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青年古怪的想起青春期偶然看到的一些視頻,他的父親、愛人此時的表現多麼像一位處於青春期的,對異性或是同性擁有幻想卻因為在夢中而無法釋放的青年人。
周眠散漫的想著,卻在某一個瞬間與男人微紅的雙眸對視上。
兩人一片寂靜。
他們靠的近極了,彼此的呼吸都能夠打在對方的下頜與臉頰上。
被褥下或許也有潮水在湧動。
周眠能夠感受到對方慢慢握過來的手腕,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拒絕,甚至神情顯得過分正常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周越彬慢慢深呼吸,男人成熟的臉龐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莫名顯出幾分紳士的性感來。
他低啞著嗓音,手上動作,話語卻正經的令人自愧不如:“回來了,今天怎麼樣,條約已經確定下來了嗎?”
周眠輕輕翕動著眼睫,眼中有細密的水光,他吐氣,努力讓自己更適應,口頭上的話語卻也不離工作:“嗯,確定了,隻有幾條修訂的有問題,我讓他們開會完成.......嘶,慢點,接下來應該會轉到你那邊去,你定好終稿.......呃,再交給我吧。”
周越彬慢慢攬住他的腰身,眼中的色澤愈發深刻。
他總是這樣慢條斯理,就連動作都是如此斯文有力。
但此時男人的聲音忽高忽低,卻顯出幾分彌散的縹緲來。
他說:“........好,眠眠交代的,爸爸會好好完成。”
他說完,輕輕嘶了一聲,隨後眉色微動,手指緩緩順著青年肌理漂亮的背脊,輕輕安撫,一邊道:“眠眠是害羞了嗎,還是適應不了這樣的稱呼?”
周眠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閉眼,唇角下的小痣被牙齒咬出一道深刻的紅色。
好半晌,當他更適應男人的進攻後,才低聲道:“父親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有情調了?”
周越彬很少會在床榻上說這些話,今天實在有些不對勁了。
周眠見對方仿佛被自己問得啞了火了一般,潮紅的麵頰上慢慢勾出一抹笑意,很淡,幾乎一閃而過。
他忽地啞聲道:“周越彬,你剛剛是不是夢到我了?”
男人隻是悶聲乾活,好半晌才應了一聲。
周眠的笑意愈發深刻,他的手臂抵住男人的肩膀,穩住自己的身體,語氣帶著輕微的抱怨:“周越彬,我們最近的次數已經很多了。”
周越彬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像是乾渴至極一般,他的呼吸聲極大,如此道:“眠眠,不夠的。”
他們一來一回,屋外竹林的影子傾泄在燈光中搖曳擺動,月光如珍珠般灑在兩人的肩膀與腰腹上。
潮濕的海浪一圈又一圈地回蕩。
好半晌,青年就已經有些受不住似的低頭壓在男人的肩膀上,他的手腕微動,忽地像是觸電一般,語氣逐漸變得咬牙切齒:“父親最近這麼忙,還有空給那做保養?”
周越彬眉色微斂,像是默認,可力度卻沒有放鬆分毫。
周眠死死抓著他的肩膀,終於有些崩潰了。
他忍不住謾罵道:“衣冠禽獸。”
周越彬並不否認,好半晌,他才悶聲道:“可是眠眠分明是喜歡的,你之前不是一直覺得不儘興嗎?我還可以.......”
周眠額角青筋微微鼓起,好半晌才道:“行了,到底為止!”
男人很低的說了句什麼,青年卻已經聽不清了。
畢竟海浪衝刷、潮水翻湧、晨露滴落的聲音實在過分紮耳。
已經足以掠奪他全部的心神。
第二天的清晨,周眠很難得的睡了個懶覺。
當然,他的事務依然很多,但此時,他隻是動了動手指,屏蔽了一切的消息。
他總要留一些時間給他珍愛的親人、親密的愛人。
周眠已經越來越能夠明白一些愛人從未說出口的忐忑。
就比如,周越彬總是希望看見他出現在每一個清晨、夜晚,甚至隻是一些無意義的對話信息中。
他們曾經一起於寒潮風雪中逆流而上,如今又共享榮耀的勳章,無論是誰,提起他們便總會讚歎他們是共生的樹藤與枝葉。
他們從被脅迫無奈至如今的赫赫有名,早已無法用單純的愛情或親情定義關係。
是否彼此相愛早已不是最重要的話題。
關鍵是,他們將永遠無法與彼此分割。
從周眠出生開始——
End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