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比較分析兩人容貌的優缺點,但目光還是會被容淵吸引,不是因為彆的,實在是他太白了,像一塊白玉一般。
他狠狠不理解了,無法將他帶入書中所說的,年輕一代最有天賦的劍修天才,要知道他看小說時候,最想成為的就是劍修。
那種“劍氣縱橫三萬裡一劍光寒十九洲”的淩厲氣勢,但是現在他所看見的‘劍修’因為手臂受傷,血蔓延至手腕,紅與白的交織,那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帶著見鬼的易碎感。
隨著他心中的吐槽,三個的談話進行到了最後,具體說了什麼,他全沒聽見。
“子黎先回去休息,暄兒也先回去,我找你大師兄有事商量。”淩軒說完,帶著容淵進了內殿。
梅子黎看著兩人的背影,小聲的叫住了要離開的淩玉暄,表情冷漠,神情是沒有掩藏的厭惡,他嗓音冰冷:“你既然要與我們同行,就管好自己的手和嘴巴,不要妄圖欺負樂兒,他現在不是你的藥奴了,他已經被藥蓮峰峰主收入門中,以後就是我們的師弟。”
淩玉暄微微挑眉,原來剛剛他父親說了這件事,他記得書中也有這一出,但是被淩玉暄嚴厲拒絕了,不願意和他們同行,最後淩軒無奈隻能找了幾個修為高的弟子另組了一隊。
結果,在路上便陷入了敵人的陷阱,被封住靈力,嚴刑拷打,試圖問出天衍宗某些辛秘。
好在淩玉暄雖然邪氣性情狹窄卻骨頭賊硬,一個字也不肯說,後來受儘了苦頭,還是被主角團給救了下來。
既然這樣,淩玉暄並不拒絕和他們一起,在進入秘境之前,倒是可以同行。
“你搞清楚。”淩玉暄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什麼叫我欺負他?當初要不是他求著我,要當我的藥奴,他早被他父親送給人去當爐鼎了。現在出息了,當了內門弟子就不認人了嗎?”
當初顧方樂所屬的小家族裡,就是專為那些癖好特殊的修士,提供玩樂的地方,是見不得光的,所以在顧方樂逃出來以後,跪在七八歲的淩玉暄麵前求他的時候。
淩玉暄將他留了下來,雖說是藥奴,但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將他當成了兄弟,所以在知道他明知道他和師兄們不合,背地裡背叛他的時候,才會格外憤怒。
“樂奴,過來。”淩玉暄掃了一眼麵色冰冷的梅子黎,對於他威脅的眼神格外不爽,揚眉對著大殿下跪著的男人喊道。
顧方樂聽見熟悉聲音,抬眼看去,原本以為再也不會理他的人正看著他,那雙明媚的大眼在光下閃爍著星輝,他聽話的走了過去,想要走近淩玉暄,卻被梅子黎拉住了。
“主人。”顧方樂抽回手,靠近淩玉暄,他對於淩玉暄非常愧疚,他心底善良又心軟,他很感激這麼多年淩玉暄的照顧。自覺自己對不起他,甚至他第一個喜歡的人就是淩玉暄,隻是他好像沒有那個意思,也就放棄了那個想法。
淩玉暄看著他宛如被拋棄的大狗狗般濕潤的眸子,紅唇翹鼻,長得十分漂亮可愛,在梅子黎凶狠的眼神下,摸上他的頭頂,揉了揉他的頭發,輕佻的笑道:“乖。”
都說先撩者賤,他不是‘淩玉暄’,但同樣不喜挑釁,最煩的就是彆人似是而非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