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秦風知道跟這三個莽貨實在不好計較,打掉三兄弟拍打身上灰塵的手,又順手將三兄弟撥開到一邊,朝學室外看去。
學室外,人影幢幢。
一個雙手叉腰、頭戴鶡冠、身穿黑色錦袍、左腰掛著柄小劍、右腰插著半截紫玉圭的唇紅齒白少年正大咧咧的張開兩腿站在學室前的宮道正中央笑吟吟的看著學室門口的幾人。在他身後十餘個近侍分散四周,卻是將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喲,高也在啊。”
看到露出臉的嬴高,胡亥笑著打招呼。
“嗚呼哀哉,建成候太陰險了些,他儘然命人把路都堵住了啊,將閭。”
“奚白,叫兄長,再直呼吾名,小心吾捶你。”
將閭緊繃著臉。
“皓也沒叫啊,為何不捶他?”
“奚白,叫兄長,再直呼吾名,小心吾也捶你。”
“高……”
“一起捶吧!”
正被仨莽兄莽弟的話弄得嘴角直抽抽的秦風悶聲打斷道。
“……”
抿緊了嘴的奚白眼中似乎有淚花閃過。
看著大馬金刀堵門的胡亥,秦風暗歎,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跟這個在曆史上留下濃濃一筆的便宜弟弟相遇。
不得不說,儘收六國美女與鹹陽的始皇帝傳下來的基因真的都很不錯,無論是將閭三兄弟、還是他自己這具身體,又或者是胡亥,小小年紀都已經能看出美男子的雛形了,而且胡亥似乎更甚一籌。
放在後世網上那是妥妥的吸粉無數的爆火正太,不曾想被趙高這閹人給生生帶歪了。
“高,此事與你無關,你且速速離去!將閭,休要磨蹭,你等三人是要跟本候再踏鞠兩場還是乖乖將誑走本候的劍器還回來?嘿嘿,不給本候個交代,今日休想出的這蘭池宮。”
秦風正準備開口,就聽雙手叉腰的胡亥惡狠狠的道。
“建成候也直呼將……兩位兄長之名,兩位兄長是不是也要捶他?”
奚白弱弱的低聲道。
將閭和秦風繃著臉對視一眼。
確定了……
還是找機會大家一起捶一頓吧!
“要劍沒有,要命一條!”
到手的劍器也不可能還回去,眼見跑又跑不掉,將閭倒是光棍的很,**的道。
“你……”
胡亥一聽將閭這話頓時不由一滯,隨即頓時大怒。
“你怎生如此厚顏無恥?唯利怯懦,無誠無信,豈配我嬴秦子孫之名?爾等聽令,將將閭、皓、奚白這三個怯懦之輩給我抓起來!”
“喏!”
一乾十餘個胡亥帶來的近侍齊齊應道。
殺將閭三兄弟?至少現在的胡亥是絕對沒有考慮過的,既然殺不能殺,將閭又擺明了不要麵皮不賭鬥也不交出劍器,胡亥能做的也隻能是先捶這三兄弟一頓,解解心頭之恨。
“你安敢如此!?”
將閭一聽有些著急喝道。
“吾為何不敢?不想本候之人動手也行,本候也不是不講理之人,給你等三兄弟三條路,一、踏鞠對賭,二、交出誆騙本候的劍器給本候認錯,三、你等三人自除衣物,光著屁股走出這蘭池宮,劍器本候就當賞給你們了,此事也就此作罷。
如若不然,本候今日就親自幫你們除去衣物。而且從今而後天天來這蘭池宮堵你三兄弟,看看你等三兄弟還有何顏麵在這蘭池宮立足。”
胡亥一點兒不急,笑吟吟的看著將閭等人。他知道這三兄弟根本沒有反抗他的能力,更不敢把事情鬨大,想到這裡他更為自己先前被這三兄弟誑了兩柄劍器丟臉暗恨不已。在這鹹陽宮內,他胡亥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聽到胡亥的話,將閭三兄弟羞惱之餘臉色都有些發白。
三兄弟也都聽出來了,今天胡亥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踏鞠隻能是輸,確實沒有辦法交出劍器倒也沒什麼,但是向胡亥認錯卻是不能接受的,至於光著屁股走出蘭池宮,那更是不可能。真要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說傳揚開來會如何,僅僅回去之後三人母親的怒火就不是能夠承受的了的。
“兩位兄長,不若拚了吧?”
“閉嘴!”
這個時候知道叫兄長了?將閭和皓聽到奚白的話同聲嗬斥道。
兩人都知道奚白叫的是他們兩人,因為就算把高拉進來,四人加上近侍,不論數量還是實力也根本不是胡亥身後那些膀大腰圓的練家子近侍的對手,多個秦風也是送人頭。所以,三兄弟都沒有想將秦峰拉進這湯汪渾水的想法。
“看來,你等三兄弟是鐵了心,給本候拿下,慢慢炮製!”
“喏!”
“慢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