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間,兩人便打的難舍難分了,飛沙走石,刀光劍影,淩軒用靈力築成了一個保護殼,將其他人都罩住。
梅子黎的紅色身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因著容淵目不能視,屏住了呼吸,然後悄然靠近,毫不留情從後背刺去。
劍鋒劃破空氣的聲音,容淵微微偏頭,察覺到危險,反手轉劍去擋,同時轉身,往後退去,殺招就發生在一瞬間,他躲閃不及時,被劍劃傷了胳膊。
趁著梅子黎想要乘勝追擊的時候,容淵往後一仰,腰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劍錯開他的身體,一腳踹在梅子黎腹部,隨即人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梅子黎輕咳幾聲,容淵從小力氣就大,加上本就是劍修,十分看中淬體,這一腳用了八層的力量蘊含著靈力,幾乎將他五臟六腑錯位了。
“住手。”淩軒在看見梅子黎明明已經重傷,還試圖站起來去攻擊的時候,出言阻止。
淩玉暄看著那被血染紅的白衣,如點點紅梅落在手臂,隻見那人麵色如常,在淩軒出聲以後,將劍收了起來,與從地上爬起來的梅子黎先後走上台階,往淩軒身邊走來。
淩玉暄心中微微一頓,不得不說這書中的男一男二長得還是非常亮眼的,一個通身氣質如冰涼溪水般透徹沁人,一個如烈焰火燒般炙熱迷人,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極端。
他站在他爹身後,兩人微微拱手向淩軒行禮,但是一個眼尾都沒有落在他身上,似他這麼一個人站在後麵,像是透明人。
“師尊。”
淩軒麵色不善,底下的弟子已經散了,隻剩下紅著眼,一直在抹眼淚的粉雕玉琢般的男生跪在下麵,遲遲不肯離開。
“是不是忘記了本尊定下的規矩?殘害同門者……淩玉暄你來說。”淩軒隻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說道。
淩玉暄站直身體,知道淩軒在點他,不由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地說道:“砍斷雙臂,廢除修為,逐出師門。”
“師尊,您說笑了,徒兒隻是在和大師兄切磋呢。”梅子黎慘白著臉勾唇,一點也不畏懼淩軒的黑臉。
“哼。”淩軒不置可否的輕哼一聲,不打算管他們這些破事,隻是警告的說道:“很快秘境就要開啟了,現在養精蓄銳才是最重要的,若因為誰的個人原因或私人情感耽誤了事情。我或許心疼你們是我徒弟不會過重責罰,旁人就不可以保證了。”
梅子黎見他眼神落在殿下顧方樂身上,馬上正色說道:“師尊放心,比武切磋也講究一個放縮結合,我會好好回去領悟曆練和切磋所得,不會再跟人輕易‘切磋了’。”
淩軒將目光移到一直沒講話的容淵身上,低聲說了一句:“淵兒。”
容淵筆直站在原地,聲線清冷,帶著一絲冷然:“全聽師尊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