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在遙動的時候就醒了,但見他沒有其他的動作,正在猶豫要不要叫阿姆來看看,就感受到遙蹭了蹭他的毛毛,川一下子僵住了,感覺整隻鳥都在發燙,好在之後遙又安靜了下來。
川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這也算他第一次和雌性的互動,難免有些害羞。
現在看來小雌性繼續睡了,還是不要叫阿姆了,川像鵪鶉一樣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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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有雪被風卷著帶進山洞裡,今天仍然是個下雪天。
柳醒來後,還是先去川那裡用獸皮把遙裹著抱到火堆旁的獸皮墊上去。
遙感受到了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看,他睡了太久,眼睛睜開後對焦了好一會兒才看清,麵前是個陌生的雌性。
“呀,你醒了!”柳剛把遙放到帶著暖意的獸皮墊上,在給他蓋第二層獸皮,轉頭就發現遙睜開了眼睛。
“……”遙張了張嘴,發現嗓子乾得厲害,一時竟沒發出聲音。
柳見狀笑了笑,說:“你等等,我給你燒點水喝。”
說完,柳就抱著石鍋先去找族巫,然後再去洞外裝雪。
之後,柳和族巫一起過來了,族巫還是笑嗬嗬一張臉,說著:“醒了呀,醒了就好,來讓我再看看。”
剛去找族巫的時候,周圍的族人都知道遙醒了,現在周圍還有些探頭探腦好奇的人。
族巫先是摸摸遙的額頭,又看了看遙的眼睛和舌頭,說:“還沒好全呢,還要吃點藥呀。”
要說遙剛開始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話,現在也應該明白了,他遇到了好心的外族,見他病了,有人照顧他還有族巫給他用藥,所以他才能醒過來。
他眼睛濕潤潤的,慶幸自己遇到了好人,也感恩是他們讓他活了下來。
族巫留下了藥就走了,柳見遙眼睛亮亮的,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柳心裡一軟,盛好水對遙說:“來,先喝點水,待會喝了藥,中午咱們喝麵果子湯。”
遙被喂過水後,輕聲說:“謝謝。”
柳放下碗讓遙躺回去,給遙蓋好獸皮,遙的發熱剛降下去還得多注意一點。
“你怎麼一個人在山洞裡?”柳一邊給遙兌藥水,一邊問到。
“我,和族人走散了,”遙不願多說,神情怏怏。
柳不理解,在他們族裡,雌性是很珍貴的,當然,每一個族人都很重要,他們可做不出把人落下這種事情,但他見遙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再詢問。
“我是柳,你叫什麼?”
“我叫遙,”原來小雌性叫遙。
柳笑了笑說:“我們族裡還沒有叫遙的呢,你願意加入我們嗎?”
遙很感激,但也怕給柳他們添麻煩,於是謹慎地回答到:“如果不麻煩你們的話,我願意的。”
“不麻煩,不麻煩!”柳聽到遙的回答,開心地說,“你就放心吧,我們有強壯的獸人,之後我就叫我大兒子背著你走,你先養病。”
遙感受到柳的熱情,也開心起來,笑得眼睛彎彎的。看來自己還是幸運的,遇上了好心的獸人,等病好了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遙這樣想著。
柳給遙用了藥後就跟著雌性獸人們出去了,就算目前有球根和麵果子的地方已經被挖空了,但隻要還能外出,獸人們還是會積極地出去找食物,現在食物短缺,多找到一點才安心。
柳走前把柏抱過來放在遙的身邊,說:“這是我的小兒子柏,讓他陪著你。”
遙好奇地看著白色的小鳥,大概是遙的目光太認真,柏竟有些害羞,扭扭捏捏地“啾”了一聲。
“你小子還羞上了,”柳聽到兒子嬌滴滴的叫聲好笑地說到,“在這裡陪著遙,要是遙不舒服就去叫人知道嗎?”
“也不許說獸語,遙聽不懂,”柳又強調到。
“知道啦,阿姆,”柏這次很聽話。
遙是人族,他們的雄性是沒有獸型的,雄性也就比雌性強壯一些,他聽說過,獸人大陸上雄性獸人會變成動物的種族更多,他們人族反而是特彆的,不過遙從來沒離開過族地,族人去其他部落參加集市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去過,所以這還是遙第一次見到有獸型的獸人。
麵前的小獸人,渾身雪白,隻有爪子、眼睛、嘴是黑色的,眼睛像個黑色的豆子,圓溜溜的,大概因為還小,小鳥的羽毛看上去格外柔軟蓬鬆,整個鳥像個小雪球,很是可愛,惹得遙很想摸一摸。
柏也好奇地打量著遙,麵前的雌性和族裡的雌性長得不太一樣,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表情很柔和,讓柏看上去想親近。
柏邁著小腿,一步一步靠近遙,他現在還沒有什麼雄性雌性沒有結為伴侶不好靠太近的概念。
“你可以叫我柏!”小鳥走到遙的臉旁,中氣十足地說到。
從遙的視角看過去,小鳥胸脯的毛格外多,看起來更好摸了,遙覺得他可愛,便笑著回他:“你可以叫我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