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這是特意專門就請了自己和胡亥兩人?
胡亥大概率也隻是個搭頭,順帶而已。
兄弟三人落座,扶蘇自是坐上首,秦風和胡亥則是分居他左右兩側下首。
“高可飲酒乎?”
扶蘇沒有問胡亥,因為胡亥麵前喝的都已經放好了,酪漿,一種牛羊奶製作的飲品,有些許酒味。
“兄長,高還及冠,還是跟十八弟一般,飲些酪漿就是。”
秦風僅僅隻看麵前的酒樽裡那渾濁的酒液,就不打算沾。
這個時候的酒,跟後世自是不能相比的。
扶蘇倒是沒有多勸,自有侍女上來給秦風重新換上暗黃色的半濃稠酪漿,秦風喝了一口一股膻腥味撲鼻而來,強忍住咽了下去。
對麵的胡亥倒是吃的不亦說乎。
“兄長今日喚高和十八弟前來,可是有事。”
大殿上,扶蘇沉默的喝著酒,看著兩個弟弟吃,半響沒有說話,似乎有滿腹心事,秦風隨意吃了兩口後問道。
“吾聽說弟昨日攔阻了衛尉緝盜?”
扶蘇倒也沒有遮掩,直接了當的問道。
這些人的耳目都那麼多麼?
秦風心中不由暗暗腹誹。
跟胡亥說的話,轉眼間始皇帝就知道了,昨天剛剛攔了衛尉擾民,這扶蘇也馬上就門清。
鹹陽城內似乎完全沒有隱私可言嘛。
“確有此事。”
“吾弟為何不上稟父親?”
扶蘇緊接著問道。
“兄長,父親逢盜,關中大索緝盜本是應有之理,衛尉奉詔行事,高攔阻已是逾越,上稟父親豈不是自招責罰?”
扶蘇聽到秦風如此說,皺皺眉。
“父親緝盜自是應有之理,然廷尉大肆抓拿六國之人,甚至還有眾多儒生入獄,六國之眾已是怨聲載道矣。”
秦風這個時候會過意來,敢情扶蘇是想讓自己跟他一起勸阻始皇帝不要抓太多六國之人,估計那些儒生中有些人都已經求到了扶蘇這裡。
“兄長,如今早已沒有六國,何來六國之眾?俱是我秦人,儒生若同那賊盜無甚乾係,想來廷尉當不會無端構陷,很快就會放出。”
“廷尉?”
扶蘇搖搖頭沒有繼續說話。
他一直都是看不上李斯的。
此刻他也漸漸發現自己這個弟弟似乎不是很認同他的說辭。
“兄長,父親如此行事,自是有其道理,吾等身為子嗣,更應明曉父親之意,六國遺族複國之心不死,豈能放縱?”
秦風想了想還是勸道。
看不上扶蘇做事是看不上扶蘇做事,但是秦風並不想扶蘇一直去跟始皇帝對著來,招惹始皇帝厭惡。
如果能稍微改變一下扶蘇,有扶蘇在前麵頂著,很多事情都要方便太多了。
畢竟,扶蘇還是默認的儲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