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是攀登九層天塔的參與者，同樣也是曆史的見證者。
就算他們已經知道，陳緣已經達成了元神大修士付琰也沒有做到的十連勝，仍舊在陳緣從九層天塔第一層大門走出時，生出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慨與激動。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承認，老夫第一個大境界的根基比不上陳小友！”
付琰之前還曾不屑與小輩較量，現在卻分明輸給了陳緣，就算心中有再多無奈，也不得不誇讚陳緣一句。
“前輩過譽了，晚輩能有如此成就，還是多虧了大家……”
其他人或許隻是小有幫助，青蘿兌換的符文世界“符令”則是幫了大忙，不然陳緣也不會如此輕鬆贏下這一場。
悟真大師無不感慨道：“陳緣你能在九層天塔第一層獲得十連勝，十一連勝也不遠了。”
眾人忽然驚覺，若是第一層沒有太極戰場，陳緣還真有可能一舉打穿九層天塔第一層。
隨著陳緣講述扶桑戰場的大致經曆，不由引得眾人驚呼。
唐離兒的性格較為開朗，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金烏臨死前的金烏羽翼如此之強，竟然沒將近距離的陳道友打成篩子，看來陳道友深藏不露啊！”
陳緣說的都是金烏表現如何，並沒有透露他掌握了五行三者相生的本事，也不怪彆人認為他深藏不露。
他便也隻能實話實說道：“我也隻是掌握了一些符文變化，倒也稱不上什麼深藏不露。”
符文確實是九層天塔的重要組成部分，隻是陳緣含糊其辭，誰也不知道他是掌握的符文多，還是破解符文的能力強。
較為文靜的李玉餌不由微微一歎：“我以前私以為，無論是簡單的符文還是複雜的符文，都隻是承載力量的手段，就專心提升修為境界，卻在九層天塔吃了虧。”
“如今即使來到了第二層，仍舊沒有多大的底氣，這就讓我等更為羨慕陳道友在符文一道上的悟性了。”
陳緣沒有性靈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完成十連勝，也隻能歸功於符文一道。
“承載力量的手段……”陳緣心中忽然一動。
他得到青蘿贈予的“符令”之後，也不是沒有想過在符文世界參悟乾屬性靈。
隻是讓他感到無奈的是，即使他引動了乾卦上空的周天符文之力，仍舊隻是“金屬”符文，而非乾屬之力。
陳緣甚至都懷疑，乾代表的天隻有力量而無係統的符文，這樣就讓他有些無計可施的感覺。
此時李玉餌一句無意的感慨之語，卻突然提醒了他。
最常見的乾屬符文，正是八卦盤上的那個形如“三”的符號。
或許虛空的力量本就沒有係統的符文符文承載，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卻能用量度測算大小的空間，可能存在於萬事萬物之中。
一粒沙子裡麵有一個世界，一掌之間也有洞天，一個乾卦符號之內也有可能蘊含一個龐大的空間。
“難道要靠著心靈的力量，在某種事物之中發現乃至開辟出一個空間？”
陳緣不由有些頭皮發麻，這種事情聽起來就極為抽象，甚至涉及到了唯心主義的範疇。
上一世的物理知識，最多隻是將微觀世界展現在了麵前，根本解釋不了這麼抽象的問題。
在沒有前人指引和教導的情況下，這件事情根本不像是一個隻有天人五感之人能做到的。
就算陳緣能慢慢摸索出空間之妙，恐怕也要足夠的時間與精力，這就與攀登九層天塔有了些衝突。
“乾……天……虛空……空間……”
陳緣仔細咀嚼著這些詞語，試圖抓住一絲靈光。
“陳緣，十二月初六我便要去挑戰太陰戰場，到時可彆忘了來聽我傳授經驗！”
經過悟真大師這麼一提醒，陳緣這才回過神來：“到時一定不會忘記！”
目送著悟真大師的身影消散，陳緣轉頭之後才發現，廣場上隻剩下了他與青蘿。
陳緣也隻是照常述說這次經曆，然後將心中的難題說了出來，卻怎麼也沒想到，他還真的有了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