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明所以,還是行動起來。
很快,剩下的人中不足百人,男奴更不足二十人。
陳明月在剩下的人一番挑選和詢問,勉強挑了十個年輕女子和四個男人。
男人達不到她計劃要買的,隻是剩下的這些她實在不滿意。
不夠的,以後遇到合適的再買了。
“範嬸子,就這十四個吧。多少錢?”
範嬸子有些許錯愕,指著站在右邊的一眾男奴道:“陳姑娘,你不是說要買護院嗎?
這些人裡麵有些以前就是護院,還是從大官府裡出來的,從這裡麵選不是更好嗎?”
站在右邊的一群男女渴望的看著陳明月,希望她能將自己買走。
這牙行不會白養著他們。
吃著最簡單的吃食,每日從一睜眼就要開始乾活給牙行賺錢,直到晚上入睡,幾乎是一刻都不能停歇。
時常一天下來,又累又餓。
被人買走,至少還能偷個懶或者能吃上一頓飽飯。
陳明月看也沒看那些人,執意道:“不了,我就要這十四人。你說個價吧。”
聞言,那些人眼裡瞬間染上了失望,甚至還有不甘。
“這……好吧,一個女人二兩五錢,一個男人三兩,十女四男,一共……”
範嬸子頓住,開始默算算。
陳明月掏出錢袋子,掏出兩張二十兩的銀票,“是三十七兩。”
“對,就是三十七兩。”範嬸子樂嗬嗬的把錢接過。
就在這時,剛選剩的人群中,一個瘦小的小姑娘衝出來,撲通一下在陳明月跪下。
“好心的小姐,求求你買下我和我娘親吧。求求你,求求你……”
小姑娘頭磕在地上,一下接著一下,很用力,語氣帶著哽咽。
奇怪的是,小姑娘嘴裡的娘親卻沒有站出來。
陳明月側開一步,淡聲道:“你起來吧,我買人回去是要乾粗活的,你還太小了。”
這是被拒絕了?
小姑娘身形一顫,急切的懇求道:“小姐,粗活我也能乾的,我娘親女工刺繡做得很好,你買下我們不會吃虧的。
求求你買下我們吧,求求你了。”
接著砰砰砰又磕了三個響頭。
範嬸子一直沒說話,偷偷觀察著陳明月的臉色。
如果這丫頭能把這女子打動的話,她又可以多賣出兩個。
隻是,這丫頭的娘如今正病著,大抵不會買個病秧子回去吧?.
小姑娘這頭磕的,陳明月看著都疼。
終是不忍,彎腰拉起了看起來和謝修慧一般大的小姑娘。
這才發現,小姑娘已是淚流滿麵。
“哪個是你娘親?”
陳明月柔聲問道,眼睛卻不滿的看向人群。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女子能如此冷漠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跪求彆人而無動於衷。
“我娘親……娘親她……”
小姑娘抽泣底下了頭,不敢回答。
生怕一說了實話,陳明月就不會要她們了,急得直掉眼淚。
範嬸子歎了口氣,解釋道:“這小姑娘的娘病了,如今正趟在床上呢。
我自掏腰包給她請了一回大夫,喝了兩天藥也沒見好。
如今這世道,我自己也不寬裕,家裡還有十幾張嘴等著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