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鬆月家的能力並不難對付,因為他們中和意誌防護的本質是用於醫療,隻要目標有強烈的抵抗意願,最多三秒,這個中和效果就會被破開,所以和鬆月家的人戰鬥的時候,就和玩魂類遊戲一樣,隻要能抓住對方架構的間隔,就能完成反擊。
這一點彆說空想家,隻要是大家族出身,基本都被教導過,就好像他們也被教育過怎麼對付其他家族的常見架構一樣(當然誰家都有壓箱底的招數)。
在意識到對方光雨造成殺傷的本質後,這些空想家也大多是這麼想的,但很快,他們就麻了。
因為對方的套路,和他們認知中的鬆月家的套路完全不一樣!
鬆月家開中和,就好比遊戲裡打怪上buff,上一個buff,打幾秒,buff過了,等個cd再上。
而此時他們麵對的,卻是接連不斷的衝刷,每一次中和甚至堅持不到零點一秒,但是在這次中和還未消失的時候,新的中和便會掛上。
硬要說的話,這玩意就是個每0.1秒刷新一次的被動技能,不說扛過持續時間,哪怕掌握了刷新狀態、淨化負麵效果的架構,麵對這樣的持續性架構也沒有任何效果。
架構師的戰鬥就是意誌與信念的比拚,但眼下的空想家們卻直接被砍掉了意誌,僅憑信念,對抗一個誰都知道不能打近身戰的頂級殺手,哪怕再怎麼中二,也不可能保持勝利的信念了吧?
不斷落下的雨水如同淩遲的刀片,不斷切削著空想家們的血肉,龐大的氣勢場壓迫下,他們之所以還能站著,僅僅是因為站姿比起躺下,承受的雨水更少罷了。
雲早正尋此時還沒死,但他很想裝死,但遺憾的是,他,或者說在這片雨幕下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裝死的資格,因為隻要還沒死,他們的口中,便會不受控製的,念出那段尊名!
“遙遠時空的歡宴者啊·您是深空星海的舊日主宰·您是無以名狀的黃衣之王”
毫無起伏語調的聲線與呼吸的頻率結合,如同浪濤般在景斌市起起落落,馮雪蔑視的掃過眼前尚且還沒咽氣的空想家,卻忽然感受到自己又被強化了。
“嘖,這都讓我不好意思殺人了。”
馮雪翹起嘴角,死河一抖,帶著圓圈狀花紋的豪華球跳了出來,嗯,還行,球沒炸。
“看樣子這小姨子還是蠻可信的。”
馮雪心中滿意的點點頭,雌大鬼卻是發出了一聲不滿的輕哼。
對此馮雪隻是笑笑,在滿健康的狀態下,隻有毫無掙紮,才有可能被豪華球捕獲,這足以證明小姨子的信任。
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馮雪掃了一眼有進氣沒出氣,卻仍舊念誦著尊名的空想家們,眼睛卻是忽然眯起。
啪!
一聲骨骼碎裂中夾雜著液體噴濺的聲音在暴雨中化作悶響,隨手捏死了雲早熏的馮雪甩了甩並沒有沾上臟東西的手,邁開步子離開了景斌大學的操場。
他沒有殺掉全部的空想家,並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不好意思,僅僅是因為不殺的價值更高。
經此一役,這幾個空想家就算不是一蹶不振,在麵對他的時候,也不會再有任何的戰鬥力可言,更彆說他們活著就能給馮雪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甚至隨著這些本身有些地位的空想家將情報散播出去,虹櫻對於他的評價還會增加,而評價增加,又會進一步的給他增加強度。
雖然馮雪更喜歡自己一點點變強感覺的人,但他也不會抗拒這些外來的增幅,畢竟這種增幅,甚至能提升他靈光一閃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