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說你以後就是我們家的雌性啦!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柏聽到遙友好地回答,就開始嘰裡呱啦地嘴停不下來。
遙聽他說著說著,沒忍住用手指碰了碰柏胸脯的毛毛。
柏停頓了一下,扭捏地說:“咳咳,一般人想摸我的毛毛我是不樂意的,但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你可以摸摸。”
柏說著還挺了挺胸脯。
遙被柏逗笑,用手指先輕輕地摸了摸毛毛邊緣,見柏沒什麼反應,才實實地揉了上去,遙無師自通地給柏撓了撓小胸脯,柏覺得很舒服地“啾啾”叫了兩聲。
遙被柏可愛到了,又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點了點他的鳥喙,才克製地收回手。
哪知柏被摸舒服了,還想被摸摸,就往前跳了兩步,用腦袋蹭了蹭遙還沒收進獸皮裡的手。
等柳回到山洞,就看見柏已經團在遙的腦袋邊上了,一副很親近的樣子。
“這才多久呀,就這麼喜歡遙呀?”柳走過來給木堆添了兩根木頭,對著柏打趣道。
柏飛到阿姆的肩膀上,蹭了蹭阿姆的臉頰,“啾啾啾”地叫著。
柏在說:“阿姆,遙給我理毛毛了,好舒服呀!”
柏用獸語說的,因為不想讓遙知道,他還是有點害羞的。
柳笑了笑,很樂意見著他們倆親近。
午時,麵果子湯煮好了,柳給遙盛了一碗,想喂他,遙搖了搖頭,說自己來,他攏著獸皮坐起來,旁邊就是火堆,這樣並不冷。
遙邊喝邊說:“我之前找到一片球根林,我做了標記。”
“我們就是順著標記找到這個山洞的,那片球根我們已經挖了,”柳回答到。
“那就好。”
飯後族巫又來看看遙,見他已經坐起來喝湯了,看來狀態不錯。
“遙,我聽柳說你叫遙,”族巫說。
遙點點頭。
“你之後怎麼打算,柳說他想照顧你,你怎麼看呢?”族巫停頓了下,繼續補充道,“我們在遷徙,隻在這裡短暫的停留,如果你的族地在附近,我們也可以把你送回去。”
遙先是搖搖頭,說:“以前的族地不在這邊,我想跟著你們一起走。”
“那我們部落終於有新的雌性了!”族巫樂嗬嗬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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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獸人們伴著暮色而歸,今天收獲頗豐,抓到兩隻大角獸,雌性獸人們很快接過手,開始熟練地處理,今晚可以好好吃上一頓。
這次肉就沒有再砸爛,而是用石刀把肉拆成一塊一塊往大石鍋裡扔,每個人也都吃到了肉。
柏也撲在自己的石板上,啄得頭也不抬。
晚上隻吃了一隻大角獸,另一隻被處理了放在洞外凍著,夜裡有獸人守夜,不怕肉被偷了。
到了該休息的時候,川在自己的獸皮墊上團好,耳朵卻關注著遙那邊的動靜。狩獵回來後,柏就嘰嘰喳喳地給川說了,遙是他們家的雌性啦,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白天遙一直沒有睡覺,夜裡吃過肉後,就有些困了,他沒想到自己還能分到肉吃,自從在遷徙路上把肉乾吃完後,遙幾乎沒有再吃過肉,他捧著裝了肉塊的石碗時還有些“受寵若驚”。
等他吃完飯,有些犯困地躺在獸皮墊上,看到川眨眼變成了一隻比人還大不少的大鳥時,還是瞪大了眼睛。
大鳥簡直就是柏的放大版,隻是身型更修長些,表麵上的羽毛看上去更加密集光亮,而不是絨毛居多。
柳見遙有些困了,對他說:“遙,你困了嗎,要不要去川翅膀底下,那裡很暖和。”
遙本來就在好奇地偷看川的獸型,這下一聽,覺得不好意思地回到:“不了,柳阿麼,我就睡獸皮吧,你給我搭的獸皮也很暖和。”
柳見遙堅持,就不再勸說,他看了看火堆,木頭還夠燒,他給遙理了理獸皮,說:“半夜要是冷了或者難受了,就叫我。”
遙縮在獸皮裡點點頭。
川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邊鬆了口氣,今晚不用再和小雌性接觸了,另一邊又有些不服氣地想著,遙難道是嫌棄他的毛沒有柏的柔軟?他注意到遙在偷看他的獸型,聯想到之前柏炫耀般地說遙可喜歡他的毛毛了,所以不禁冒出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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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空大亮,風雪已停,族長嶽叫大家收拾東西,準備繼續遷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