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根尖銳的牙刷,對準了李小虎的脖子,隻要捅下去,李小虎必死。
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旁邊的一間牢房裡,突然響起了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充滿了磁性。
“差不多行了,還非得給人乾死啊?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這個聲音一響起。
兩個殺手愣住了。
“誰呀?”
捂著腦袋的武哥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大聲的問了一嘴。
“不用管我是誰,就當我是個犯人就行,你們放李小虎一馬,就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咋樣啊,行不行啊?”
中年人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他媽算老幾啊?”
武哥當然不會給一個犯人麵子,但是他很好奇,怎麼敢有人管這閒事?
中年人也不生氣,竟還帶著笑意說:“我不算老幾,但這監獄裡很多人都給我點麵子,我再說一遍,放他一馬,我欠你個人情。”
“去你媽的,少他媽跟我裝逼,你給老子閉嘴,再說話改天我乾你。”
“就是不給我這個麵子唄?”
“你有雞毛麵子,你的麵子都不如鞋墊子,操你媽的,彆逼逼了。”
“嗬嗬嗬!”
中年人冷笑了三聲,竟是帶著威脅的說:“小子,我狠話跟你撂一句,你要是真把李小虎乾死了,我保你死在這監獄裡。”
“你他媽吹牛逼!”
“是嗎,我吹牛?”
中年人突然提高了聲音,略帶沙啞的喊了起來:“西區的兄弟們,給我老酒麵子的,就鬨點動靜出來吧,出了事兒我擔著。”
“操你媽,彆動李小虎。”
“狗日的,酒哥的麵子你都敢不給?”
“吼吼吼……”
“獄警快來呀!”
“殺人啦,殺人啦……”
突兀間,原本安安靜靜的整個西區,瞬間就響起了劇烈的喊叫聲,一個牢房接著一個牢房的犯人,都在瘋狂的叫罵著,起哄著……
有的犯人在大喊獄警。
有的犯人非常的激動,衝過去用腳猛踹鐵門。
亂了。
瞬間就亂了。
整個西區的牢房裡都在大喊大叫,鐵柵欄門被撞的咣咣作響,就好像犯人要暴動要越獄一樣,聲勢之浩大,已經震撼了整座監獄。
原本不見蹤影的獄警們,很快就出現在了走廊裡,用警棍敲幾個附近的老房門,大喊:“乾什麼乾什麼,造反嗎?”
“彆喊了!”
“誰再敲我關他禁閉。”
“媽的,快上報……”
更多的獄警出現在走廊裡,朝著各個牢房大聲的喊話,但是他們的喊話不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讓鬨事兒的犯人更加的興奮了。
“我要見獄長。”
“憑什麼殺人?”
“還有王法嗎?”
整個西區炸開了鍋。
李小虎的牢房裡,聽著如此嘈雜的聲音,閉上了眼睛的李小虎又睜開了,他撐著上半身,十分費解的豎著耳朵聽著。
“什麼情況啊?”
李小虎虛弱的呢喃著,他在這監獄裡是認識一些人,大部分犯人也都給他麵子,可是西區他是第一次來,這邊可是沒朋友的。
就算有朋友,也不敢如此聲勢浩大的鬨事兒啊?傻子都知道,是獄長特意安排獄警回避,是獄長默認了李小虎被乾死的。
鬨事兒?
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不僅李小虎懵逼了,武哥和那兩個舉著牙刷的殺手也懵逼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是咋地了,鬨暴動嗎?
隔壁的牢房裡。
一個光頭的中年人,麵帶微笑的走到門口,朝著一個剛剛走過來的獄警隊長,沉穩的說:“我要保李小虎,你不會不給麵子吧?”
“酒哥,為啥呀?”
隊長十分費解的皺眉問。
“不為啥,就想和他交個朋友,小斌啊,我可馬上就要出去了,這幾年我沒給你們添過麻煩吧,就這一件事兒,你不會不幫我吧?”
“酒哥,你是知道的,這是上頭……”
“彆跟我提上頭,不管是誰要弄李小虎,我都必須保他,你直接把原話帶給上麵,李小虎要是死了,等我出去以後,挨個弄你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