分意外的銳利來。

他問道:“景明,你怎麼在這?”

周眠剛想按照豐景明教他的說,卻被豐景明截過話頭道:“不是,我怎麼在這?這你不得問問你那好男友啊?”

男人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暴躁道:“昨天突然跟我說不吃外賣了,非要叫我回來給他做飯吃。”

“不是我說莊池,你這男友真是一尊祖宗,前段時間叫我回去,現在一句話又把我喊回來使喚。遇到你們情侶倆也算是我倒黴。”男人如此抱怨發牢騷,倒是看不出分毫破綻。

周眠心裡歎為觀止,一邊麵上也配合著對方做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隻是心裡有些微妙。

莊池看了兩人一眼,慢慢緩和了語氣:“眠眠胃口不好,你也知道。”

豐景明道:“慣得。”

莊池溫和斯文的眼掃過難得沉默不回嘴的周眠,他慢慢撫了撫袖口的紐扣,不露聲色道:“那可沒辦法了,這是你未來嫂子,可不得委屈你一下了。”

豐景明表情一頓,又笑道:“怎麼?這是婚期都快定下來了?”

他說著,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過周眠,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來,仿佛隻是隨意問的這句話。

莊池麵不改色道:“早晚的事,隻是再給眠眠一段適應的時間。”

他說著,突然抿唇笑道:“景明,有你在我確實放心了,不然......”

“我都要以為眠眠背著我藏了野男人在家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