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仁大手一揮,讓自己的兒子陪倪懋熹去東閣吃飯。
而他自己則是接見了謝三賓的使者。
“王總兵,亂民勢大,非王總兵親自帶兵前往恐怕寧波難平啊!”謝三賓的使者開口道。
“聽說謝大人欲以千金相贈,不知這千金到底是多少啊?”王之仁打趣道。
“這……”謝三賓的使者為難起來了。
謝三賓在給王之仁的信中說是以千金相贈。
可是千金具體是多少,他心裡沒底啊!
這要是開口說少了,人家王之仁不樂意。
要是開口說多了,自家老爺大出血也絕對饒不了他!
“王總兵,現在浙東各地都有亂民暴動,若是王總兵能與我家老爺合力助大清穩定了浙東局勢。”
“那麼朝廷一旦得知必定大喜過望,對王總兵委以重任啊!”
“等到那時王總兵就不是浙江總兵了,而是浙江提督了!”
謝三賓的使者轉移話題道。
“哼!”王之仁心裡冷笑了兩聲。
這謝三賓要自己出兵去寧波助他,結果連具體的價碼都不提。
這樣的人哪來的誠意?
“尊使,請轉告謝大人,陳潛夫已經被我殺了。”
“三天後,本帥必率大軍前往寧波。”
“請他稍待兩日,切勿暴露,以免為亂民所害。”王之仁笑道。
“好!”謝三賓的使者大喜過望連忙道謝道:“多謝王總兵,多謝王總兵!”
“尊使,去吧。”王之仁揮了揮手。
謝三賓的使者自感完全使命,連忙回去複命去了。
三天後,寧波城外。
錢肅樂聚集百姓、士紳於城隍廟。
向大夥宣誓效忠大明,並要求城內的士紳巨富帶頭捐糧捐餉。
一時間百姓們群起激昂,而大部分士紳一聽說要捐糧捐餉便皺起了眉毛。
就在這時,王之仁突然帶領麾下的數百騎兵先行抵達。
謝三賓見狀大喜過望,連忙帶著自己的家奴們前來相迎。
“王總兵,這些人便是那六狂生!”謝三賓指著錢肅樂身旁的華夏等人道。
“原來你們就是想要聚眾造反六狂生啊。”王之仁看著這群年輕的生員微笑道。
“不錯,王總兵,我等便是誓死驅逐韃虜,匡扶大明社稷的六狂生!”
華夏等人拱手道。
“寧波不止有錢老大人,不止有六狂生。”
“還有我舉人張煌言!”
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二十五歲張煌言傲然出列。
“張煌言!你也要造反!”謝三賓驚呼。
張煌言自幼便是寧波的神童,十六歲中秀才,二十二歲中舉人。
如此文采真的令一眾大儒汗顏。
還不止如此,張煌言自幼見韃虜猖狂,國勢日艱。
於是在讀書之餘還練習騎射。
在考中秀才和考中舉人之時。
都給大夥來了一手三射皆中!
如此文武全才,若是投靠滿清,那可是能夠平步青雲的。
哪曾想寧波神童,十六歲中秀才,二十二歲中舉人的張煌言竟然也參與了造反!
這可是自毀前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