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要是被人發現,她從老太太那裡跑到前院來,那就麻煩了。
她可以無媒無聘跟傅文淵生兒育女,但絕不能叫人發現。老太太不可能讓傅文淵娶一個名聲不好的女子當主母,當不了主母,那她兒子就沒有出頭之日。
腳下明明是平坦的石板路,吳慕兒卻覺得自己站在懸崖邊上,身後還有青眼獠牙的凶獸。
吳慕兒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跑,她根本就跑不過常年乾粗活的男子,隻會途增嫌疑。
微弱的燈籠光亮將人的影子投射到地麵上,吳慕兒眼睜睜看著身後的黑影越來越近,直到那黑影將自己完全籠罩。
這下完了。
她額頭滲出一層細汗,突然想起望香樓媽媽的教導,沒有男人可以拒絕那一套。
對方開口之前,吳慕兒假裝不小心被絆倒,以一個優美柔弱的姿勢摔在地上,她像往常練習過千萬遍一般慢慢抬起頭,眸中含著淚。
“小哥跟著我作甚?”
吳慕兒故意捏著嗓子,聽者宛如羽毛過心尖。
摔倒的時候扯亂了衣服,露出肩膀春光,她刻意不去整理,裝出小白兔受驚一般的神情。
吳慕兒目光璿綺,落到那人臉上頓感驚恐萬分。
“文,文淵哥哥,怎麼是你?”
吳慕兒手腳更軟,幸好她沒有做什麼出格的動作,不然定會在傅文淵心中留下芥蒂。
傅文淵將她扶起,替她整理衣裙“我方才聽見這邊有情況,特意趕來,小廝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你沒事吧。”
“奴家,嚇壞了,嗚嗚嗚。”吳慕兒做儘柔弱姿態,傅文淵又是一陣心疼。
經過這件事,吳慕兒一連好幾次都拒絕了傅文淵的書房邀請。
吳慕兒見過太多男人,不能讓男人過於滿足,不然遲早會被厭棄。
傅文淵便去了綠蘿那裡。
雲舒然得知此事並沒有感到多驚訝,上一世吳慕兒能牢牢抓住傅文淵的心,定然不會是個隻知道哭鬨的傻子。
就是不知道綠蘿知道了這件事會有什麼反應?
看吳慕兒的表現,她輕易不會露出馬腳,那就給她添一點動力。