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謝長淵來到前院,發現老夫人已經帶著謝長毅和那三個小子認識著那些宗親和官員。
眼眸暗了暗,很快又是一臉溫和的笑意朝他們走去。
“母親,爹方才吩咐了孩兒帶長毅認識認識族中的長輩,你去和姐姐還有那些夫人們聊吧。
姐姐難得回家一趟,前兩日去魏王府的時候她又那麼忙,都沒什麼時間好好聊。
長毅和侄兒們就讓孩兒來帶著招呼族中長輩吧。”
“你爹方才找你了?可還說了什麼?”
老夫人皺起了眉頭,照侯爺那個直性子,有了懷疑怕是會直接質問。
謝長淵點點頭,神情立馬變得委屈起來,道:“爹懷疑是孩兒命人往長毅和侄兒們的院子裡投蛇。
可是孩兒真的沒有。
孩兒的院子也被人投了毒蛇,孩兒還真以為那是爹泡藥酒的蛇不小心跑了出來,還想著命人泡好再給爹送去。”
“長淵,你的院子也被人投了蛇?”
老夫人又驚又怕,心裡對他的懷疑頃刻間煙消雲散,隻剩下滿滿的關切和擔心。
他到底是自己真心疼愛近三十年的孩子。
雖然這段時間對他有些不滿,可關鍵時刻,她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嗯。”
謝長淵點點頭,嘴角帶著苦澀的笑意問道:“母親,長毅,你們是不是也懷疑此事是我所為?”
老夫人先前確實對他有所懷疑,可聽到他院子裡也被投了蛇,也差點被害,哪裡還會懷疑他?
連忙道:“沒有。你心裡或許有些怨念,可娘知道你不會狠到對親兄弟下手。”
“母親……”
被信任,謝長淵心裡的委屈好似壓抑不住,溢了滿臉。
讓老夫人看著更是心疼。.
謝長毅微抿著唇看著,沒有作聲。
在那個異常真實的夢裡,他多活了十幾年,經曆過很多苦難,因為善良,起初時常被人坑騙。
再加上他沒有侯爺和老夫人對謝長淵那樣的深厚感情,對他的話,保留了幾分懷疑。
謝長淵許是看出了他仍舊對自己有所懷疑。
微歎著道:“長毅,真的不是大哥做的。不過,你和侄兒們可能也是受大哥所累。”
接著,他便將對定遠侯說的話,又與謝長毅和老夫人說了一遍。
陳明月在見他靠近謝長毅和孩子們的時候也靠了過去,聽清了他的一番話。
第六感告訴她,命人投蛇的背後指使很大可能就是他。
謝長淵在賊喊抓賊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番話,不僅在侯爺和老夫人麵前洗脫了自己的嫌疑,還把罪名指向得罪過他的人。
也讓心裡對他有怨的老夫人重新心疼起他來,當真是好算計。
楊簡,哦不,是謝長毅,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啊。
“行,那你就好好帶你弟弟認識一下大家,娘去找你姐姐敘敘。”
陳明月正想著,突然聽到老夫人說了這話後就見她真的走了。
然後便看見謝長毅和謝長淵相顧無言。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謝長淵指了指不遠處的一位正與人談笑風生的老者,先開了口,“長毅,看到那位老者了嗎?
他是我們的堂伯,忠勇侯。
當年和爹一起率領大軍平定過西南叛亂,戰功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