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尋到機會,要麼就是一拳揮出,要麼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簡簡單單的動作,可都蘊含著巨力,真就挨著傷,碰著飛!
唯一不變的或許就是,易淮依舊身軀顫抖,好像很怕的樣子。
可楚舟知道,那是腎上腺素飆升,進入了忘我狀態了。
至於樊鐵虎,他的處理方法就更簡單了。
一個閃身,他就到了樊鐵虎的身旁,再次伸手,遞了一柄鋼刀過去。
隻是多了一把刀而已,可利器在手,他神情就變了,再看向那些黑衣人,平淡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雀躍。
其實,楚舟看的清楚,這群黑衣人並沒有多大的本事,或者說,正兒八經練過武的都沒幾個。
但他們有股子狠勁,也挺瘋的,估摸著每個人手裡都有人命,打起來才能這般無所顧忌。
所以,他們就是最好的練膽對象。
終究,玄真觀不能光靠楚舟一人,他的這些師弟們成長起來,也得獨當一麵。
也是抱著這個想法,楚舟才沒有出手,而是讓他們各自對敵。
且,他自信有自己在,也能護得他們周全。
隻是,想法雖好,可永遠趕不上變化……
砰!
一聲碰撞的巨響傳來,和後院連通的大門就那麼直接洞開,一個人影被丟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圈。
他努力的抬頭,見了楚舟後,嘴唇蠕動:“觀主,觀主快跑!”
他聲音極小,要不是楚舟耳力驚人,也是聽不見的。
這人,赫然是看門的董伯,一個老鰥夫,被玄真老道收養,做些看門待客的活計。
他年紀大了,平時行動就不便,耳朵也不好,睡眠更淺,但對於幾個小家夥,那是真的喜歡!
他也有月俸,雖然不多,但玄真老道還是給的,每月不過五百個大錢,但都被他花到師兄弟三人身上了。
精致的糖人,酸甜的糖葫蘆,熱騰騰的肉包子,軟糯的桂花糕……
這些都是原身記憶中少有的溫馨時刻。
可現在,董伯死了,身上被砍了不知多少刀,鮮血淋漓,成了個血葫蘆。
可即使如此,他依舊努力的抬手,看著楚舟,眼神似很是焦急,卻沒了神光。
他死了!
這一刻,楚舟突然就反應過來,那一聲淒厲慘嚎,就是董伯發出來的。
他在示警!
“這老東西,終於被砍死了!”
“也不知主家給了他什麼好處,居然能這般不管不顧!”
說話的是個大嗓門,提著刀,很是囂張的從正門踏入,邊走邊是罵罵咧咧。
他的鋼刀低垂,還有鮮血滴落。
他的身後,更有不少黑衣人跟隨。
“你們,該死!”
這一刻,楚舟再也壓製不住自己心中怒火,什麼練膽,什麼積累經驗,全都煙消雲散。
他隻想,這群人死!
刷!
一個踏步,地麵上青磚碎裂,楚舟已是消失在了原地,也沒什麼花哨,就直直的撞了過去。
碰!
一聲巨響,領頭的大漢已經飛出去了,帶著身後的倆人,印在牆壁上,鮮血迸濺,宛如蛛網。
“你們,找死!”
很難想象這一刻楚舟的狀態,他隻想將這群人全都殺了,所以出手再也沒了猶豫。
揮手,出拳,踢腿,出掌……
隻是簡單的動作,但卻又有無與倫比的速度和力量,碰著身體,身體破碎;挨著腦袋,腦袋炸開……
也不是沒有黑衣人想要反擊,他們提起勇氣,揮刀砍下,可楚舟就沒想過躲避。
而刀劍和拳腳的碰撞,崩碎的居然不是血肉之軀,而是那些鋼刀。
隻是片刻,從正門湧入的黑衣人已經被殺了個乾淨,隻剩下最後一個,被楚舟握住喉嚨,提溜到了半空。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黑衣人努力張嘴閉嘴,顯然是想說些什麼的,但能做的就是抓住自己脖頸上的大手,死命的蹬腿!
可楚舟就沒給他機會。
哢擦!
脖頸斷了,黑衣人的屍體也軟倒在地,被楚舟隨意一丟,像是在扔垃圾。
然後,他看向門外,道:“他不想說也沒關係,有你們在,我相信我能問出自己想知道的。”
門外,角落中,兩位蓑衣鬥笠人站在那裡,似融入陰影,毫不起眼。
可當楚舟叫破他們的行藏,他們立刻鮮活了起來,氣勢節節攀升,再也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