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不知道該說啥了。
被獄警隊長尊稱酒哥的中年人,也不再和隊長說話了,而是抄起了一個大茶缸子,朝著柵欄門就一下接一下的砸了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還嗷嗷喊叫的犯人們,突然之間就全都閉嘴了。
咣,咣,咣……
酒哥很有節奏的,用大茶缸子砸著鐵門,緊接著,酒哥同牢房裡的犯人,有的拿著茶缸子,有的拿著臉盆啥的,也跟著酒哥開始砸了起來。
漸漸地……
附近的牢房裡的犯人也跟著砸。
半分鐘都不到,整個西區,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敲擊聲,貌似所有的犯人都在跟著酒哥砸,他們不約而同的,像是對鼓點一樣跟上了節奏。
咣咣咣!
咣咣咣!
咣咣咣……
這種類似抗議的巨大的聲響,整齊的在整個西區敲打著,其他區域的犯人雖然沒有跟著敲,但整座監獄裡,所有人都聽見了敲擊聲。
“真是要命!”
和酒哥對話的那個警長,快步走到李小虎的牢房門外,快速的掏出鑰匙打開了小門。
“啥情況啊?”
武哥徹底的懵逼了,他瞪著眼睛像個傻逼一樣的站在那裡哆嗦著。m..
“彆整他了。”
警長十分嚴肅的吩咐。
“啊?就差一下了?”
武哥顯然是不甘心,但他莫名其妙的,就覺得一股寒意布滿了全身。
“你們不了解情況,是西區的老大要保他,你們要是乾死了他,彆說你們出去活不了,我他媽也夠嗆,總之千萬不要動他了。”
不等武哥再回話,警長又快速的打開了大門,朝著身後跟著的獄警吩咐:“快,把李小虎帶出來,馬上送醫務室。”
“蹲下!”
“抱頭蹲下!”
衝進牢房裡的獄警們,用警棍指著武哥他們幾個,冷著臉大聲喊叫著。
武哥徹底懵逼了……
獄警順利的,將奄奄一息的李小虎給抬了出來,且還放在了一輛平車上,在警長的指揮下,快速的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走。
“停!”
酒哥站在牢房門口喊了一聲。
很快,敲擊聲就全停了。
當李小虎被推著路過酒哥門口的時候,李小虎吃力的睜開眼,看了看這個他從來都沒見過個光頭中年,好奇卻又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
酒哥依舊笑嗬嗬的,竟然還點了根煙,伸出手,把點燃的煙塞進了李小虎的嘴裡,說:“好好養著,等你傷好了,我請你喝酒。”
李小虎抽了口煙,感覺自己有了些力氣,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怎麼就被一個不認識的人給救了呢?
更重要的是,這個所謂的酒哥,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一個犯人,怎麼可能調動整個監區?一個犯人,怎麼敢帶頭鬨事兒,管家警長還認慫了?
李小虎被推走了。
武哥他們也被帶走了。
自始至終,獄長也沒露過麵,更沒有下令打擊鬨事兒的犯人,所有的獄警都默認了這件事兒,李小虎被救下以後,獄警就全都撤了。
酒哥站在門口,又點了一根煙,笑著呢喃著:“老鬼啊,人情我還了哦,其實你不打招呼,我也會保這小子的,他敢乾老杜,我敬他。”
“酒哥,牛逼!”
也不知道是哪個牢房裡,一個嗓門很大的犯人,突然大喊了一聲。
“酒哥,牛逼!”
“酒哥,牛逼!”
咣咣咣!
“酒哥,牛逼!”
咣咣咣……
喊叫聲再次連成了一片,整齊的鼓點聲再次響起,西區的犯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越喊聲音越大,都快把監獄的棚頂給鼓開了。
“行了,都睡覺吧!”
酒哥抽完煙就回到了鋪上。
不到半分鐘……
整個西區,安靜如初!
鬆江西郊,廢棄的水泥廠門外的街道上,陳雯雯帶著七八十號人的車隊趕到了,陳雯雯都不用人開門,挺著肚子第一個就下了車。
與此同時。
王港生正在趕往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