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已經學會了自己看,根本不需要宿主直播回答,也能自己討論的熱火朝天。
直到飛劍再一次不穩的抖了抖,淩玉暄才鬆開嘴,看了一眼咬出的牙印,又標記領地似的舔了舔,容淵的耳朵已經全部紅了,伸出手肘往後懟了懟,試圖將他推遠一點。
淩玉暄見好就收,攥著他的胳膊,在他耳邊說話,嗓音低啞:“我不動了。”
說完,果然不再動了,隻是攥著他的衣服,不在說話,隻是呼吸有些重,正在自己淺淺的調息。
容淵隻覺得有什麼東西都要燒起來了,將他腦子燒成漿糊,他已經開始意識到了,他可能真的很無恥,也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淩玉暄。
他被淩軒在亂葬崗救下,治好了他的頑疾,領著他修煉,成了禦劍峰首席弟子,天衍宗大師兄,他總是愛護著師弟師妹安全,同時為宗門出生入死,尋得靈脈,補全功法。
又因為顧方樂一次秘境相護,就願意舍身救他,也因為占了他的身子,甚至想要一輩子補償他,就算後來他想法發生變化,他也將自己儲物袋中好東西,都送給了顧方樂,除了一些自己必須用的東西。
他這個人,從小得到溫暖很少,得到的喜歡也很少,一點點善意都會百倍奉還,到後來,他也不知道怎麼會喜歡上淩玉暄的。
明明淩玉暄沒有救過他,甚至在他所說的重生之前,他對他態度都是那麼惡劣,難道就因為那次沒有成事的意外?容淵不是沒有經曆過人事的純情男人,甚至對這方麵有些冷淡。
或者是上次危險的時候,淩玉暄想要和他一起並肩的溫暖,又或者是偷偷聽見的他說的要給他堅定而專一的喜歡?
……很多可能性,就是這麼莫名又突然,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淩玉暄了,師命在耳邊,而他卻喜歡上了師尊唯一的兒子。
隻能裝聾作啞,當做不知道自己的喜歡,也察覺不到他的親近,在他親近的時候,舍不得推開,又不願意承認任何的感情。他突然覺得他可能並沒有資格說顧方樂花心,因為他也不能對自己的感情負責。
淩玉暄一點都不知道他心中的情感和糾結,他隻是像一隻找到了心愛肉骨頭的小狗,愛不釋手地抱著他的大師兄,心中對於他的不拒絕已經默認為接受,隻是他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
容淵很快出了叢林,找到了一個洞口,不遠處還能聽見水流的聲音,這個洞口看起來還很隱蔽的,外邊雜草叢生,若不仔細看,還看不出端倪。
裡麵是一隻伏魔鼬,是練氣期修為,他攻擊力很強,守著一株玄朱果,是煉製築基丹的靈草,想來它也想要借助此來修煉。
淩玉暄見容淵站著沒動,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不由擼起袖子,抬眼看他,作勢動手:“那我去搶地盤了?”
容淵抱著劍施施然立在一旁,聞言笑了一下,眼睛裡浸著柔光,宛如一個顆潤水的珠子,波光瀲灩中帶著鼓勵,嗓音混著低磁:“嗯,都交給你了。”
淩玉暄極快的眨了下眼睛,掏出自己劍衝了進去。他真的受不住容淵拿溫柔得跟水一樣的眼神看他,要是能化成實質,他可能要溺死在這溫柔鄉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