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同樣證明了,是老秦人最終橫掃天下而不是其餘六國。
因為任何一件事情,如果放在曆史的長河中去看就會發現,當他發生,那麼就不會是偶然,而必然是有其必然發生的原因所在。
心潮澎湃之餘,嬴高更是暗下決心。
如此堅韌之族人,如此璀璨之帝國,怎能讓他就這樣曇花一現、轟然崩塌?
怎能讓他被覆上無數汙名?
“東戎小族,雖說已然不足為慮,然蠻夷之族,毫無教化可言,又怎能信之?
然天地廣闊之無垠,蠻夷之族如那大漠砂礫,層層無儘。
如今犬戎不足為慮,匈奴人又起於北域,數年來不斷劫掠我大秦邊陲,近日更有繼續南下襲擾我大秦關中地之勢。
關中之地乃我大秦根本,此匈奴一日不除,昔日周王之禍,吾大秦亦不遠矣。”
始皇帝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嬴高的遐想。
這時,房內眾人才知道,原來大秦的邊境並不安穩,而且匈奴人甚至還有越過西陲邊郡直接侵擾關中的趨勢。
那個曾經將劉亭長圍困與白登山的冒頓,此刻應該還沒在匈奴冒頭掌權吧?
嬴高聽到始皇帝這話,不由自主的想到。
冒頓,這個圍困了禦駕親征的劉亭長七天七夜、逼的漢高祖不得不與之和親的匈奴大單於,才是大秦真正的心腹大患吧。
華夏一族曾經延續了千餘年之久的同外邦蠻夷和親之策,就是由此人始吧。
“父親意欲何時對匈奴用兵?此次東巡之後?”
嬴高收回思緒,看著始皇帝問道。
看一看始皇帝這一次東巡尤其是回來的路線就可見一斑。
回程由右北平郡(後世內蒙古寧城地區)入,經漁陽(後世北京密雲到遼寧遼陽地區)、
上穀(後世河北省張家口市地區)、代郡(後世河北蔚縣地區)、雁門(後世山西忻州地區)、雲中(後世內蒙古托克托東北),自上郡(後世陝西榆林)返。
“汝有何言之?”
始皇帝看了嬴高半響,沒有回答嬴高的話,而是轉而問道。
“高以為,匈奴已有南下關中之態,北擊匈奴宜早不宜遲。”
嬴高毫不遲疑的道。
肯定要選在冒頓還沒有掌權的時候先把匈奴給徹底打垮啊。
雖然嬴高也知道,現在大秦還為了征伐百越用兵數十萬之眾。
同時南北兩地用兵,對大秦尤其是對大秦的百姓而言,徭役自是要重上加重。
但是相對於冒頓,這個真正帶領匈奴人崛起草原、困擾了漢帝國整整數十年的梟雄而言。
一時的陣痛如果能換來今後數十年乃至數百年甚至長久的北域安寧,嬴高認為值得。
更何況,徭役之事,做為人事,還是可以調節的。
“稟父親,高以為此戰乃我大秦必然之戰,若戰則務需將匈奴蠻夷一戰而定,徹底擊垮匈奴蠻夷。
而若要徹底擊垮一個民族,高以為就需徹底抽掉此族男子的脊梁與血氣,撕下此族女人的良善與廉恥。
唯有此等雷霆手段,方能震懾域外眾多異族,使我大秦邊疆長治久安,域外之族從此概不敢犯!”
一言出,満室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