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了這個消息,自是也歡喜非常,尤其是徐懋,夫人的內侄女成了皇後的外孫媳婦,同皇家有了關係不說,還同楚家也有了聯係。
這可都是實實在在的人脈關係。
憑借著這個,就連永安侯府都比其他侯府多了兩分的體麵。
當即便同陳慧說,讓她在添妝的時候,一定要備的厚實一些。
陳慧的心裡是有些彆扭的,要知道她先前對侄女看不上,覺得她驕縱任性,擔不起宗婦的責任,她的心裡是覺得侄女嫁給她兒子是有些高攀的。
畢竟京城裡比她兒子優秀出色的,沒幾個。
卻沒想,侄女竟是不樂意,還覺得自己委屈,這讓陳慧對阿瑤又多了幾分的不喜之意。
尤其是侄女給方家那邊說幫襯兒子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如何說的?
方家那邊倒是幫襯了,但卻不多。
甚至給出的提議讓陳慧是一口否決,說是熬外任積攢資曆。
那外任豈是好做的,一走就是要多年才能回來,她可舍不得兒子離開她這麼長的時間。
就說方家那邊不靠譜。
陳慧心裡還曾惡意的想過,錯過了兒子,她倒是要看看,侄女能找到一門多好的婚事。
竟是沒想到,侄女如今竟有這般的造化。
得了皇後娘娘的青眼,親自開口保媒,說給了榮昌公主之子楚蘭舟。
甚至為了給楚蘭舟做臉麵,還把侄女升做縣主,有封地的那種。
這一刻,
陳慧是嫉妒極了。
說起來,她也是宣國公府的女兒,憑什麼兩人相差就這麼大。父弟留下的蒙陰,都歸到侄女的身上,她竟是一星半點都沒有沾到,就連母親那邊也說,來日百年後,她的私庫,侄女要占大半。
憑什麼?
陳慧的心裡是有些嫉妒侄女的。
而且在聽到丈夫帶著喜色的話後,達到了頂點,不悅的開口說:“你這麼高興做什麼?她是我娘家侄女,又不是你家侄女。再說了,禮封的再厚有什麼用處?人家如今可是帶著封地的縣主之尊,來日婚禮嫁妝,自有皇家準備,何必你我再這裡瞎操心。”
“你混說什麼呢?”徐懋和陳慧夫妻多年,一聽她這話,哪裡不知道,這是她小心眼的脾性又上來了,忙開口說道,“……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家女兒嗎?這宣國公府越好,你才能越好。”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要知道若非先前她娘家先前給力,即便是嶽父和小舅子沒了,但餘恩還在,兒子也爭氣。
自己豈能容忍她在府裡的一些小動作。
陳慧雖然小事上往往會有些拎不清,但大道理還是知道的,也願意聽徐懋的話。
這才不吭聲了。
永安侯府裡除了陳慧有些彆扭外,這病重的劉大姑娘卻是送了好一口氣。
開口說道:“我就知道,先前的事情成不了,和安縣主是何等的身份,怎麼可能願意給人做繼室?”雖然自家夫君確實是個不錯的。
但無論如何都比不得楚蘭舟的,各方麵。
“少夫人說的是,如此一來,您一定能心想事成。”畫心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她家姑娘籌謀這麼久,如是到最後還落了空,那就太不值了。
劉大姑娘點點頭,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的笑意,不過心裡更多的還是苦澀。
她到底是走到了要把丈夫親手推給彆人的地步。
真的是時也命也。
不過這個時候的劉大姑娘還沒有想到,等待她的不止是錐心之痛,更還有災難。
因為已經病的起不來身,甚至於她每日清醒的時間都開始變得越來越短了。所以自從知道,自己的病,已經沒有醫治的可能後就開始籌謀的事情,收尾了。
而一切也都按照劉大姑娘的謀算走。
徐駿在看到被病魔折磨的不成形的劉大姑娘後,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記憶裡那個端莊賢惠的妻子,竟消瘦成如此,好似是在一副骸骨上套上了一層皮一般。
“世子爺,我這樣子,是不是特彆醜陋?”劉大姑娘看著徐駿驚駭的樣子,雖然她的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但真的見了,還是難免傷心難過。
“不會。”徐駿穩了穩心神,才如是的開口說道。
對徐駿這話,劉大姑娘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不過麵上卻不會顯露半分,“世子爺,您也不用話寬慰妾身,我現在的樣子我自己見了都討厭。”
徐駿見妻子如此自賤,心裡也是難受的很,忙開口寬慰起來。
說了好一會兒,劉大姑娘也不知道到底信沒信?不過兩人麵上卻是一副夫妻和樂的樣子。
借著徐駿對自己的憐惜,再加上先前已經布下來的局麵,以及兒子醇哥兒的加持,劉大姑娘成功的讓徐駿點頭答應,讓娘家的庶妹進門。
成為下一任的永安侯世子夫人。
隻是徐駿答應的痛快,劉家那邊接到劉大姑娘傳來的消息,也是歡喜。
唯有陳慧,在知道消息後,直接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